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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来到图书馆自习室。
“我已经把图书馆六层楼都给你介绍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来吧。”
“当然。”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虞楠迫不及待地说。
“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程凛漾慢悠悠地坐下，抬起头对上虞楠的眼。
“对。”对于这一点，虞楠并不否认。
“为什么？”两人像是博弈者，相互直截了当地试探。
“我想程大明星已经忘记奶茶店那十几杯奶茶了吧？”
“……”程凛漾没有说话，低着头，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
虞楠就这样静静地等着。
终于，程凛漾抬起头，看向虞楠。
“我记起来了，你是店里的那个女生。”
“嗯哼。”
“所以呢？因为那些你对我有了意见。”
“你觉得这是小事吗？”
程凛漾站起身，走到虞楠面前，无言地直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没有一丝被揭穿的窘迫，相反还有一丝坦然。
“我程凛漾敢作敢当，没有做过，随你怎么想。”
程凛漾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一般，眼中的平静席卷而空。
“等等！”虞楠看着程凛漾转身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仅仅一瞬的对视，她竟觉得他和自己很像。不管是出于同性相吸的本能还是其他，她在此刻竟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让她信服的原因。
“你想做什么！”程凛漾此刻情绪早已抑制不住，翻身猛地将虞楠逼近。虞楠下意识后退直直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一股凉意席卷而来。
“……”虞楠不知道自己一句话会让程凛漾露出这样的表情，“对不起。”
“什么？”
“或许……是我断章取义了。”
程凛漾也有些猝不及防，他没想到虞楠会跟自己道歉，后退一步，看向虞楠，“你……”
“哎呀！”门被突然打开，突然的动静让两人同时看向门口。是清洁阿姨按时来打扫卫生。只是从阿姨窘迫的样子和落荒而逃的状态中，两人意识到他们此刻相距的多暧昧。刚才程凛漾因为情绪失控，将虞楠禁锢在狭窄的空间，虽然后退了半步，但是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
两人一下弹跳开，气氛瞬间陷入尴尬。
“……阿姨，好像误会了。”程凛漾方才的怒意已经消失不见，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虞楠看到程凛漾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程凛漾会有这么呆愣的一面。
“笑什么？”本着男生的尊严，程凛漾试图挽回自己的气概。
虞楠捂着嘴，直摇头，“没什么……噗！”
程凛漾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丝毫不把他当回事，恼羞成怒地双手抓住虞楠的胳膊，“你再笑，我不妨把刚才的事弄假成真。”
突然的接触，让虞楠下意识地躲避，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程凛漾痞里痞气地拽着。
虞楠觉得自己该收回刚才的话。程凛漾就是一个双面人，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粉丝。
程凛漾本想吓唬虞楠一下，却没想到自己的靠近让虞楠身体绷紧，紧接着处于弱势的女生毫不客气地踢向自己。
好在程凛漾躲得快，不然肚子上准是一大块淤青。
“你疯了！”
虞楠冷眼看着程凛漾，“这是你自找的。”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程凛漾惊魂未定，低声自言自语，“她练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