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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话音刚落，他的眸光落在了陶涛身上，微微眯起眼，语气严厉了不少：“怎么今天和其他女生一起回来的？你早恋了？”
陶涛垂下眸子，眼神淡漠的厉害，声音不冷不热：“只是害怕，路上遇到了一个同学，所以就一起走了，况且，妈，我已经大学了，就算谈恋爱，也不算早恋。”
“你还学会顶嘴了？”
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奶瓶，直接朝着陶涛砸了过去，不疼，只是让人心灰意冷罢了。
“大学毕业之前就是早恋！你是哥哥，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要给弟弟当标杆，不能做出早恋这种事情！再有一次看到你和其他人靠的近，你就等着吧！”
大概是说话声音太大了，怀里的小孩都吓哭了，女人抱着温和的哄了又哄。
临走之前才缓和了语气：“妈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是当哥哥的，要给弟弟当榜样，你要是现在恋爱，弟弟看在眼里了怎么办？所以我们陶涛大学毕业了之后再谈恋爱吧，毕业之后偷偷谈不让弟弟看到，我也不会说什么。”
“你大，你要懂事了，不要和小孩子一样什么事都不懂，别让妈妈太累，好吗？”
陶涛：“……”
他觉得他的生活里就只有弟弟。
弟弟出生之前他们没怎么管过他。
弟弟出生之后又要当哥哥当榜样，好像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的，就因为他大，就必须所有的一切都要懂规矩。
好像曾经也闹过，最后还是妥协了。
所有人看到他，都会只说一句话：你大了，你是哥哥，你要让着弟弟，做最好的榜样才能教好弟弟。
好像在所有人一遍又一遍的言语之中，连他自己都快觉得，这是应该的，他大，所以一切，都是应该的。
她抱着怀里的粥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好像那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当陶涛打开衣柜门的时候，情绪低落到，语气都好像在疲乏：“我妈不让我带陌生人回家，怕陌生人身上有细菌感染粥粥，你等找个机会就快点吧，被发现了，又要骂我了。
以前的时候，陶涛带过朋友，带过同学回家来玩。
但是他妈妈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他不应该带人回家。
因为别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万一传染了粥粥可怎么办。
一开始让陶涛觉得好丢人。
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样骂他，是真的无法自容。
可是渐渐的，就习惯了。
习惯了他们把他当做笑话。
习惯了他们疏离远离。
习惯了身边再也没有朋友。
所以。
姜倾真的，真的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没有了姜倾，他真的在学校里，是完完全全被人排挤之外的人。
所以到现在，哪怕讨厌韩醉，他俩不对付，却依然被韩醉听到了这种话，陶涛好像已经不感觉有多难堪和尴尬。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
没有感觉到一点的窘迫，只想他快点走，不被发现。
少年的人温润又低沉：“抱歉，不知道会给你造成困扰，你太讨厌我了，而我，只想离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