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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的晴空,是否是你期待的样子?
早安,莹儿。
再见。
…
我呼吸着,酒气渐渐淡了,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的香味,以及轻轻的气息。
不知睡去了多久,不过世界安然无恙。
莹儿撑在我的身上,压迫着我坚硬的胸口。
“我也刚醒而已。”她首先开口说。
“恩,”我笑了,揉了揉眼,仿佛已经找寻到了那遗失的快乐。并不想在无休止的安慰,我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她从惊愕变得失望:“小妮子,算了吧,你的未来不可预知。”
“我给我母亲说了,我放弃了复旦。”我不看她:“你才是我追逐的梦想。”
“那一切由你决定吧。”莹儿好像下了重大的决心:“我也是,梦想依旧在。”
她趴在我的胸膛。
幻想在脑海崛升。
当我的皮肤暴露在她的视线里,我知道有些不可避免的终究要闪现,与其它的相比,这也是我渴望的。
你没有理由拒绝从天而降的幸福。
“这是我送给你的最珍贵礼物,李织旎,生日快乐。”
那永世难忘的灵魂深处,或许都是为了纪念些什么。我的生气已经过去,不会再回来。但是,拥有你,每天都会快乐。
十八岁,洋溢的笑靥为童年画上一个休止符。
我的上衣已被丢在一旁,遍体的炙热,连空调的冷气都无法埋没。她的脸贴在她爱的人身上,满是娇柔与诱惑。
撑起自己的身子连同她的体重,手臂绷紧,笑着俯视她。
我确定什么也阻止不了我了。她是清醒的,我也是清醒的。可是最后总有那么多迷惑清醒的物质,比如……
又吻住了她。略带湿润的嘴唇似乎会融化。越来越多的萌动正在发芽。
“这是你的初吻吗?”张莹和我唇舌交融着,含糊不清地问我。
我只是享受住这种过程,忘记了怎么回答她。
她突然站起来,褪下了其它服饰。莹儿用脚踩住我:“帮我脱掉袜子。”
我没敢抬头看她,撤走支撑的手臂,被她踩着背部平躺下。
她缓缓蹲下,我听见腰带上的金属发出清脆响声。
窗外的阳光已经到了最为猛烈的时刻,像我,我如同化身太阳之子,沸腾着火热,燃尽冷静。
我偷偷抬头看她的神秘,手指不觉得动弹。
“生日快乐。”莹儿又一次说:“我是干净的,专门为你准备的。”
听了这话,我还是很感动的。
“我的生日过得很快乐。”我说着,并翻了个身。
期待着与张莹的实至名归,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可是在这时口袋振动了。
12
这一刻,世界倾覆了。
我的味蕾,是甜的,酸的,苦涩的,或许还有说不清的味道。
忽而坐在海浪的顶头,像妖兽席卷沙滩;忽而立在泰山的顶头,腾空跳下,穿越厚厚的没有重量的云朵,呼啸着摔在地面,粉身碎骨。
谁也不能改变,此时的我就是一名被囚禁在监狱的罪犯,张莹冰凉的手像是镣铐,拘束住我的外表,我的思想,我的一切。
还能怎么表达呢,这个小丫头放肆与调皮,把我当成药物,我被截肢卸甲,都心甘情愿。
我看得出她的单纯。似乎把自己交付给我,她下了很大的决心,吸气,僵硬,手发凉,都代表莹儿还是个干净的姑娘。难为她的那些前男友了,我曾和你们一样,对于张莹,发疯的饥渴。
这便是青春,对于未得到过的,情愿去幻想,可得到的一切,从未来的我看来,成为不屑一顾。
想了很多。
她的胆却使她的手掌充满力度,如果我有知觉,我会感受颇深。
“过来。”仿佛命令的口气,我勒住她的双肩,把莹儿往怀里拥。她弹吹即破的皮肤,弥留在指尖上不可抗拒的柔软。
顺着往下滑,我还是作祟般覆盖住她。我像一名吸毒者,在毒瘾迫不及待之时,出现了丰满的,堆积成山的毒品。我跳进其中,让雪白的粉末堵住七孔六窍,醉死在不可预料的时段里。
在触碰的一瞬间,张莹僵住了身子,随后,瘫倒在我身上,骨子软成一捧沙。她紧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喃呢。
“别恨我,小处女。”我黠笑,带着挑逗和不羁,吻她,咬住她的红唇。
在僵持了数十分钟的深吻之后,我将她摆布成一个合适的姿势,准备让莹儿成为我真正的女人。
她没有反抗,我轻易分开她。喘息声伴着我亢奋的心跳,世界爆炸在视觉模糊的层次里上演。
你是我的。
莹儿。
…
十分钟后,我坐在了前往大观园的33路公交车上。炎热的季节没有停歇,太阳呼喊着,喷射愤怒与热量。
都成为了可耻的巧合。
当我试图夺取她的贞操时,又响起了倒霉的铃声。它在我裤子口袋里明目张胆地唱歌———《可惜不是你》。梁静茹的哀伤音调里也透着半点无奈。是啊,阻碍人升华的不仅仅是障碍,还有你自己。
我的手竟然有些抖动,从床上站起来,还望了一眼手足无措,紧闭双眼的张莹,她仍然紧闭双眼,僵直挺着躺在床上。
让女人心痛的不只是男人夺走她纯洁的时刻,在即将进入她身体的时刻,一句“算了吧”也会让张莹粉身碎骨。
“算了吧。”我告诉她。接通手机,不再看她而走到了客厅。
“你在哪?有空到大观园吗?半个小时后见。”听筒传出声音。
“在家,有,我准时到。”我回答,有问必答。
能让我放弃张莹而选择赴约的人,竟然是那个陈木水。
青梅竹马与萍水相逢的放弃与选择,我给了一个可笑的结果。
挂断电话,我洗了把脸,又抹了一把增白的护肤品在脸上。“那个……我出去有事。”说的那么事不关己。
莹儿没有回话,依旧是之前那种被征服的姿势。
会有那么多的留恋,仿佛回到了那个案发当时的场地。会有那么多难舍,好似那个瞳孔中的你也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一。
33路公交车上放着歌曲,给燥热的夏天扇风点火,我抹着额头的汗,想要给莹儿解释下,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孤独侵袭了全部的不坚定,莹儿,我没法给你带来安全感不是吗。
甚至是得到你的时刻。
终究这个结局是悲伤的,还有浅浅无奈。
公交车上没有人说话,各自抱着手机捕鱼切水果,他们的手指多像刀俎和带着病毒的鱼网,膨胀着内心里的需求,以及越来越多的失落。
“莹儿,你睡会儿吧。”我给她短信,惴惴不安。
接着我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记录那个手脚冰凉的莹儿是什么样子。
…
到了大观园,莹儿都没有回短信,也或许,她已经睡着了。
大观园的人流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平凡且很快被遗忘。阳光却放肆地灼伤我,我倔强却也无可奈何低下头防止眼睛的损伤。
我和陈木水约定在德克士见面。
打着电话进了快餐厅,他在远处给我打招呼。我走近他,伸出手给他打招呼。不过他没有意识到我要和他握手似的,只是从背包里抓起钱包问我一句:“你想喝什么?”
我收回手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
有些紧张说了句:“随、随便吧。”
“恩我知道了。”他冲我一笑让我坐下,迈出步子仿佛腾空一般的优雅。
当有人说出口随便时,那是最难抉择的。你不知道他的品味,告诉一个人随便是种压力。而陈木水,表情似乎都没有波澜。
只是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