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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这是我最近养成的一个坏习惯……”
居然又因为想事情想得忘神将说话的对象晾在一旁，维牧为此急忙道歉。
“您应该是在查看远古记忆吧，不用这么客气，我可以理解。高等种族的幼体在查询远古记忆的时候会突然间走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黯灭说道。
生物都会存在本能。
很多生物并不需要后天学习任何知识，只依靠本能就可以很好的生存下去。
而远古记忆便是一种被纳入到一个种族本能里的知识库，是只有相当高等的生命才会拥有的能力。
拥有远古记忆的个体一出生就自带整个种族的全部知识，并且自己所获得的新知识也能通过连同数据库的方式传递给拥有相同血脉的人。
所以……学习？
不存在的！
拥有远古记忆的种族几乎不需要学习，靠啃前辈们留下来的老本就已经足够了。
黯灭作为不朽的古龙族，自然也拥有远古记忆，所以很清楚与之相关的事情。
因为整个种族的知识库过于庞大，年轻的个体想要从中翻找确认自己想要的内容颇费时间，所以维牧的这番表现在她看来是完全合乎幼体的常规行为。
“那您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黯灭又问道。
有关毁灭值的事情她了解的仍然不是很多，那似乎是只有灭世者才有权能查看和计算的东西，因此只能继续询问道。
“我们得收集情报，看看这个星球的人类究竟是在作什么样的大死才把毁灭点数搞得这么高。至于具体行动……就先从调查这片森林里的亚人村庄开始着手吧。”维牧说道。
其实关于这部分，灭世者的远古记忆不太能帮得了什么忙。
它所给出的建议方案都是与执行毁灭有关。
比如说攻击这颗星球的某处特殊地脉，让全球的火山都因此爆发，像这种灾难基本上没多少生命能够扛得住。
又或者想办法把月亮给弄掉，在失去月球引力后，星球生态同样会遭到毁灭性打击。
可维牧之前已经决定过了，要做一些灭世者前辈们没有做过的尝试，所以自然不会采纳这类方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维牧觉得自己的远古记忆突然间停止了方案的提供，有种“你小子很难伺候诶”的既视感。
对不起，现在万界就剩下我这么一个灭世者了，我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就在维牧和远古记忆较劲的时候，黯灭这边，在听完计划后的她立刻便久违地动用了自己的力量。
通过感知技能，她很快就查明了整个黑森林的亚人村庄的情况，汇报道：“这座森林里的亚人聚居地一共有十五个，它们在森林外围平均分布，其中规模较大的为鬼人族村庄和蜥蜴人村庄。”
“蜥蜴人……我记得古龙好像可以直接将蜥蜴人拉为自己眷属来着。”
维牧说道。
“正是如此。”黯灭点了点头。
在那些爬行类生物的眼中，天生不朽的古龙就如同神明般伟大，自然会对其顶礼膜拜。
“既然这样那就先从蜥蜴人开始吧。”
有黯灭的存在，维牧是想做些什么相信蜥蜴人们一定会非常配合。
可黯灭却说道：“您选择先同蜥蜴人交流自然是没问题，但在那之后恐怕就没有机会见到鬼人族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