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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干坐着?”
赵西瑾道:“如果这件事真与郑国公和瑄王脱不了干系,皇上肯定会查清楚,到时候无论如何定罪,都是皇上说了算,你我就算是上奏弹劾,又能有多大作用?”
晋王道:“本王倒是觉得,未必会没有用处。当时沈国公府出事的时候,西瑾你不也是到处在朝臣中游说吗?若非朝臣们上奏求情,父皇又岂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沈国公府一家?恐怕抄家灭门都是轻的。”
赵西瑾蹙眉道:“这两件事,又怎么能放到一起比较?”
“如何就不能放到一起比较?本王倒觉得,这两件事,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罢了,许是从郯州回来后,你累着了,本王就不打搅你休息了,先行告退。”
说着,晋王起身,转身离开了。
晋王前脚刚走,池妩后脚就端着一碗汤药,从门外走了进来。
池妩看赵西瑾的脸色有些难看,于是走过去,把药往桌上一放,对坐下去的赵西瑾道:“呶,把药喝了。”
赵西瑾看了那碗汤药一眼,许是被气到了,也没反应。
“至于么,为了这么一件事儿,连药都不喝了?你要是再不喝,我就灌你了啊。”
赵西瑾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池妩看他叹气的样子就来气。
为了赵攸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伪君子,他至于这么唉声叹气的吗?
于是池妩直接把碗端起来,往赵西瑾嘴边凑,“你喝不喝,你再不喝,我就真的灌了啊。”
赵西瑾抬头看了池妩一眼,面露无奈,他一只手将碗给接了过来,并且当着池妩的面,直接把汤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池妩冲他笑笑,这还差不多。
池妩坐到赵西瑾旁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多大点儿事啊,赵攸他不肯听你的,那是他的损失,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赵西瑾道:“我不是生气。”
“不是生气是什么?”
赵西瑾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与赵攸是打小就在先皇后跟前长大的。”
“嗯。”
“曾经在宫里住着的时候,宫女不小心打碎了殿内的花瓶,我那时比较贪玩,光着脚在殿里乱跑,脚踩到了花瓶碎片,脚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池妩道:“这事你之前说过,我知道。”
赵西瑾笑了笑,继续道:“其实也不算多大的伤,但皇后娘娘看见我脚流了血,吓的赶紧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还叫了太医来,太医替我止了血,我当时傻乎乎的,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只是皇后娘娘扭过头时,我才发现,她眼睛都是红的,她刚才竟是背着我,偷偷的哭了。”
“我小时候,功课要做的好一些,皇后娘娘就经常当着晋王的面夸我读书读的好。甚至于,当初皇后娘娘特意去找皇上,想让韦老太傅教皇子们念书,其实主要也是为了我。当时,凡是宫里有什么好东西,不管是好吃的,还是好玩的,皇后娘娘都是先紧着给我。”
说到这儿,赵西瑾声音慢慢低了下来,“若是没有我的话,那些东西,原本都是给赵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