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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昊陌询问道:“吴叔,你那里有什么进展吗?”
吴强不吱声,他追问道:“两名死者有何关联?我要他们以及几名嫌疑人的详细资料。”
吴强说:“人,我们已经锁定了几个,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爸一会就到。他听说这事以后隔着手机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原本让我看住你,不让你冒险,结果……”
尘昊陌扯开话题,反问道:“只是确定吗?你以为凶手没脑子吗?他之所以敢在学校里作案,是经过谋划,哪那么容易留下马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的往往是最可能的。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推翻重来。”
吴强怒火中烧,“昊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在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一旦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尘昊陌执拗道:“你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杀人吗?他们都是无辜的啊!我无法想象他们临死前痛苦的表情,因为我不敢去想,我害怕会有其他人死去。”
吴强气的摔椅子,转身离去了。不一会,尘南走进警察局。
许多老一辈警员纷纷向他打招呼,他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
尘昊陌从审讯室出来,对上尘南的目光。他深知自己让父亲担心了,他也不是觉得自己比市警察局成员厉害,他只是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凶手能在学校里这么随意杀人,说不定会有同伙,或者说是指使他的那个人权利很大,清楚地洞悉着学校的一切动向。
尘昊陌跟在尘南后面,两人一前一后,时刻保持着“安全”距离。
两人先后坐到摩托车上,尘南开的很快,近乎要赶上旁边的汽车了。
尘昊陌也赌气似的不抱住尘南的腰,他们回到家以后。尘昊陌企图偷偷溜回卧室,结果被尘南叫住“现在还早着呢,没吃饭吧?陪我整两口。”
尘昊陌听后确实感觉肚子有点饿,但一想到刚才的那幅画面,他又顿时没有了食欲。他心里清楚:这是要让自己做个饱死鬼呀!那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尘昊陌从冰箱里拿出一箱青岛啤酒,搬到饭桌上。尘南拿起一瓶尘昊陌刚刚开盖的啤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吹了一瓶。
尘昊陌急忙拿出另一瓶递过去,尘南同样是豪饮下去。他劝道:“爸,你别光喝酒呀,吃菜,吃菜。”
尘南三瓶啤酒下肚之后,“咣”的一声将尘昊陌吓得摔了一屁股墩,他将酒瓶重重地砸在玻璃材质的桌子上。
尘南两眼通红,“明天你就请假,案子结束之前不能回学校。老实在家待着,哪也不能去。”
尘昊陌不干了,“为什么?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尘南怒斥道:“你觉得自己的能耐很大是吗?一个人顶的上一整个警察局?”
尘昊陌争辩道:“我没有,我只是想亲手抓住他,将那个混蛋绳之以法。”
尘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旁边的空酒瓶摇晃起啦。“胡闹,你现在还小,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假设你当时真的阻止了他,他会不会看你是个学生、小屁孩,连你一块杀掉,然后大卸八块,丢河里喂鱼。”
尘昊陌问道:“爹,你现在怎么这么怕事了?是不是你十几年前因为怕死,才放弃了这个警察局长?将你曾经的辉煌泯灭的是一干二净。你的荣耀啊,尘大局长。”“还有,妈妈的事你一直不告诉我,是不是也和你有关?你回答我啊!”
尘南心里“咯噔”一下,大手一甩,“啪”。清脆的声音从尘昊陌脸上传来,他的脸上传来火辣感,嘴角流淌出鲜血。
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家。留下愣住的尘南,他的思绪飘到十几年前:那!时尘昊陌才刚刚满月,作为长藤市公安局百年来最有名的大侦探,成为了国内知名人士,他的事迹更是家喻户晓。他处理了很多重大刑事案件,破获了数起命案。可就在他功成名就之时,上帝却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几天内,市里接连发生了几起命案,也就是当年震惊全市的连环杀人案。尘南和他的同事一起寻找线索,就在要抓住凶手的时候,噩耗传来:尘昊陌的妈妈被凶手吊死,并给他留了个纸条,上面写着“这只是个游戏而已啊!还要继续吗?”第二天,尘南就辞职了。为了保护尘昊陌,他选择了认输。尘南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的,就是为了弥补儿子,他也被自责和噩梦缠身。不住地想起尘昊陌的母亲死的那个夜晚……
他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妻子,是他让尘昊陌从小失去了至亲。
他当年有多强势,他现在就有多后悔。他不想让儿子走他的老路,不想让尘昊陌在痛苦中活一辈子。
晚上九点,尘昊陌拖着疲倦的身躯行走在马路上,今天路上的车很少,冷风钻进他的身体,他没有觉得冷,反而觉得吹得很舒服,因为他的脸很烫。
就在他沐浴着冷风的时候,前方突然多出来一个身影。他叫到:“是你!”(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