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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啥事?说吧。”
金三山说:“林梅的事。”
大桂说:“这事你是咋知道的?我可没在外面乱说啊!”
金三山说:“刚才掐青麻菜时遇到我叔,听他说的。姨,我没坏心,就是想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大桂对金三山的人品还是知道一些的,虽说妹妹一家没说他的好话,可也挑不出这个侄子啥大毛病来。
大桂说:“三山,前边有片树林,咱俩去那里说,我正好歇歇腿。”
两个人走进树林,靠着两棵树坐下来。大桂这才一五一十给金三山讲起她撞见那件事情的经过。
前天上午她也钻苞米地掐青麻菜,忽然就觉得前面好像有动静。她向来胆子大,一个人也敢钻苞米地,再加上年纪也不小了,长得又不招人待见,胆子也就更壮一些。可这会儿却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苞米地里好像有什么事。”
她小心往前挪,眼睛在地垄沟里扫来扫去,终于在左前方,她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另一个人身上,她以为是对野鸳鸯钻苞米地寻快活,就想悄悄折回身子往回走。可是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瞅瞅,地上躺的那个人上半身被一个大麻袋套着。
“妈呀!”她差点叫出声来。她看懂了,那不是对野鸳鸯,是有人被强暴了。她想走,可是腿有些发软不听使唤,就坐在地上缓口气。眼睛可就没离开那两个人,她看到底下那个人裤子已经被扯了下去,露出两条白光光的大腿,被黑土地衬得惨白,还有那两只光脚在地上乱蹬着,像过年时杀的年鸡垂死地扑腾着,上面那个男人裤子也褪到腿弯,露出黑乎乎的屁股。
下面那个显然是个女人,麻袋里发出呜呜声,男人的一只手压在女人嘴的位置上,声音像被闷在鼓里传不出去。
她坐那冷静一会儿,身体的力气似乎恢复了一些,她想不能见死不救啊!万一下面那个女人被闷死了不是白白丢了一条性命。可是自己一个女人怎么能打得过一个大老爷们呢,她脑子飞快地转来转去,终于想出一个主意。
她悄悄往后退出一段距离,用脚使劲踹着苞米杆,眼睛盯着那个男人。她大声地嚷:“孩子他爹,快过来呀,这里青麻菜扎堆了。”
她这么一弄,果然看到那个男人警觉地直起上半身,像在听动静,也像在找人。
她又把苞米杆弄得“哗啦哗啦”地响,接着喊:“孩子他爹快来呀,到这儿来掐,这里的菜真肥。”
男人这回爬起来,提溜着裤子就跑。她在后面长长出一口气,可是还不放心,怕男人识破她,于是放开嗓子又喊了几声。直到她趴在地垄沟里看男人确实跑远了,才敢走到那个女人身边去。
上面的男人跑了,下面的人却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她赶紧把麻袋扯下来,惊讶地发现原来是一个屯子的林梅,脸上湿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连捂带闷林梅的脸色有点发青,她使出全身的劲才把林梅扶起来,帮林梅穿好了衣服。
林梅缓过来后趴在她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后来林梅情绪稳定下来,说那个人没得手,哀求她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大桂说:“我看林梅没说实话,这丫头心眼多,在我们屯也是有一号的,都那样了能没得手?三山,你可别再惦记她了,就凭你,好姑娘还不可着你挑,何必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