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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阎丰带领数十甲士随在骑军后方,以无比冷静的目光审视战场,盖军左翼主力大败,士卒奔逃,本方骑兵三三两两对败兵展开杀戮,早已不成阵势。胜固可喜,但盖军中路、右翼犹存,现在可不是放任兵士,随意行动的时候,阎丰即刻下令号手吹响号角。
“呜呜呜……呜呜呜……”单调而悲凉的牛角号声一遍又一遍响彻战场上空,迫使陷入疯狂的骑卒冷静下来,骑军很快一分为二,前部继续追杀溃兵,直到把敌人通通赶入霸水,后部则在诸将的指挥下转向左方,驱赶溃卒直冲盖军高顺部侧翼。
盖军中路大旗下,司马面带忧sè地对高顺道:“左翼糜烂,我方立危……”
“……”高顺心里暗暗轻叹一声,在不影响正面防守的情况下,他做了一切努力,以策应、支援左路友军,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们终究没有能够抵挡住敌骑的突击。事已至此,抱怨、担忧皆是无益,高顺正sè言道:“左路之败,尚不碍大局,而我部身为中军,且负护桥之责,断不能失。如今,我等别无选择,惟死战而已。”
马及诸将同时抱拳应道。
“咚咚咚咚咚……”战鼓猛烈响彻,一声紧似一声,仿佛平地chun雷。
在侧翼受到敌人步骑威胁,面临两面受敌时,高顺部毫不胆怯,战鼓一响,士卒们撤盾收弩,扬戟挥刀,发动一bo近乎疯狂的反扑,迎面之敌瞬间被杀得人仰马翻,韩董联军承受不住巨大伤亡,再度溃散。从渡过霸桥始,高顺部已是第三次正面击溃对手,善战如斯,可谓冠绝河朔。正面之敌即败,侧翼敌军虽驱己方溃卒,亦难撼大阵,不久亦被击退。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后援兵力渡桥而来,高顺部一改保守风格,齐军而动,稳步向前推进,扩充纵深。
高顺部左方,韩军骑阵,烧当羌酋英渠看着两侧步军皆败,嘴里骂骂咧咧道:“又败了没想到董腹便刚死没多久,董军就变得这般不堪。董腹便若是地下有知,多半会气得睁开眼,从棺木里爬出来狠狠教训一顿这帮废物。”白马羌属于西羌,即生活在汉境之外,不服王化的羌人。董卓是凉州陇西郡人,家乡紧邻塞外,年轻时以豪爽、义气、勇武名著西疆,素得内外羌人敬重。当然了,董卓自入汉军后,立刻变了一副嘴脸,以前称兄道弟的羌人兄弟,被他屠戮大半,手段异常血腥。英渠同董卓从未谋面,但他的一个八拜之jiāo,本人连同所居种落,被董卓血洗杀绝,两人也算有仇。
阎丰遥望阵型严密的高顺部,手里则把玩着一颗血污的头颅,这一仗的胜果,比他想象的还要辉煌,赵屹固然算不得河朔名将,却也非无名小卒,斩杀此子,着实为韩、董联军挽回不少颜面。其听到英渠的话,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董卓之死确实对董军造成极大影响,且彼等入京前又与皇甫嵩累累血战,战力必然不及往昔。可要说他们不耐大战,我却不信,只能说,与董军相比,盖军更强。管中窥豹,盖子英就是盖子英,无愧汉室名将之誉,难怪他可以虎踞北疆,傲视群雄。”
烧当羌酋英渠一脸狐疑地道:“盖子英、盖子英……这几年来,到处都能听到他的名字,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他究竟有没有你们形容的那么厉害?”英渠处于塞外,和盖俊八竿子打不着,是以只闻其名,而未见其人,对诸多传言始终将信将疑。毕竟,消息通过口口相传,总会过分夸大,况且盖俊的经历,本身就已是奇迹。
阎丰于韩遂二入三辅时才加入凉州军,对盖俊的了解,同样是依靠旁人的述说,他哪里知道详情,乃回道:“真假与否,打过不就知道了。”
“嗯,正合老子心意。”英渠tiǎn了tiǎn紫黑的下chun,豪情万丈道:“盖子英就算真有三头六臂,又能如何?斩下三头便是,正好做成三只酒杯,以宴宾客……”
“……”阎丰面sè古怪地瞥了英渠一眼,心道这胡蛮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己方如能成功击退盖俊,守住西都、三辅,就该感谢祖宗保佑了。取盖俊人头?只有白痴才会抱着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毫无疑问,英渠不仅是胡蛮,还是白痴,大白痴……
阎丰不再理会英渠,把赵屹头颅随意抛给身旁一名亲卫,命他以矟挑之,临阵寻衅。亲卫大声应命,矛chā首级,踢马出阵。
“赵屹首级在此,汝等可识乎……”阎丰亲卫策马如飞,高举长矟,连连大吼。距高顺部约百步,阎丰亲卫果断止住冲势,继续往前,必遭冷箭,乃调转马头,向左奔驰,绕向盖军正面。此举效果颇著,盖军士气大衰,韩、董联军士气则大涨。
“赵屹战死……”
东岸指挥台上,如同周围密密麻麻的军阵一般,鸦雀无声,针落可闻。盖军此次南下勤王,兵马十余万,为都、校两千石者,没有一百也有六七十员,阵亡一个校尉,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然而赵屹显然与寻常都、校不同,作为盖俊亲信、军中老人、善战之将,其忠诚、资历、战功一应俱全,今番若是顺利入主西都长安,可以肯定,他少说也会捞到一个中郎将,甚至直接拜为将军也不是不可能。
谁会想到,前程一片光明的他,竟然意外折在这里……
马腾、胡封等将小心翼翼地看向盖俊,后者双目注视远方,怔怔出神……
秋末的北地,大风呼啸,落叶萧萧,蒲草枯萎,河水粼粼。
泥水岸边的密林丛中,一个穿着灰扑扑皮甲的年轻兵士,紧紧抱住马矟,望着身旁的英武青年,一脸敬畏,小声言道:“长史,咱们当真还要再战上一场吗?”
青年威武不凡,脸上却满是疲惫之sè,只见他微微一笑道:“怎么,怕了?”
“谁怕了……”年轻兵士脸sè立刻涨得通红,抻着脖子道:“怕的是龟儿子”
青年朗笑数声,继而收起笑容,斩钉截铁道:“不是要不要再战一场的问题,而是芒封不除,我心难甘。其一日不死,我便战一日,一年不死,我便战一年。如果你有这等决心,便随我奋战杀贼,若无,劝你还是趁早返家吧,我绝不拦阻。”
年轻兵士陷入一阵沉默,半晌道:“愿随长史左右。”
“好小子。”青年颇感欣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兵士立刻回道:“我叫赵阿兴,灵州县人……”
“赵阿兴,大名呢?”
“……”
见兵士无言以对,青年顿时知晓对方无名,乃上下打量兵士健壮的身躯,思考片刻后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屹”字,说道:“屹者,巍峨之高山也。赵屹,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赵阿兴喜出望外,道:“多谢长史赐名……呃,表字……”
青年失笑……
“赵屹啊……”盖俊从久远的回忆中醒来,眼神一点一点凝实,重新变得犀利而威严,bi得底下一干qb5天下的无双猛将,纷纷垂下头来,不敢顾看。盖俊转谓马腾道:“寿成,华雄的头呢?”
腾躬身,令身后部曲亲卫火速取来华雄首级。
部曲折返归来,单膝跪在盖俊面前,双臂高高托起手中yu匣。
盖俊打开匣盖,草草一观,吩咐道:“待战事稍歇,以其首换回赵校尉头颅。”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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