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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写的药单是扬城药行的行话,为避免隔墙有耳,多生事端。
“小姐,您有何生意?”张昭德请红绡坐到雅间,问道。
“张伯,您可否能联系到药行黑市?”
张昭德一听,神色显然有些紧张,压低了声音说:“小姐可要做药行生意?”
“非也,戏班近来有好几人染了风寒,可寻了许多药铺,均说治风寒用的鱼腥草和车前草早已售罄,只好寻张伯帮忙了。”红绡此话真假参半,梨园有染风寒的前兆却是没错,不过也无甚严重,料想这几日该发作了,正巧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节,风寒的确十分盛行,治风寒的药是紧俏货,”张昭德面色有些为难,“只是这黑市…”
“若您实在为难…”红绡叹了一口气。
“老夫试一试,不过这黑市一向隐密,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
“有您这话便足够了。”
“小姐可看了信?”张昭德问,“可否有何重要之事?”
“家书罢了,有劳张伯挂心,”红绡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记起一事问道,“您曾让我提防方姨,这是何意?”
张昭德眼神变化莫测,捋了捋胡须道:“若老夫没猜错,小姐当年应是被她所救罢?”
红绡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小姐可知道江衍少爷并不是白夫人所生?”
红绡一惊,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原是方秋芸之子。”
虽然她早已猜到真相如此,却仍不敢相信。
“那生父…?”
“并不是洲渡老爷,”张昭德轻叹一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他是扬城曲观周之子。”
“曲家?”红绡对这个家族不甚了解。
“曲家世代经商,不过只是小商,经营一些丝织品和几间书店,一向行事低调,小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张昭德又说道:“方秋芸此人可不简单,这个秘密在老夫心里埋藏了十多年了…当年方秋芸与洲渡老爷相识时,江家已与白家订亲,而方秋芸又是孕妇,只是逃难至白城,白夫人收留了她,却没料道她生产后便不如所踪,万般无奈之下,洲渡老爷认他做嫡子,严令下人不许泄密。”
“竟有这样一段往事…”红绡一阵感慨。
走出医馆,便觉一阵晕眩,红绡靠在墙边,不知是不是日头正盛,灼热的光刺得她闭上了眼。
“哥哥…”她喃喃着,脑海中传出一串遥远的脚步,哒哒哒…
“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呀!”一个团子般的小人儿,颠颠的追着不远处的锦衣小公子,脸上挂着灿如春天的微笑。
“呀!”一个趔蹙,小象似的腿上立即摔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在女孩白嫩的小腿上,十分显眼。
“哇?!”豆大的泪珠成串的顺着女孩粉扑扑的小脸滑下,胖乎乎的小手,不停的擦着眼角的泪珠,再配上头上滑稽的小羊角辫,场面一下变得十分滑稽,让他忍俊不禁,又有些心疼,他身体微微半蹲,爱怜地轻抚她的头发。
见他隐有笑意,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立即停止了哭泣,“哈哈哈…”女孩举起肉嘟嘟的小手兴奋的拍着。
“你这傻孩子,怎么变得这样快。”锦衣公子眼中尽是宠溺,眼底止不尽的温柔如同朝阳般沐浴在她的身上,暖得沁入心肺。
“情儿不傻,情儿最喜欢哥哥了!”顿时,女孩儿的笑容如花般绽放,看的他也不禁一楞。
“哥哥也喜欢情儿吗?”女孩儿眨巴着眼睛望着他,他的脸微微泛红,“当然,”他不假思索道,“情儿,是哥哥最亲的…亲人。”
“亲、人…”摇情憨憨的笑了,才不要…只做情儿的亲人。
“少爷,老爷还在书房等着您。”茹颜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只是一瞬间,那锦衣少年的眼中神色多了几分复杂。幽幽黑眸中倒映的影像也似乎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而年幼的小摇情却只在少年的眸中读出了不舍,却再无其他。江衍轻叹一声,消失在眼前。
“衍哥哥!”
眼前之景忽然化作一团白色旋涡将她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