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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他入狱前被收走的宝贝们。
分别是:缩成筷子的黑鱼竿、红色钓鱼线、白珍珠,小葫芦耳坠。
“宝贝儿们,爸爸想死你们了!”
他高兴的把三更和珍珠揣进工装口袋,梵问自动溜进袖口,在手臂上拴好,最后还剩一只葫芦耳坠没地方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问余渡:“小鱼儿,你有带针线或者钉子之类的东西吗?”
“有。”
余渡从无限app里点出一个工具箱,从里面翻出一套琉璃针,各式大小都有:“你要做什么用?”
江愿指向自己右耳:“摘了几天耳坠,这耳洞又长好了,我再打一个。”
他原本是不敢把这耳坠露出来的,但现在反正成了猎犬,接下来都能用真面目示人了,那自然是要猖狂一点。
余渡:“你不是说,要用这个钓鱼吗?”
“我就是说着玩儿的嘛,既然是个耳坠,就应该在它在的地方。”
江愿眼神飘忽,飞向车厢末端:“而且,万一这里面的仙丹遇水融化,那我不是暴殄天物嘛。”
他这话说得在理。
三更和梵问纷纷发来了亲切问号:?
他说不出口的是,其实是因为这是小鱼儿塞给他的道具,所以舍不得拿去钓鱼,就在厂里找了颗钉子,自己打了耳洞。
余渡挑出一根适合打耳洞的细长琉璃针,道:“我帮你。”
江愿眨巴眼:“嗯,好叭。”
他把头靠向青年,修长的冰凉五指抚上耳垂,江愿呼吸一滞,几乎能描摹出对方指腹的纹路。
该怎么说呢?
除了江女士教训他的时候以外,还没人碰过他的耳朵。
耳根传来奇异的酥麻触感,像一丝温柔电流,传入了四肢百骸。
日光透过厚重的车窗隔热膜传进来,后车厢内光线昏暗,两个男人相邻坐在冷硬椅子上,靠得很近,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江愿感觉余渡的手有些不稳,鼻吸紊乱,像不敢下手。
“小鱼儿,你要是紧张,我自己来吧。”
余渡没有回答,垂眸凝神,看着主人羊脂玉般,微微透光的耳垂,指尖用力,细针扎入耳垂,泛起一小片殷红。
极轻刺痛后,一个新耳洞诞生了。
“疼吗?”
“你不问,我差点没感觉到。”江愿眉眼弯弯,笑得好看。
这确实比他自己打好很多。
可余渡发现他的耳垂开始泛红,担心道:“怎么红了?”
江愿编了个烂借口:“发...发炎了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余渡的眉头皱得更紧,正当江愿准备换个借口,就看到长发青年的脸颊放大数倍,贴了过来。
!!!!!!!
细睫上扬,桃花眼睁大,面上的绒毛交错,传递着体温,耳垂上更是传来一阵湿热。
这似曾相识的柔软触感......
是余渡在用舌尖,小心舔舐他耳垂上的小洞!
啊,这!又是疗伤吗!?
这一舔蜻蜓点水,江愿反应过来时,余渡已经坐直,伤口愈合完毕,耳坠也已戴好,与耳洞严丝合缝。
半指大的小玉葫芦,随着江愿的动作,点缀在白发间,一晃一晃的,灵动可爱。
“这样伤处愈合得快点,也不会发炎症。”余渡认真道。
江愿捂着耳垂,创口是好了。
只是烫得吓人,那发炎的症状一点没好,反而越演越烈,蔓延到了脸上。
“其实你不管,它自己也会好的......”
这次轮到没脸没皮的神子臊得慌了。
余渡看着主人反应,这才发现自己逾矩了:“抱歉......”
“我不是怪你......”
两人的声音都越来越小,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看着对方放在长椅上的手,或地上的靴面,或随便别的什么。
江愿憋不出玩笑,余渡更是找不到话题,喉咙干涩发紧。
这气氛很怪,非常怪,原本偌大又冰冷的车厢, 突然燥热起来,空气不流通,闷热得人胸口发慌,甚至能听到一道错乱的心跳。
还是两道?
没人注意。
江愿怀疑是脖子上的项圈太紧,勒到了呼吸。
就在两个人都不知所措时,救星终于登场了!
戴墨镜的司机大哥一脚刹车,停好装甲押运车,拉开隔在车头跟车厢间的小窗,大吼道:
“到总部了,两位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