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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被吓到的时候,好像就和宋以歌一般无二。
让他,更想欺负一下。
鬼使神差般,谢景初抬了手,还未靠近,就被宋以歌一把挥开,她面色极冷,已然不悦:“谢小侯爷这是在做什么?是想昭告天下您有龙阳之好吗?”
当她的手指碰着他的时候,上面多了几分密密麻麻的温度。
宛若什么炙热的东西,一下子就从他冰寒的手指上燃烧到他的心里。
谢景初扬眉一笑:“这不是瞧你冷吗?”说完,他站直身子,大大方方的伸手将她拉了一把,让她同那湿冷的墙壁离远了些:“你外袍都湿透了,要不我送你回府换身衣裳?”
“不必。”宋以歌道,“马车上有备用的外袍,我一会儿回去换一件便可。”
谢景初点头,可心中却还是怕她着凉,正想要将自个的斗篷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的时候,突然想起自个是淋着雨来着,只怕给她披上去,寒气更重。
是以,他不得不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半响,也没见着谢景初说上一句正事,宋以歌没什么耐心的开了口:“谢小侯爷,你可有什么事?若是没有,那我便先走了。”
“等等。”谢景初隔着衣袖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是真的细,隔着那么厚的衣裳,他依旧可以一只手全部握住。
也是平生第一次,谢景初将目光,冷淡而克制的放在了宋以歌的腰上。
他想,若是能抱上一抱,想必也是不盈一握,刚刚好。
宋以歌眼眉微微挑着,看他,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遍:“谢小侯爷是有什么事吗?”
谢景初顿然回神,他目光清明的盯着她,没了平日的张扬与冷峭,平和温煦的刚刚好:“最近金陵城发生了许些事,你府中如今可还安全?”
“你指的是余府被灭门一案?”宋以歌问道。
谢景初颔首:“这件事前儿晚发生,凶徒还在金陵城中流窜,近日你再府中呆着务必要小心为上,落日之后,不要再外出。”
“我知道,多谢小侯爷提醒。”宋以歌拱手答谢。
谢景初依旧不太放心:“若是如今你们淮阳候府护卫不足,我可从我府中的护卫抽几人过去,守着你院子,必定能保你平安。”
“用不着。”宋以歌拒绝道,“此事夜一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你就别费心思了,我倒是听说,陛下让你缉拿凶徒归案,如今可有什么头绪?”
提及这事,谢景初烦闷的摇头:“还不曾有什么头绪,这惨案来得莫名,余大人平日乐善好施,何曾与人结怨。”
“算了,这等烦心事,我就不说与你听了。”谢景初又说道,“我先送你过去吧。”
宋以歌拧眉:“你找我出来,便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吗?”
“嗯。”谢景初点头,“近日金陵不太太平,你务必要小心些,若是出府必定要将夜一他们带上,免得若是真遇上什么凶徒,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多谢。”
谢景初摇头,桀骜的眉眼间闪过几分郁色,心中似正憋着一团气,可又说不上来。
雨声阵阵。
一点一点的将眼前的马车模糊。
空旷的长街上,很快就剩下一人一伞。
许是受了灭门案的影响,翰林院中要比往常更加沉默。
她一路走过去,各个尽皆神色匆匆,就连问好也带了一种心不在焉的敷衍。
回到屋子时,热气一下子就从脚跟攀爬而上,苍白的面上从而也晕染出了几分红晕。
与她共事的同僚,见着她来,便命人送了一个手炉过去:“近来金陵城中这雨就没有断过,天寒地冻的,哪比得上在府中舒服。”
“章大人。”宋以歌拱手,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客气疏离,“今儿你来得还挺早。”
章浔叹气:“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还有心思睡觉,如今城中各府是人人自危。”
“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宋以歌惊讶,她将大氅脱下,递到了夜一的手中后,这才走到书案前坐下。
许是昨儿休沐的缘故,案上堆积了许多东西,瞧着十分杂乱,宋以歌拧了拧眉,便手炉搁在一旁后,便动手理了起来。
“是啊。”章浔说道,“我今早来时,还听见何明他们几人外面说,金陵这几日这般频繁落雨,全是因余大人的缘故,因为余大人死的冤啊!”
末了,章浔眼睛一眯,又将声音压得极低,“就像去年冬时,林府灭门,金陵也是接连着好几日落了雪。”
宋以歌整理书卷的动作一顿,她侧目望着章浔,眉眼弥漫上几分冷意,就在章浔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只见她弯着嘴角一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