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父子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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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跟父亲感情一直都很好！」慕贤果断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看上去并没有心虚。

    「真的吗？」撑着下巴，眼神感到疑惑。「你了解你父亲吗？」刘刑警问着，慕贤则是进入了沉思。

    「我不能说是很了解......要我提出什么例子我好像也想不到，但我认为父亲不是一个会跟其他人有纠纷的人。」慕贤闭起眼睛，他努力的在脑子中抓住父亲的影子。

    「你能描述一下李正轩先生的性格吗？」

    「我的印象中......」李正轩的轮廓缓缓在慕贤脑中出现。「父亲是一个很绅士的人，180出头的身高，总是梳着油头，他的声音低沉具有磁性，总是保持微笑。我记得他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即使遇到多么令人难过的事都会开怀面对。」晓盈看着慕贤。

    「他一直对我很好，对姐姐很好，对妈妈也很好，虽然因为出差常常不在家，但只要回家都会带上礼物给我。」本来皱着一张脸，缓缓多了一丝微笑。「不管我做了什么坏事，被老师骂，被老先生骂，他总是舍不得责备我。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叫我别再犯一样的错了。」气喘吁吁的牧羊犬跟男人温文儒雅的笑容，李慕贤依靠在床边，他正努力地嗅着回忆中的泥巴清香。彷佛好一刻回到了过去。

    「李先生！」刘刑警打断了慕贤的梦境。受到惊吓的慕贤跳了起来，睁大眼睛。「失礼了」他说。

    「你所说的都是对正轩先生过去的描述，而我也想知道近期的他。」刑警看着慕贤，似乎在告诉他不要沉溺于过往，又或者是梦境。

    「......」慕贤又进入了沉思，他十在想不到。「抱歉，我好像都记不得了......我只想的到小时候的记忆，如果近期的也只想的到这一年的......」刘刑警点着头，他似乎相信慕贤所说的。

    「那如果你有想到在告诉我吧！」刑警说道。他低下头又写了一番纪录，一旁的乔治则是去关起窗帘，以防强烈的阳光照得他们脑胀。

    「那这一年，李正轩的生活如何？」

    「恩......」吞了一口口水，李正轩苍白的发丝跟佝偻的身影仿佛就在沐浴在窗外的阳光下，但他想不到任何一点父亲的表情，那么一个表情都想不到。「父亲这几年得了阿兹海默症，好像记忆不好了......他没有工作，每天待在家里，吃的东西也很少，很少出门。」

    「很少出门？都没有在交际的意思吗？」

    「对，父亲他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应该是家里的老管家。」

    「那他的三餐是到哪里吃的？」

    「通常是我准备，有时候买外食回来，有时候自己煮。」缓缓打开冰箱，慕贤看着父亲拿出了自己为他准备的晚餐，连加热的步骤都省免了，直接吃了起来。

    “对了，你刚说到了妈妈，是指你的母亲吗？」刘刑警停下笔。

    「是！」慕贤回答到，他疑惑的看着刑警，对这理所当然的问题感到奇怪。

    「请你描述一下令堂。」刑警说道。

    慕贤皱起眉头，他脑袋中几乎没有什么母亲的记忆，甚至对刚刚的话感到陌生。「我其实大部分都忘了。」慕贤说道。

    「没关系，就挑你记得的说吧！」

    「我印象中妈妈也是一个和蔼的人，留着一头过肩的浓密黑色波浪卷发，总是穿着黑色的洋装，气质很好，她的声音很温柔，从来都是轻声细语，即使很生气也从不抬高音量......」慕贤又再次闭上眼睛，但这次他显得浮躁。「爸爸妈妈感情一直很好，妈妈是一个才华洋溢的女人，她会花道，会绘画，又会多种古典乐器，总是督促着我练钢琴。妈妈喜欢小动物，因此家里养了一只狗一只猫，总是在花园里嬉戏......」慕贤睁开眼睛。

    「然后呢？」刑警问道。

    「但......」暮贤突然像是癫痫一般，皱起眉头，全身抽动着。

    「?」刑警疑惑的看着他。只看慕贤呼吸急促，眼泪有如洪水般涌出，他揉着太阳穴，就像正在抵抗剧烈的疼痛。

    「李先生？」刑警抓住慕贤的手，而一旁的晓盈则是迅速的从包包里拿出镇定剂。「慕贤吃下去！」晓盈急忙的将药跟水递给慕贤。再走到他身旁轻轻的摸着他的背。「没事没事......我在这里......」激动的暮贤缓缓冷静下来。

    「发生了什麽事？」刘刑警对这样的场景感到不解，就再他打算继续问下去的时候，乔治缓缓地摸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着他，慕贤似乎精神状况不好。

    「没关系我们先跳过着敏感的话题」刘刑警说道。

    「刘警官，可以让慕贤休息一下，之后再问他吗？」一旁的晓盈担心着慕贤的身体。

    「没关系，晓盈......我可以。刘刑警，我们继续吧！」慕贤用手拭干了他的眼泪，看着刘刑警。

    「好，我们继续。」刑警将包包中的资料拿了出来，翻查了起来。

    「她死了......」慕贤缓缓说出。

    「什么？谁死了？」

    「我妈妈......」慕贤看着刑警，那眼神极为悲凉，就像十二尺深的海洋般。

    「什么时候死的？」

    「好像是在我10岁的时候。」慕贤心跳加速。

    「怎麽死的？」刑警继续追问。

    「我忘记了......」慕贤说道，虽然是一样的回答，但他也对自己的记忆感到无奈。但身体并非毫无反应，不知从何而起的颤抖，慕贤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刘刑警将刚刚手中的文件夹中，拿出一张A4的纸张。

    「有个地方是蛮令人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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