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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县尊大人,我冤枉呀,我当时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何来的斗殴之说还请县尊大人明鉴。”武忌据实而答。
“大人,就是这个少年动手打伤我的兄弟,我身后的随从都可以做证。”屠三颠倒黑白,言之凿凿的说道。
屠三身后跪着的五人也都随声附和:“对,小的们可以作证”。
武忌心中冷笑,这分明是要诬告。
“证人证言都在,你还有何话说,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陈知县对武忌威逼利诱。
“县尊大人,自己人可以作为证人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找出一大堆证人来证明,是屠三自己动手打伤他的随从的。”武忌侃侃而谈,并不因陈知县的话而畏惧退缩。
“好你个刁民,还敢在这胡说八道,据不交待自己伤人恶行!”陈知县被武忌几句话给噎了回来,立时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来呀!,大刑侍候,先打他二十棍子!”说话间,从令筒之中抽出二支红头签,抛向公案之前地面。
武忌一瞧,这陈知县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问,只听那屠三一面之词便认定自己出手打伤了屠三随从。要说不是故意袒护屠三,让武忌如何能信。
左右衙役作势便要上前架上武忌行刑。
武忌一瞧,这是要动真格的了,自己只能亮明身份了。可官服印鉴,官凭牒文全在客栈之中,空口无凭恐难取信于人。突然想起来随身的“京缉署司”腰牌,这个倒可以派上用场了。
想到此处,武忌缓缓站起身形,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铜质牌子来,冷笑道:“陈县尊,本官这有个物件,请您过目。”
一旁的师爷说武忌此时自称本官,而且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念一转。从椅子上起身,走至武忌身旁,堆起一脸笑容,拱手向武忌客气说道:“不知大人品秩官位,还请赐教。”
“兄弟不才,忝为京缉署司总管。”武忌平静回道。
“原来是武总管,失敬!失敬!多有得罪,还请武总管见谅。”那师爷听到“京缉署司”四字,心中一跳,连忙躬身行礼。
那大堂之上的陈知县一听,这少年居然“京缉署司”总管,这背脊后一股凉气上涌,阵阵发寒。赶紧从公案后行将出来,一拱手与武忌客气说道:“原来是武总管呀,您怎么不早说呀刚才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还请武总管恕罪。”
这周围的衙役与捕快一听,原来这少年居然是“京缉署司”总管,心中惊惧全都撤到一边。
陈知县见武忌托在掌中那铜牌,上方刻着怒睛虎头图案,牌子正中赫然阳刻着“京缉署司”四字。
武忌见陈知县态度大变,也不好过于托大,微笑道:“陈大人客气了,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没什么见怪不见怪的了。武忌年轻浅薄,刚才言行之中如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陈大人多担待一些。”
“好说好说,武总管言重了,卑职可不敢当。”陈知县赶紧请武忌落座。
看了一眼跪在下面有些懵逼的屠三,佯怒道:“刁民屠三,还不快滚,居然敢诬告武大人,念你伤了兄弟,不做追究,下次再犯定不轻饶。”然后用眼神示意屠三赶快走。
屠三会意,起身便欲退下。
“且慢!……”见屠三要溜,武忌及时出言制止。
“陈大人,这屠三强买强卖,殴打葛姓老人在先,其后又指使手下围殴朝廷命官在后,本官觉得必须严惩,以儆效尤,万万放不得。再说据我所知,这屠三身后另有指使之人,一是要严查深挖才好。
“这个……陈知县一时不知如何措词。这屠三的背后正是自己的浑蛋儿子,自己心知肚明。看来只能先应付一下,等武忌走了,万事皆休。
“来人呀!先把屠三押起来,等我细细审来。
那些衙役如何不知这屠三与陈知县的微妙关系,装模做样的把屠三押下大堂去。
见屠三被押走,陈知县和师爷便陪着武忌去了二堂。
这二堂是县衙的内衙,是知县接待上级官员,商讨、处理政务所在。涉及机密或不便公审的案件,如通奸或者有伤风化的案件,就在二堂审理。
陈知县与武忌客套寒暄了几句,便分宾主落座,陈知县很有眼色,把武忌让在了上位。等婢女上了茶点,陈知县试探着问起武忌的行程。
武忌言到自己是身负皇命,从京城烈阳起程去云州南明府南郡县上任,出任南郡知县一职。
途中所乘客船遇险,自己只好弃船登岸,在此略作休整,不日再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