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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些吧。”
程凛漾没有直接回答，“演员是一个很神奇的职业。每次身临其境演绎别人的人生时，酣畅淋漓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
“酣畅淋漓？”
“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神笔马良，每将一个角色搬上荧幕，就像自己用心完成的绘画得到众人的认可。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虞楠看到程凛漾早就收起了之前的不正经，嘴角带笑，似在回忆，意犹未尽。
虞楠微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不忍心打扰此刻程凛漾。
“看来你做到了，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虞楠一句话让程凛漾回过神，收回目光，嘴角的微笑也瞬间消失。
“是啊，我适合演戏，但是我却不适合待在这个圈子里。”
虞楠当然知道程凛漾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没有什么劝慰的话。
“这是个矛盾，你想要选择梦想必然要付出、要面对许多。”
不知不觉，夜色蔓延，点点星光点缀在蓝黑色夜幕中。
程凛漾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你呢？上了戏剧学院，似乎又对演戏没兴趣？如果是这样，那你以后怕是要痛苦死。”
对于程凛漾的话，虞楠眼皮都懒得抬，“为什么？”
“做不喜欢的职业，甚至是一辈子，可是很痛苦的。”
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情，摇头不语。
痛苦？她都痛苦了十几年了，再痛苦下去又何妨？
“痛苦有什么不好？只有痛才能让我永远记住。”
“你好变态啊，怎么会有人这么想啊？”程凛漾直怼。
“变态？你是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人。”虞楠一句话让程凛漾一下没了开玩笑的心情。
他站起身，背对着满天星空，朝虞楠伸出手。
“走吧？去食堂。”
虞楠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却被程凛漾一个力拉近怀里。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仅一瞬，虞楠便猛地推开程凛漾。
“哇塞，虞楠，你怕是真练过吧？”程凛漾捂着发疼的胸口，笑着调侃。
“以后离我远点，一米开外。”
“虞楠，我发现……你特别恐惧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虞楠蹙眉看向程凛漾，“不要断章取义。”
“你在说你自己？”
“我……”虞楠被程凛漾堵了回来。
“虞楠，我是好心提醒你。不管你是否是自愿做演员，但只要步入这一行，就要做好这一行。你的任何情绪和喜恶在进入角色那一刻，都要抛之脑后。”
程凛漾一脸认真地对虞楠讲解。
“我知道。”
虞楠内心划过一丝异样，下意识地转身向前。
“虞楠。”
“最后，提醒你一句。”
虞楠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程凛漾接下来说的话。
“不管怎样，都要先学会爱自己。”
身后人的一句话让虞楠身体一颤，这句话怎么……
话中的每一个音慢慢显成实体，逐渐与那晚纸条上的字重合。程凛漾的声音不断在虞楠心底回响，泛起点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