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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绒毛做成的绒衣、绒被,穿起来轻便,盖在身上暖和。微臣给父亲买了一件鸭绒护膝,今冬他的老寒腿便没有犯过,直说那护膝好,问能不能再买几对。”
听了温益铭的话,司马琛开始思索起来。却听得温益铭还在继续说道:“如此种种,在涿州郡甚多,这些只是微臣见到其中一部分。最让微臣称奇的是,这位谢乡绅把地租给当地的居民种,给他们开池塘养殖时,与乡民们订下的那些合约……”
如此一段话说了下来,说得温益铭有些口干舌燥,司马琛却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关于谢子博与乡民们订下的那些合约的事,不由得回味着温益铭说的那句话“以制度管人,以制度治理州县。”只觉得谢子博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遂盯着谢子博的名字问道:“谢子博,朕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呢?”
温益铭见司马琛这样问,偷眼瞅了一眼正在思索的皇帝,再用余光扫视了一下一直偷偷打量自己的黄得贵。终于开口说道:“这个谢子博就是当年的承恩候谢洪生的孙子。”
听得温益铭如此一说,司马琛立时回想起来,涿州郡不正是谢家的发家之地吗?承恩候谢洪生的儿子不怎么样,但的确曾经有过两个得意的孙子。当年谢洪生有意想让孙子承爵位,却最终没有越过儿子,又因为有德妃的张家在后边捣鼓,虽然还是降了爵,却仍旧让谢中愧袭了伯爵的位。
想着当年因为姜家的牵连,谢洪生不得已将两个孙子送走,的确是可惜了。遂问道:“谢洪生当年不是送走了两个孙子吗?还有一个呢?”
听得司马琛这样问,温益铭知道皇帝已经想起了当年的事。遂说道:“听说另一个因为路上被人劫持的事,立志弃文从武,想要保护母亲,所以在外学艺。”
听了这话,司马琛一怔,问道:“当年他们还真的是遭人劫持了?”
温益铭点头,说道:“准确地说,是遭人追杀,只是被人救了。”
“遭人追杀?”司马琛奇道。
温益铭回答道:“是,只是追杀他们母子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谢中愧和继母张氏。”
司马琛听得温益铭如此一说,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只是他不想在朝臣面前扯出张家的事,而对司马长青有不好的影响,遂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接说道:“当年谢家只是担心被牵连,才将两个孙子送了出去。既然谢家的子孙有才,又是对我大庆朝如此有用之人,那便既往不咎,不拘一格的用其才。”说罢,提笔写批示。
一月后,隆安城有圣旨发出,大庆朝根据中正推官,升用了一批新的官员。武垣的下属县原本就是因为人口下降,降州为县,如今人口回增,已经达到了州的规制,恢复为州级,在任的县令升为州刺史……
肃州的录参事古清风,在靖南守并州,以及后面的收复交州、冀州等州城时有攻,升任为州长史,掌管交州、冀州军务;郭子沛除掌肃州军备外,兼掌并州军事;益州已为空城,交由武垣的沧洲刺史卓恒一并管理……
涿州郡乡绅谢子博治理涿州郡极为出色,任命为郡守,加封承乡候,其母贤良淑德……加封四品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