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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角微微翘起,眉头舒展开来,眼中不再有愤怒,不再有绝望只有水似的柔情和的深深地迷恋,多年后想起那个初见她时的午后依旧让他心荡神驰,为之痴惘。
他轻声说道:“澜儿,我若早知道你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绝对不会让第二个女人靠近我的身边…可等我知道的时候你心里已有了旁人。老天为何要如此作弄我们,我明明那么爱你,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人…我不能离了你…”
楚皓猛然抬起头,喊道:“传大将军张伟。”
张伟匆匆赶来楚皓营帐。
楚皓道:“立刻命人连夜筹集贫民衣物。传令下去后日清晨,京师大营三十万大军统一乔装打扮成平民,兵分千路,分别选派熟悉地形的兵士为向导,朝五岳派山门同时进发,到五岳派山下汇合,势必将五岳派十面合围。”
张伟道:“臣领命。”
一月之后三十万大军于五岳派山下集结,将五岳派层层围困。
尹剑无意再多伤无辜,只守不攻,想让楚皓粮草耗尽,知难而退。
五岳派山下山势险峻,入口要道,皆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口,易守难攻,道路在悬崖陡壁之上,盘山而转,尹剑命人在道路两侧峭壁上均设有埋伏,居高临下,只需几个白衣少年出手,莫说普通甲士,即便是连飞鸟也难以安渡。楚皓的大军久攻不下,几月下来人困马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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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慕澜的身体越发虚弱,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逐渐失了生命的气息。尹剑即不想再伤楚皓,也已无心再和楚皓多做周旋,只想随他去吧,若慕澜不在,这江湖对他也毫无意义,便日日陪在慕澜身边,再不离她身旁半步。
慕澜一连在床上躺了数日,今日她才觉得自己身子好了些,有了点体力,便才又当起小厨娘。她只想趁自己还在的时候为尹剑多做些事。她在厨房忙乎了整个上午,捣腾出了四菜一汤。
她只觉得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和尹剑一起坐在桌前,让尹剑吃她烧的菜,可不知这样的幸福时光还能有多久。她痴痴的看着尹剑,尹剑抬头触到她的眼神,她说道:“我只愿能日日这样看着你。”尹剑浅笑道:“我们一辈子还长,你日日都可以这样看这我。”
一听此话慕澜只觉心中难受,一句“尹剑,我害怕自己陪不了你多久了。”竟不住脱口而出。
连日以来慕澜日渐虚弱的身体,日夜不停的咳嗽,已让他的心日日都如刀割般疼痛,再听闻此话尹剑眼中瞬间掩饰不住的痛楚,他拿着筷子的手竟也不住颤抖。他已太爱慕澜,她若不在,他必不独活,可即便是随她去了,到时孟婆汤一喝,到头来还是枉然。
慕澜看他这样心中越发难受,尹剑这么在乎自己,若有一天她真的离开了…她不敢想。心中一酸,眼泪止不住落下,她不想让尹剑看见她难过的样子,说道:“我去厨房再盛些饭来。”说罢便急促起身离去。
她脚下步子越来越快,直到小跑,她冲进厨房,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泪水决堤似的涌出来,她捂着嘴不愿尹剑听见她的哭声,可那直让人肝肠寸断的哭啼声哪里捂得住。
尹剑在厨房外,听着里面慕澜的哭声心中竟比她难受百倍,只得不住的哀求老天爷不要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