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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无望,那女子无所事事,业已把旧时小院打扫得干干净净,眼下又趁着春日正暖要种下些花草。苏锦坐在石凳上看人忙碌,开口说道:“如果所料不差,晴姑娘进东都可不只想当上太子妃,那所谓的东都十美我虽不曾见过,但以晴姑娘沉鱼落雁之资,又岂止胜过一星半点,只要太子殿下不瞎,小小太子妃,也未免太容易了些。”
“便当公子夸我了。”
第五晴冷眼看着自己,目光全不再是往日提起梁家时那般局促躲闪。苏锦玩着手中如玉,仿若未见,又徐徐说:“晴姑娘放心,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自顾不暇也没有兴趣深究,地宫里那人,已托人厚葬,就葬在梁府的水池旁,假山凉亭,风景还是不错的,可惜不能对人明言。如今梁五德死了,太守梁从文父子也死了,梁家山阳一脉可说死得干干净净,就连整个梁家覆灭也几成定局,令尊泉下有知,也该安息了才是。”
第五晴面色不改,起身沏了壶热茶,又斟了一碗推来,低头道:“多谢苏公子!”
苏锦轻呷了一口笑着离开,那地宫里枉死的执笔成茧的文士,身份并不难猜,甚至自己也能想到,第五晴的爹爹迷恋字画,帮着梁从文鉴定完藏品真伪,又怎能活着走出地宫,只是不知第五晴如何得知地宫藏处,不过正如方才所说,人人都有秘密不是。
苏锦出了小院,又大摇大摆去了府衙大牢。
那几个充当看守的山匪见了人,都笑着说苏小子又来,难不成还有宝库要挖,这趟可不能只顾自己发财,苏锦笑着打发些银子,回说:“宝藏倒是没了,可哥哥们万莫只顾着喝酒,若是不看紧些,人跑了才是大祸临头,城主那口九环大刀舞起来,可不认人。”
龙骧将军罗诚被关在府衙大牢最深处的水牢里。
那水牢除了一盏幽黄的烛台,便只有丈高的石壁上碗口大的孔透着光亮。
外头,应该是艳阳高照,一束阳光从石孔斜着照射进来,正好落在人脸上,那人被镣铐绑着手脚栓在面墙上,水池里的水刚好没过膝盖,动一动,便哗啦啦响。
听见有人开门,罗诚睁开眼便又看见上回来过的那小子提着壶酒进来,那书生小子扇扇鼻子,跟上回来站了半晌一语不发又扭头出去不同,他开口便道:“将军省省力气莫先开骂,今日,我可不是来劝降,而是来投诚的!”
咄咄怪事!
罗诚冷哼一声闭上眼睛,那小子玩着一枚龙尾玉佩,走近两步又道:“也顺便问问将军,陛下欲除梁氏,何不早日动手,又为何独遣将军来越州山阳?十三叔老了总喜欢聒噪,他说当年镇北将军身边一共有燕云十八骑,便是这铁甲银枪的十八骑跟着苏仲瑾,在漠南杀了个七进七出,直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嚎,只是后来最小的那个,叛逃回了东都就再未回过三降城,他说即便如此,每年祭奠,自己依然会多倒一碗酒……”
龙骧将军罗诚张了张嘴,话未出口,两行浊泪便已不争气流到了嘴角,照在脸庞的那条光束里,尘埃被沉重的呼吸搅动,起起伏伏,漫空飞舞,他问:“记得不错,少爷该虚岁十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