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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珂的背影，穆艾生捏紧了拳头。
…………
先前杨桐语跟着陈珂一起来的洗手间，看陈珂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杨桐语就先一步出了洗手间。
只是杨桐语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马上回包间，而是转身下了楼梯，出了采金人生。
来的路上，她注意到离KTV不远的马路上停了一辆脚踩三轮车，玻璃罩子上贴着：炒河粉、凉皮、凉面等字样。
晚上吃的不多，又喝了不少酒，去了一趟洗手间，肚子空的差不多，杨桐语想起凉皮摊，嘴馋了。
出了门走了五十来米，在路口找到凉面摊子，老板是个中年妇女，正打着盹儿。
“阿姨~”杨桐语轻轻喊了一声，凉皮摊老板没动，“阿姨~”杨桐语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
“哎~，哎~，我在。”凉面摊老板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抹了一把脸，沙哑着嗓子解释，“白天小孩闹腾没休息好，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小妹儿，吃什么？”
“凉皮吧，要大份的。”杨桐语说。
“好嘞，马上好。”老板说着就伸手要去抓盛在盘子里的素面。
想到老板刚刚用手抹了脸，杨桐语连忙阻止：“阿姨，能不能~先洗个手？”
“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着，手在腰上的围裙上蹭了两下便去抓面拌凉皮，可明明那围裙比她后爸陈德应用了很久的磨刀布都干净不到哪儿去。
“好了，给你小妹，15块。”老板将凉面递给杨桐语。
“不是8块一份嘛？大份的也才12啊，怎么多了3块？”杨桐语皱着眉头。
“你说大份的，我按双人份拌的，本来要收16的，看你小姑娘家家的，在外工作不容易，我就收你15，也没收多啊。”老板说话大声起来，就跟谁声音大谁就有理儿似的。
“你这是强买强卖，找我4块。”杨桐语扔了20给老板，生气地说。
就在杨桐语同凉面摊老板理论的同时，从不远处走来两个年轻人，听到杨桐语的声音，停在了杨桐语身后。
“杨桐语？”其中一个男人在杨桐语背后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见杨桐语回转身来，勾了勾嘴角，“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怎么没钱吃饭，我请你啊。”
男人看着不远处金碧辉煌的采金人生努了努嘴：“你在这里上班？”
看清说话的人，杨桐语皱起眉头，零钱也不要了，拎着凉皮，转身就走，却被说话的人拦了去路：“老同学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就走？”
“让开，不然我报警了。”杨桐语声音冷冷。
拦了杨桐语去路的人是她的初中同学游杰，不仅人长得痞，说话也是痞痞的。
在学校是被老师归类为没有未来的那一类人，她辍学就有他的功劳，见到游杰，自然要绕着走。
“留个联系方式吧，有时间我来照顾你生意啊。”游杰说着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边说边按密码解锁。
趁着游杰低头的空隙，杨桐语绕过游杰往采金人生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