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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问句。
沈听澜歪着头笑着看他,“妾身来找爷一起喝酒,不知道爷愿不愿意?”
女子香甜的膏粉味外还有淡淡的酒香,白远濯目光落在她半耷拉下的披肩上,“你喝酒了?”
“是,妾身心里憋闷,不能喝酒吗?”
白远濯不语。
“爷都不问,妾身为什么心里憋闷吗?”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沈听澜爬起来走向白远濯,她望着他,那双如圆月清皎的眼眸中有点点泪意。
沈听澜双手要攀上白远濯的脖颈。
被他往后躲了过去。
“你瞧,你连碰都不叫我碰一下,我怎么能不憋闷?”沈听澜难过极了,说话都是哽咽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然你也不会让太子随意闯进我的绣房里。”
她像是醉了,说话不顾礼节,还口无遮拦。
趁着白远濯不注意,沈听澜扑到他身上,任凭他如何抗拒,也只抱得紧紧的,“你不让我抱,我就偏要抱着你!”像极了一个小无赖。
身前那柔软的造物,让白远濯有一瞬的恍惚。
就在他恍惚之际,沈听澜居然!
居然扯他衣服!
“你做什么?”她的动作轻轻的慢慢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说是扯,也扯不动,白远濯将人提溜开,沈听澜笑得狡黠,她冲他眨眼睛,“你要是不陪我喝酒,那我就拔了你的衣服!把你丢到大街上,让别人看!”
“这样……”
“这样你就和我一样了!”
白远濯气笑了。
沈听澜就是个小心眼的,他叫她受的罪,无论大小都想讨回来。
他将人丢回坐垫上,“等着。”
白远濯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而后马车就向着白府的方向驶走了。
朗家兄妹在暗中看见,喊了到一边抽旱烟的陈溺官来看,“现在左都御史已经走了,剩下一些守卫军和城门守卫,你可有把握将人送出去?”
陈溺官很给面子的磕了磕旱烟管子,“没问题,守卫我熟得很。”
又道:“至于那些守卫军嘛……你们去买点小酒来。”
朗家兄妹照做,等拿了酒水,陈溺官推着溺桶就往小门走,到了小门前先被守卫军拦下了。
陈溺官满面笑容:“官大哥,你们今天又换人了?以前我怎么没见过?”
有看守过来,看见陈溺官道:“原来是陈兄弟,又去送溺桶?”
“是啊。”陈溺官在衣服上搓搓手,将酒水递过去,“小弟又来麻烦哥哥们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看守很是嫌弃,但是还是接了过去,嘴上不饶人:“你这酒和溺桶放在一起哪还能喝?”
“能喝,怎么不能喝?”陈溺官道,“哥哥们辛苦了,喝点小酒暖暖身子。”
守卫军还要来检查溺桶,刚揭了一个溺桶,就把看守臭的不行,捏着鼻子道:“这个就不用检查了,里面都是些屎尿,都掀了恐怕弟兄们都要吐了!”
“将人放出去吧,我们喝喝酒,这天儿晚下来了还是怪凉的……”
城外苍翠的树上,斜倚着一道人影,无声的见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