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第七百一十四章落幕与揭幕
“朕看着你们,看着你们把江山祸害成什么样子!猪都知道顾圈,你们根本连猪都不如!”
“是弘历即位吗?不,不是弘历,弘历没那么大胆子,敢把朕活活困死,肯定是弘时那忤逆子!”
“弘时……你们倒寻得好啊,真是好啊!以为得了一位听话的主子?他就上不得台面!他以为皇帝只需要开口,他以为皇帝是言出法随,你们且受着吧!看一个泥腿子扛起了金扁担是什么德性!”
“十四肯定被他们放出来了吧,呵呵,十四,你也是毒辣心肠,就坐看着朕下地狱!也好,下去后该遭刀山油锅的不止朕一个了,你跟着下来的日子也不会远!”
映华殿里乱糟糟一团,像是遭过劫掠一般,这是茹喜下狱,茹安跟着李莲英迁到储秀宫破落地时,太监侍卫们清理后的情形。wwW。QΒ⑤。coМ/
此刻殿中置着一张凉塌,雍正倚在塌上,就晃着脑袋念叨个不停。脖颈以下没见一分动弹,竟已全身瘫痪。热河行宫那一夜里,雍正气血逆转,本该翘掉了。幸亏李卫留了几个炼丹道士,还配出了一些丹药应付,居然把雍正救了回来。
凄号、怒哮已是之前的事了,此时的雍正已稳住了心神,就像碎嘴婆子一般,不停地念着,似乎自己还坐着龙椅上数落群臣。
“李卫,朕饿了!朕要吃东西,朕要活下去!”
雍正扭脖子唤着,片刻后,李卫端着一个破碗出现,嘴角还残留着血痕。
他们君臣二人被囚禁在映华殿,不仅马齐崇安等人不敢对雍正下刀,连李卫都不好直接杀了。李卫毕竟是军机大臣,直隶总督,巡狩宿卫大臣,杀了李卫,不仅朝堂人心惶惶,荆襄和江南的前线将帅更是人人自危,说不定谁要投到南蛮去。
没人敢杀他们,但人人都想着他们君臣两人死,于是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囚禁两人之后,议政王大臣里,无一人吩咐供应米食之事。守卫的兵丁军将又是远远围住映华殿,不仅天天轮换,还被严令不得跟被禁之人接触,于是除了那几个议政王大臣,其他人都不知道,就在紫禁城里,昔日的皇帝,跟着最忠心的臣子,正在饿死的边缘挣扎。
还是李卫能干,施出早年混江湖的本事,掏鸟窝,挖鼠洞,这大半月居然撑了下来。
“皇上……味道有些腥,忍着点……”
李卫用木片挑着一坨坨有点像肉糜的东西,一口口喂给雍正。
“朕什么罪没受过?有什么不能忍的?只要朕还活着,老天就一定会睁眼的!唔……”
雍正的话已多到李卫都难以忍受的地步,近乎于粗暴地将东西塞进雍正嘴里。
“这不是鸟肉,是耗子吧,也不像是炖的……”
“臣没力气,实在钻不出火来,臣是用嘴先……”
雍正觉得味道有些怪,随口问了一声,李卫的回答让他默然,他心理上想反胃,但生理上却没反应,他太饿了。再一想,当初都跟着李卫跳过粪坑,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好、好,李卫啊,咱们君臣,真是相濡以沫,朕怎么也忘不了你。”
雍正动情地道,泪珠也在眼眶里转着,李卫更是哽咽不已。
“待得朕重见天日,朕封你铁帽子王,赐免死铁券,朕把女儿嫁给你……”
雍正剖着心肝地许愿,还觉得不足以酬李卫的赤诚,咬牙道:“朕给你抬旗,入满州上三旗,赐你觉罗姓!”
李卫眨着泪眼道:“若是皇上真能再见天日,就是老天爷对臣的莫大酬谢了,皇上这些恩赏,臣不敢受。”
雍正此时的心思却格外纤细,他皱眉道:“还不满意?你是对入旗不满意?你夜里就说过梦话,说还没来得及回徐州老家祭祖祠,你以汉人为荣,看不起满人?”
李卫正想分辨,雍正心理生理同时起了反应,哇噢地将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荆州,岳钟琪立在城头眺望江面,时当盛夏,又在江边,死尸臭气熏着,让这位久经沙场的悍将也压不下胸腹间的翻腾之意。
再想到这几日收到的各方消息,他的脸色更是青白不定。
破格赏识提拔自己的雍正皇帝成了太上皇,坐上龙椅的不是预定的弘历,而是弘时。发给自己的谕令,竟不是皇帝的印玺,而是什么议政王大臣会议。具体的调度军令也不是出自军机处,而是什么协办总理事务处。
天变了,变得太快,岳钟琪品了两三天,才被一大堆空头赏赐砸醒,从京城急奔而回的家人带来了更清晰更完整的消息。
弘时要推行满州新政……他这个雍正旧臣,汉人大帅,还有什么好下场?
岳钟琪认真想过南投的选择,而补全消息的不少碎片,也是从敌人传来的劝降书里得来的。可惜,当面是他的叔叔,从叔侄俩南北对敌的那一刻起,这个选项就不存在了。即便岳超龙以亲情为引,甚至这几日还缓了攻势,他都置若罔闻。
原因很简单,叔叔当年投南蛮,父亲病上加气,撒手人寰。如果自己向叔叔投降,那就是不孝,而叛敌又是不忠,不忠不孝全了,他岳钟琪有何颜面存世?
江面上,南蛮的战船正轰鸣不断,城墙一直微微发颤。岳钟琪就这么大咧咧地站在城头,毫无避让之心,而周围的部下,乃至城头的兵丁们,也都是一脸死灰,呆呆地受着炮火。
他们此时也都知道了京城的变故,此刻正心如乱麻,不知该如何自处。
抛开个人恩怨,荆州城里残存的上万清兵,心头想的都是一件事:大清乱了,未来一片迷茫。
襄阳,鄂尔泰和荆州将军查弼纳也正站在城头,气色颓唐。他俩虽是来视察城防,心中的城墙却早已轰然垮塌。
查弼纳翻来覆去就念叨着一句话:“那样搞怕是不行的啊……”
鄂尔泰听烦了,挥袖道:“怎样搞都不行!”
他们都是满人,对所谓“满州新政”的根底并不排斥,但这新政愚直如儿戏,让掌着实务的两人都觉难以接受。不仅...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