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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会写,而且害穷了一帮子孙。
等等,崇祯帝是自己的子孙?
朱元璋施施然坐在石凳上,像个迟暮老者,
“崇祯帝是咱的后世孙?”
陈长生微微点头。
这是他思考再三的结果,大明混账的制度太多,不暴露自己有后世记忆,想要为民谋福祉,就得混迹朝堂,勾心斗角数十年,缝缝补补,自己必须有足够的心机,抵挡住朝堂一大帮子老银币,还得皇帝极其信任自己。
要么就自爆自己比别人多一世记忆,虽此举有极大可能被拿来切片研究,但确实是最快,最效率改善封建种种不合理制度的不二法门。
朱元璋的恶劣态度,让陆长生做好最坏打算的同时,也作出了这个自曝决定,反正最坏结果都一样。
只要生命受威胁,要么逃,要么挟持人质,见机行事!
“真的穷到龙袍打补丁的境地?”
“是,他也是陆某敬重的几个大明皇帝之一!”
朱标,毛骧此刻就像两个小透明,除了惊讶,惊悚,惊叹,好像丧失了预言表达能力。
朱元璋心中难受至极,自己的后世孙,难道真因为自己的一个祖训,穷成那样了吗?
皇帝都穷到那个地步了,那百姓呢?
想问又害怕问,这种感觉就好像某个人知道你准确的死亡日期,就问如今活蹦乱跳的你,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终究老朱还是开了口,语气很轻,
“说说咱那个后世孙。”
陆长生一个坚持从心之人,其实很怕提起这些事,太窝心,于是简单总结道,
“他没有受过一天帝王教育,登基时不满20岁,那时流民遍地,天灾频发是整个历史上都不曾有的,俗称小冰河时期,国库极度空虚,一年税收不足300万两。他却立志做个好皇帝,起的比鸡早,睡的更晚,一年也难得吃几回荤腥,他的皇后带领一帮宫娥终日纺纱。可惜魑魅魍魉已经到了连皇帝都可以轻易暗杀的地步,他又如何斗得过?17年呕心沥血,中年白头,终究还是自挂东南枝!”
“正所谓开局一只碗,结局一根绳!”
朱元璋老泪从眼角流淌,反问又像是自语,
“大明亡了?呵呵,还真是开局一只碗,结局一根绳,好啊,好啊!”
“什么狗屁大明万年,吾皇万岁,终究逃不过宿命!”
“罢了罢了,想那李唐,不也亡了嘛!”
朱标以袖抹泪,
“父皇…切莫悲观,长生先生既能预测未来,咱们现在变法,必能叫大明长长久久!”
朱元璋猛然抬头,精气神瞬间回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好,好,好啊!”
陆长生自嘲地耸耸肩,你们好了,老子头上还悬着刀片呢!
不行,得争取一下,若能达成共识最好不过。
不待有人发问,陆长生开启了坦白局,
“我出生在元末,红巾军的某一支从我家乡路过,小有浮财的家里,一夜间灰飞烟灭,只有老阿福带着襁褓里的我逃了出去。”
“自我出生起,脑子里就多了一世记忆,那是距洪武朝六七百年后的一世记忆,所以我算是生而知之吧!”
朱元璋三人配合地点头,吃瓜,老少皆爱,哪怕他是皇帝。
“如果不去刻意改动,一切自然会朝我熟悉的轨迹发展。”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既然天意让我多出了一世记忆,本着从心,看不得百姓受苦。”
“可太年幼,说出去的话谁会信?”
“即便现在,若非陛下睿智,怕也要被当成异类打杀亦或是囚禁到死了吧!”
三人再度点头,朱元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开口,坐在那个位置,最忌感情用事!
“我在这里等候十年,嫡长孙之故非我所愿,毕竟太突然且民间并没有第一时间流传消息,更关键是我的那世记忆也只是个普通人,哪里会记得清具体年月日!”
朱标眼眶通红,毕竟好大儿才去世一个月,还是劝慰道,
“长生先生有心了,标理解,便是我也不可能记清史书一应细节。”
陆长生投去感激的目光,理解万岁。
“洪武十五年确实特殊,好几件大事都在今年发生,所以记的比较清楚,最重要的便是千古贤后,亦或许说千古第一贤后,此称谓非是陆某拍马屁,后世记忆里,人们普遍这样认为!”
朱元璋与朱标交流眼神,高兴是肯定的,古人对身后名看的比命重要,可他们得憋着,想来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果然,陈长生继续道,
“洪武十五年八月,马皇后病故,享年51岁!”
朱标,朱元璋齐齐长叹一口气,他们爷俩其实很清楚,马皇后已经药石难医,还好,还好!
毛骧赶紧送上马屁,
“陛下,太子殿下切莫哀伤,有长生先生相助,皇后娘娘定福寿绵长!”
朱元璋抚须而笑,
“说的好,哈哈哈哈,天佑咱家妹子!不过,毛骧,此间之事,莫要外泄,否则唯你是问!”
“陛下尽管放心,微臣知道轻重!”
“长生小子,你继续!”
“庸医害人,并非只是手段下乘,更多是心态上的毛病,面对高压制度,多做多错,不敢放手施为!”
“史书记载,皇后娘娘的病,起初只是消化不良,这样的病,只需要莱菔子便可药到病除,可莱菔子价格低廉到发指,这种贱民才用的东西,怎么配成为御用之物?”
“御医即便知晓,又哪里敢给皇后娘娘用如此廉价之物?只好用华而不实的高价货来凑药效,可有些药性它是不可替代的,于是就出现了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陆长生叹了口气,恨恨道,
“这操蛋的制度!”
父子俩加毛骧,没一个脸色好看,发怒都不知朝谁,那群御医?
换位思考,廉价到发指的药,谁敢给皇帝,皇后用?
恰在此时,外堂有人来报,
“陛下,三家郎中皆已到齐,没让他们进铺子,各有下属分开看管。”
见真章的时候到了,朱元璋急促下令,
“毛骧你亲自去询问,咱要结果!”
“遵旨!”
毛骧走后,三人静默品茶,陆长生依旧悠然自得,除非史书骗人,否则不会出意外。
只盏茶时间,毛骧急匆匆回来,面带喜色,
“三位郎中的结果大致相当,皆以8个铜板的莱菔子做主药,因为考虑到病情延误多日,各有追加一些辅助药物。因这辅药各有不同,臣只得将三人凑到一起,各抒己见,最终判定三人配药皆宜,入药后不出几日,只待那…那个通畅,则病去如抽丝!”
“臣斗胆,请陛下允这三人一齐入宫替娘娘诊治!”
朱元璋父子齐齐松了一口气,脸上喜色洋溢,老朱大手一挥,
“着你亲自去办,记住,病情彻底好转后再放归,另御医一众人不得插手此事!”
“陛下,那您这边?”
“无妨,咱与标儿稍后回宫,安全不必你锦衣卫操心!”
毛骧了然,陛下也不可能将全部护卫力量交给他们锦衣卫,所以暗中还有多少人?
待小院只剩三人,当然陆长生知道,暗中不知有多少大汉埋伏着呢,可惜自己没有修真小说里的‘神识’探查功能。
朱标却是酸楚再度涌上心头,
“庸医,庸医误我儿性命啊!”
朱元璋翻白眼,我的标儿啊,那是庸医的问题嘛,一个两个不行,难道太医院几十号御医都蠢笨如狗?长生小子一语中的,这操蛋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