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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衡一听,心中先是一松,又是一酸。
松的是,听这话江月昭是回来了。他今儿问府里地人,喜乐郡主可有来还马?问了几遍都说没来。他就有点儿心慌,毕竟是一个弱nv子单身出mén,遇到强人,光靠聪明恐怕不行。他心中再三思量,便打定主意,寻个借口到容府中瞧瞧,如果还没回来,他就去找找。
酸的是,本来以为这事是他和江月昭之间的秘密呢,结果被人家地相公以如此的口wěn说了出来。
他自己想好的登mén拜访的借口也用不上了,赶紧顺着容毓飞的话说:“哪里要你陪罪,我这不就是登mén陪罪来了吗?昨儿郡主要借马,我思量着郡主也难开口求我一回,便应了。事后自知此事做得鲁莽,这不就找容兄陪罪来了吗?”说完暗骂自己一句。解释这么多做什么?倒显得心虚。
容毓飞没在意地样子,只说:“王爷这可是折煞我了。”
朱尔衡瞧着他的胳膊问他:“怎么容兄受伤了吗?”
容毓飞见他问起,便说:“今儿早上去接小昭,路遇一伙强人,受了点儿小伤,不碍事。”
朱尔衡一听接江月昭遇到了强人,心中就是一惊。这要是容毓飞没去。她可不就真让强盗抓走了吗?心里这样想着,怒气就上来了:“太平盛世,光天化日之下,匪类也敢如此猖狂吗?”
说完又觉太冲动了,容毓飞的武功他是知道地。能让他受伤,可见不是一般的强盗,莫非“这伙强盗可是猖狂的很呢,他们叫嚣着要抓走小昭,让容家筹三百万两银子去赎。唉!”容毓飞说完,看着朱衡,等待着他的反应。
朱尔衡听了。皱起眉头,沉yin半晌,没说话。
“我容府虽只是商户之家,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地,容家地银子,岂能不分清红皂白就送出去!”容毓飞见朱尔衡没开口,便接着说道。
其实此事朱尔衡已经知道了,被裕王索要三百万两银子。对容家来说,是天大的变故,可是从二王夺嫡整个事件来看,不过是其中地一环。依他对容府的了解,他不太相信容尚天会把这笔银子给裕亲王。所以他一直冷眼旁观。现在听容毓飞地话,显然是有意向他求助。朱尔衡心底暗笑自己。一向自负聪明,如今送上mén儿来让人用。
他心中百般权衡,却总有容毓飞的那句话扰着心神:“……他们叫嚣着要抓走小昭……”他便想起了在松石山上,那个虚弱的江月昭,半边身子都血,却咧着嘴对他笑:“王爷给我讲个笑话吧,一定要好笑哦,别把我说睡着了……”
朱尔衡在心底一番计较,便说道:“容府自我朝开国以来,便是国之栋柱,太祖皇帝与贵府祖上亦是金兰之jiāo,太上皇曾经有令,让我等事老太君如亲祖母般孝顺。因此容府有难,我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只是此事,我不方便亲自出面。有需要帮忙之处,可去找万翠楼的huā妈妈,我会把事情安排给她。”
容毓飞听了,心中暗忖,听他这番话,裕王索银地事,他已经知道了,如此看来,庆亲王果然实力不凡。那万翠楼,坊间皆传是建威大将军李汝昌的亲戚开的,便都道那其实是建威大将军地产业。如今一瞧,恐怕建威大将军也只是个幌子,正主儿坐在他对面呢。
口中称谢:“王爷施以援手,容府便再没什么可怕的。如此多谢王爷了!”
朱尔衡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郡主可有受伤?”
“有劳王爷惦记,我好着呢。”江月昭清脆的声音从mén口响起。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就看到江月昭从mén外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到朱尔衡面前见了礼。
“忒没规矩了!怎么进来也不通报一声?”容毓飞的话听着象责怪,其中却透着宠溺。
“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相公,一个是我义兄,还讲什么劳什子规矩?再说,我刚才不是已经出声提醒了吗?”她说得理所应当的样子。
“郡主所言极是,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容毓飞心中吃味,偷偷撇嘴,心说谁跟你是自家人?你不过是义兄,还是个义堂兄,就自封自家人?
“我来是想跟王爷解释一下马的事,有借无还,本就不好,再连句话儿都没有,岂不更失礼?”江月昭对朱尔衡说。
“庆王府再穷,也不至于跟你计较一匹马,郡主不必放在心上。”朱尔衡大方说道。
“多谢王爷了!我还担心王爷要我赔呢,刚才路上,心中一直忐忑,思量着一匹狮子骢要多少银子呢?想着我就rou疼呢。”江月昭笑嘻嘻地说。
“饶是你把人家的马骑没了,你还心疼银子!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容毓飞作势yu敲江月昭的脑壳。
“容府有这位喜乐郡主,只进不出,没个不财地。”朱尔衡也取笑她。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喝了几盏茶,朱尔衡便要回府了。
江月昭又提起她的丫头,朱尔衡说他派人送回来。
于是容毓飞夫fu二人将朱尔衡亲送至容府mén外,见他上了马,走远了,便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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