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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意之色。
这混蛋虽然无耻，但还是靠谱的。
哪怕自己再怎么鄙视他，需要她帮忙的时候，他还是会帮忙。
突然之间，宋青鸢又在宁折身上发现了优点。
默默的想了很久，宋青鸢终于还是主动开口：“宁折，咱们……讲和吧！”
“讲和？”宁折回头看她一眼，“你这算是良心发现了吗？”
“也算吧！”宋青鸢难得的露出歉意之色：“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就说今晚，换个人，指不定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你是赶上好时候了。”宁折摇头一笑，“要是搁在五年以前，就你这态度，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不吹牛会死？”
宋青鸢撇撇嘴，继续说：“其实你吹牛都无所谓，只要不那么无耻，你这个人，还是能处的。”
“你张口闭口说我无耻，我无耻在哪了？”宁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是非礼你了，还是偷看你洗澡了？”
这不神经吗？
他是真不记得自己做过啥无耻之事。
当然，调戏宋青鸢还是有的。
但这也谈不上无耻吧？
自己哪次调戏她，不是她先找茬的？
宋青鸢难得的没有发怒，冷静道：“你还没跟苏兰若离婚，就跟苏清漪搞到一起，你难道不觉得你无耻？”
“你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你不觉得你无耻？”
“我好歹也算是在桑雨手下救你了，但你为了自己的小命，却坑我去招惹桑雨，难道不无耻？”
“还有，你掰着你的手指头算算，你仗着你爷爷救过我爷爷的命，知道我不会对你下狠手，你调戏我多少次了？”
“就说今晚，你有几句话不是调戏我的，甚至还偷看我的……”
说到后来，宋青鸢的声音渐渐变小。
但却是理直气壮、条理清晰。
宁折听在耳里，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也懒得逐条去驳斥宋青鸢了，干脆的点头道：“好吧，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无耻。”
跟她说个什么劲呢！
无耻就无耻吧！
反正自己也没在乎过她对自己的看法。
“我承认我以前对你确实有些偏见，你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没用。”宋青鸢接着说：“你的医术很好，你若把你的医术用在正途上，你……”
“别别！”
宁折打断宋青鸢的话，“我就是个小混混，可没指望成为一代名医，再说了，我连个医师执照都没有，要是我医死了人，你替我扛啊？”
“你没医师执照？”宋青鸢惊讶。
“对啊！”宁折两手一摊，“我这也算是家传手艺吧！没医师执照很奇怪吗？”
宋青鸢哑然。
也是！
他的医术都是跟他爷爷学的。
没执照确实很正常。
宋青鸢想了想，又道：“那我回头托关系给你弄个医师执照，你的医术我还是信得过的！”
“可别！”宁折再次摇头，“我会医术，不代表我想当医生。”
宋青鸢微微蹙眉，“那你想当什么？难道想当做生意的大老板？”
“也不是。”
宁折摇头一笑，“我就想当个无耻之徒！”
“……”
宋青鸢脸上一黑，气恼道：“我说认真的！”
“我很认真啊！”
宁折一本正经。
当个她说的这种无耻之徒，也没啥不好的！
至少不会在杀戮中迷失自我。
无聊的时候，还能欺负一下宋青鸢。
嗯，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