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米虫不想法子讨好国师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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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是做什么,拿走,拿走!”见那被拾起的瓷瓶又落在自己枕旁,沐暖眉头皱得紧巴巴的,伸手欲将其再次丢出去,却被沐冷按得死死的。
沐冷今个着了身月色长袍,上绣了碧绿的竹叶,再持上翠玉冰扇,任谁见到都要赞声好个翩翩君子,他虽是不喜淮卿那轻狂做派,但还顾忌到自家弟弟的伤,索性就收下那人儿的东西。
国师府中最可怕的是国师爷,其次便是淮卿掌管的刑堂了。
这刑堂幽僻不说,长年累月也不见个阳光,还常有乌鸦扑着翅膀飞着,是也这淮卿肤色白,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水分一般,连唇色也是浅的。
受了他那一套鞭刑,伤口不易好也罢,还会生出水泡,要用银针挑了再上药,受刑还不算煎熬,难的是养伤。
“你莫要闹,他送来的,必定会对你的伤有好处。”沐冷见自家弟弟听不进去,只得冷下声音,用扇子敲了下他的头。
见他不动了,这才像小时候般,用手揉了揉那人儿头顶,轻声道:“你爱美,也不想留下疤痕吧。”
原送走了那个张狂的淮卿,竹阁又来了客,只听得门口处传来一清脆的笑声。
入眼是阴黄色为底,上带莲花的小巧绣鞋,再是腰间缀了流苏的翠绿色长裙,再往上瞧,就撞入那双灵动的眼睛里了。
此时她正笑盈盈倚在门槛处,也不知何时来的,更不知方才二人谈话被她听去了多少。
“流萤姑娘怎么来了?”沐冷愣了一瞬,忙起身迎她,扇子被他收在身后,紧紧握着。
而沐暖,自听到那笑声,便用薄被掩了脑袋,像是羞于见人。
那阴艳得像朵花儿的小姑娘嗔了沐冷一眼:“怎么见了我便唤上姑娘了?”
她与沐氏两兄弟相识时候也长,不等招待,便入了屋,手上还提了一沉甸甸的锦盒。
流萤梳了双环髻,恰露出两只蝴蝶耳环,耳环上还缀了珠子,随着她走路,晃荡着,发出响声,整个人显得可爱极了,故意凑到了那躺在床上装死的人儿边上道:
“往日不可一世的暖大少爷,受了伤便当上缩头乌龟了?”
自那薄被中传来闷闷的怒骂声:“谁让你这个臭丫头来的,本少爷又没请你!”流萤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儿,定是莳壹那个米虫让她来看自己笑话的!
“得了,都成这副模样了,可别闷坏了,姑娘让我带些药和小点心过来。”流萤嗤笑了声,自顾自将那锦盒放到桌上,对仍没有什么表情的沐冷点了点头。
“有给本少爷送点心的工夫,还不如想下离了国师爷的宠爱怎么活。”沐暖听得那人走了,掀了遮脸的薄被,嘟囔道。
沐冷也有些讶异,这莳姑娘不应去想法子讨好国师爷吗?怎地来了竹阁,真真是奇怪。
而某国师爷那边,不知剥了多少葡萄,这翘着腿儿倚在椅背上看书的男人状做无意道:“近日可有人来找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