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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司马长青突然意识到什么,也停住了话头。
见司马长青停住了话头,司马琛冷然地说道:“还想说你自己不急吗?我不过提了‘钩吻’之毒,你便说出这种药草的出处在水江府,甚至还扯到了长宁的身上。长宁虽然蠢笨些,野心和想法都露在人前,却还没想到要弑君杀父。要知道,秦明和凌宵都用了许久的时间才弄清楚这毒药的出处和药性,你却只听名字就能知道这毒的来龙去脉,还想抵赖不成?”
司马长青忙伏头叩拜,嘴里直呼道:“父皇,儿臣实是冤枉,不过是无意中听得九皇弟提起过,但儿臣并没有示意九皇弟做什么。儿臣虽与九皇弟亲近,那是因为同在母妃身边教养,平素感情好一些。但是即便是兄弟,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和秘密,儿臣万不敢对父皇有任何不敬。”
司马琛听了这话,知道他是要把责任全都推给司马长恭了,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揭过了这个话题。说道:“那逼着长明离开隆安城去徐直起兵造反,又让施纶一路撵着长宁去到洛城,也都是长恭自行决定的,你根本不知情?”
司马长青的全身都浸出了汗,尤其是背脊处,他能感到有汗液的流动。但他仍咬紧牙关,坚持说道:“父皇说的这些事,儿臣更加不知。三皇兄与四皇兄难道不是自己有了谋逆之心,才会做出谋逆之事的吗?这事全天下的人都有目共睹,否则三皇兄不会被父皇圈禁,四皇兄不会因谋逆失败而自裁。”
听了司马长青的话,司马琛没有说话,只一直冷冷地盯视着伏在地上的儿子,身上不由自主地释放出上位者的威压。
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庆元殿内除了两个人呼吸的起伏,便没有任何声响。在司马琛释放的威压之下,司马长青伏地的身体几度酸软无力,就要爬下去,却都被他咬牙坚持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司马长青,司马琛终于悲凉而又欣慰地笑了出来。悲凉于这个儿子的心狠无情,可以杀父、出卖兄弟,就连最为亲近,一直替他卖命,当他手上提着的那把刀的司马长恭都可以随时被丢弃。也欣慰于他的狠厉与无情,当君王者,应当是要心恨无情才能将皇位坐稳,坐长久。
想着这些,司马琛对仍伏在地上的司马长青说道:“你起来吧!”
司马长青本以为今日会死,却在突然听到司马琛说这句话时愣住了。有些茫然地抬了一下头,说道:“父皇这是相信儿臣了?”
司马琛冷哼一声,说道:“朕作为一个君王、作为你们的父皇,对你们的事一清二楚,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朕也知道。你要感谢赵昊彦没死,赵家还留有后人,而且他们还有能力对大庆朝造成威胁。”
对于司马琛突然转换的话题,司马长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在司马琛说他对自己的儿子们都做过什么一清二楚时,又伏下了身子,没敢起身。
司马琛也不去管他,只继续说道:“赵家与司马家有灭族之仇,赵昊彦忍气吞声地蛰伏于北地八年,即便打下了北地的赵国、秦国等众多小国,都不敢自立为王。如今一统北地后,大肆宣扬迎冤魂回晋西赵郡的事,无疑是在向朕宣战,他们赵家一定会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