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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之间游移不定的,他伸手在宋以歌的衣袖上扯了扯,小声提醒道:“以歌,你在做什么?”
宋以歌一愣,随即摇头:“没什么。”
“那你盯着人家看什么。”凌初却是不肯放过她,继续追问道。
宋以歌自然是不会将自个心中在想什么同他说,于是只能摇摇头,想要将此事给敷衍过去,两人低语的时候,宋以墨已经放开了宋以歌上去给傅宴山见了礼,又问:“怎不见父亲回来?”
宋以歌身子一僵,目光担忧的看向了站在宋以墨面前的傅宴山,只见那人假惺惺的勾着嘴角笑了笑:“侯爷明儿就回来了。”
宋以墨恍然的点点头。
宋以歌还同凌初站在一起,两人站在廊下,她有几分恶劣的想,没准儿明儿淮阳候的尸身就同陛下赏赐的圣旨一并下来,也说不定。
毕竟那位,最擅长的就是给一棍子再给一颗糖安抚。
傅宴山反手就扶住了宋以墨,吩咐小厮:“你们家公子醉了,先扶他下去歇息吧。”
小厮手脚十分利落的便将宋以墨给扶住,然后准备将他往新房送的时候,又被晏淮给拦下,嘟囔着:“咱们酒还没喝完了。”
凌初上前一步,攥住了晏淮的手:“不若我陪你喝。”
晏淮瞪他:“你以为你跑得掉?”
“宋表妹。”傅宴山转头看她,那双眼依旧还是冷冷淡淡的,“你先去后院招呼女眷吧,这儿我来招呼便是。”
宋以歌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提溜一圈,随即便欢喜的应了:“那就麻烦傅表哥了。”
去到前院的时候,凌月正累得满屋子的找她,好不容易逮着,自然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她伸手结结实实的在宋以歌的腰上掐了一把,这才放了手,恹恹道:“你可算来了。”
“辛苦了。”宋以歌反手握住了凌月。
凌月挑眉一笑:“那你可得好生的补偿我。”
“好。”宋以歌温温柔柔的应了声。
等着将宾客全都送走,差不多已经是月上中天。
宋以墨早就被小厮扶回了新房中,宋以歌将凌月送上马车后,一转身便瞧见了站在影壁那的傅宴山。
月华清浅如水,浮动在他的身上。
宋以歌隔着几步的距离,站在门槛那遥遥的看着他,只是他的眼,一如既往的寂然冷清。
“姑娘。”绿珠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身边提醒了一句。
宋以歌回神,朝着傅宴山走了去:“傅表哥。”
“夜色不错,同我走走如何。”傅宴山道。
宋以歌颔首,摒退了绿珠,同傅宴山一起绕去了花园中。
如今府中挂满了红绸,喜色还未散去,很难想象明儿的淮阳候府到底又会是何种光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等到了一处攒尖的凉亭边上,傅宴山这才回身看了眼:“夜凉,我遣人送件衣裳给你。”
“不必。”宋以歌摇头,语气同他一般疏离客气,“有什么话,傅表哥直言便是。”
有时候傅宴山觉得自己还挺混账的,专会欺负人。
他抿着嘴,说道:“侯爷临死前,交代过我,让我好生的帮他看着宋府,我的命也是侯爷救的,你可明白?”
宋以歌点头,对于傅宴山接下来的话大致有了几分了解,于是她不作声,继续听着。
“所以这段时日我暂居在侯府中,宋兄身子孱弱,无法主事,可是各府往来你一个女眷出面也不太方便,况且等着侯爷死讯传开,你要做好一些准备,并非是所有人都有情有义。”傅宴山冷声提点。
宋以歌愣住,懵懂的抬眼看他。
她还以为,这人会给她说另外的话。
傅宴山低头对上她温软懵懂的目光,心中却依旧没有半分波动:“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