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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白早已捏好小番天印,转身间,脖颈上横档的左手一把捏住划过的蝉翼刀。
右手小番天印就轰了上去,直接将黑影轰进山腹之中,在山腹里,无论你速度如何鬼魅,终究只有一条路。
“你怎么会有防备?”
堵住洞口的周白,朗声笑道:“兴许你不知道,我这个人从话本里学到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叫摸金。舒书曾经在我身上下过药,舒书的尸体,我曾仔细摸过,并没有找到这种药。不巧的是,陈觉晓的闺房里这种药味很浓郁,而丫鬟说过,未曾有年轻男子上过绣楼。舒书并不是大夫,也没有上过绣楼,所以当时有另一个人存在的可能性很大,很大的可能是一个女人。”
“这只是你的推测,说不定他给扔了。”
“有可能,所以为了确定是否有人跟踪,我曾一路上洒下一种花粉。”
“雨这么大,花粉的香气早已被冲洗干净,你不可能还闻得到?”
“我对这种花粉严重过敏。”周白摸了摸鼻子。
“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并没有,不过是因势利导罢了。”
“好手段。”
黑影露出面容,竟然真是一女子,瓜子脸,一边呕血,一边说道:“十二生肖,子鼠。动手吧!”
周白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
“舒书是谁?”
“重要吗?”
“重要。”
“一个没用的法家修士。”
“你为什么这么轻蔑?他为你而死。”
“所以呢?我就要感谢于他?”
“你知道吗?世间好话不值钱,唯独真心二字分量极重。以前杀你,不过是因为承诺保护一个人,你来杀我,我才要杀你。现在才觉得,杀你,心安理得。”
“你这个人,活得真差劲。”
山腹里,子鼠毙命。
周白捡起一边的蝉翼刀,内心很平静。
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十六年间独居山上,怎么可能杀人如割草,没有人生来就心狠手辣的。
这两个月以来,面对一波又一波的凶险刺杀,杀与被杀之间,看似只是因果报应,但于人心细微处,怎么可能不起伏。
......
北阳城是北阳府的府城,城中人口数十万户。
北阳镖局在北阳府东街也算是一方不大不小的势力。
周白一入城,就被北阳镖局的人给等到了,按付熊的话说,他早早就派人在城门口蹲着周白兄弟了。
“兄弟,落鹰崖一役,若不是你出手襄助,我们这些人可就回不来了,哥哥敬你一杯。”付熊豪爽说道。
周白举杯,回应道:“付总镖头过了,我们不过是帮的小忙,你真正应该感谢的人,应该是封刀隐封大哥。”
“是啊,本以为封兄弟就是一个酒鬼,没想到实力这般强劲,远超我等。不知道是什么境界。”
旁边的汉子说道。
他叫王奇,就是那个使银钩的镖头,使飞镖的女子叫李姣,是一对贤伉俪。
李姣也跟着出声:“我们夫妻二人的性命承蒙周兄弟相救,无以为报。我们敬你。”
周白有些无奈,他酒量一般,这么灌下去,非得醉过去。
火火看出了周白的窘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不红,气不喘。
“这妮子,酒量这么好!”
酒过三巡,天黑了。
火火一个人喝趴了一桌人,然后打了个饱嗝,尤未尽兴,叫嚣着,“还能再喝。”
倒是难为她一个小姑娘了。
周白扶着她回到了客房,把她放在床上,用湿毛巾给她擦汗。
她脸色红彤彤的,像红苹果一样,周白看着,不禁有些痴了。
“周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良久,摇了摇头,驱除脑海中不和谐的念头。
火火兴许是喝了酒,有些晕乎乎的,看着阿兄,坐起身来,朝着阿兄,就是吧唧一口,然后装作喝醉,又倒了下去,眼皮微微颤动,脖颈就像是发烧了一样。
她这一下香得突然,让周白一愣,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长吐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旖旎之念,再转头看火火,她的眼睫毛还在微微颤抖,一看就是在装睡,低下头去,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
“妮子,好好休息。”
然后起身离开。
火火这才悄咪咪睁开了眼睛,想起刚刚的大胆行为,心里如同小鹿般乱撞,却又很开心。
也许是白清歌给的危机,火火第一次觉得阿兄有可能离自己而去,因而迸发了强烈的占有欲。
转过长廊,见白清歌房间的灯还在亮着,周白敲了敲门。
“谁?”
“周白。”
“门没关,进来吧!”
周白推门而入,只见白清歌穿着清凉,美好身材一览无余,独坐窗前月下,欣赏那副五柳先生的字,一如月光般清冷。
“还没睡啊!”
“嗯。”白清歌抬头,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你已经到了北阳城,接你的人可有留下什么讯息。”周白问道。
白清歌放下字帖,摇了摇头,冷声道:“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赶我离开?是我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吗?”
“清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白清歌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如今既然到了北阳城,十二生肖又已死尽,万事皆休,你放心,不会耽搁你太久的。哼!”
周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一时语塞。
“还有事儿吗?”
“没事了。”
有事儿也不敢说啊,这婆娘今儿晚上就跟吃了枪药一样发脾气,莫名其妙。
“没事儿了,出去吧!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碍观瞻,成何体统。”
周白只得悻悻然出门。
本以为这一个月生死相依,也算是过命的交情,没想到白清歌还是这么冷淡。
不过,一路上,白清歌帮了大忙,尤其是对阵卯兔,更是凭借一己之力反杀。
再说,白清歌品性不坏,所以周白,心底是认可她这个朋友的。
只当她是发脾气,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也没有在意。
看着周白关上房门,白清歌气呼呼地扔掉字帖,顺着她这个方向,正好看到火火的房间。
刚刚窗户上两个人亲密相接的剪影,很难不让人想多。
心里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愤怒,总之就是憋得难受,很生气。
至于是生别人的气,还是她自己的气,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