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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高夏拉开窗帘，看着光尘飞舞，而后看向病床上熟睡的春丽，带着氧气罩，脸色依旧苍白。
他走出门，去到医院花园里，坐在亭子下摸出烟盒，撕开包装点了支烟。
薄荷香盖住烟味，一股劲涌入肺中，只在喉咙留下一股浸透脑海的清凉。
“嘶……”
皱眉看了眼香烟，高夏走到垃圾桶前将它摁熄，丢进烟灰缸。
这么难闻的东西，也不知道谁发明的……
高夏又回到亭子里，靠着柱子坐下，脑海中回忆起春丽重伤的样子，继而想起了鲜血泗流的那座空城。
曾经他有过怀疑，经历的世界究竟是真实，还是一场虚幻，系统很多信息他也不知道，模拟出一个虚假世界历练也未尝不可。
不过……不论是哪种，他自内而发的情感不是假的。
虚假也好真实也罢，以后谁敢动他的朋友，就把那个家伙打成灰扬了。
高夏默默在心中对自己许下承诺。
回到病房，却见春丽虚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盯着天花板。
“你醒啦。”
高夏面露喜色，走上前去温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春丽侧头看着他，愣了愣，随即闭上眼睛摇摇头。
她现在身子虚弱，高夏不再多言，摁下铃声叫来医生护士察看情况。
“病人伤势恢复速度很快，本来我估计她起码要一个月才能正常走动，看这情况应该一两个星期就可以了。”
鹰钩鼻的发福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想这应该是因为病人坚持长期锻炼，身体素质得到提高的结果。之后给她输点葡萄糖就行了，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
“谢谢医生。”
高夏将医生护士送出门，转身朝眨巴着眼睛望来的春丽笑了笑，“多亏了你武功练的好，不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春丽脸红了红，扭头看向窗外。
高夏问道：“你饿不饿，要不吃点东西？”
春丽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也是，你戴着氧气罩也不方便，不如拔了吧？”
高息苦恼想了会儿，眼睛一亮拍手提议。
春丽瞪了他一眼。
“行吧，不吃东西也行，温度合不合适，要不要把温度调低一点？”
摇头。
“窗帘再拉开点？”
摇头。
“那……窗户打开吹吹风？”
春丽不做多想，果断点头。
“这还真符合你的性格……”
高夏嘀嘀咕咕打开窗户，拉起椅子坐在病床前，低头见她小手伸在被子外面，不做多想，抓起来握在手中。
“凉冰冰的，是空调太冷了么？”
“……”
你的话好多啊……
春丽无语看着他，这种场合这种动作，缄默享受这宁静的意境不好么？
喋喋不休跟个老妈子一样。
“不开就不开，我给你捂热总行了吧。”
高夏双手握住冰凉小手，“既然什么也不想做，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
春丽看了他几秒，迟疑点点头，而后警告般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仿佛警告他说话正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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