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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唉,莫说探花,便是榜眼也不行啊,小公爷要的是头名啊,这么久的精力全特娘的打水漂咯!
台上丫鬟已在高声唱喏,
“嫣然姑娘请赐下《迎永乐》的这位公子赏脸去闺阁一叙!”
全场再次安静,众人都在扫视四周,能写出如此狂傲的词,此人究竟何方神圣?
事到临了,段洪却有些紧张,“少爷…”
“去吧,咱凭本事得来的好处,当仁不让!”
“少爷,这…头牌清倌人呐…”
“那又如何,不过是营销手段罢了,终究是个苦命女子,今晚没有你也有别人,你至少是个爷们,得了其人,想来也能给她一个归宿,当然若你看不上她,那就算了。她要是落在哪个纨绔子弟手里,还能娶进家门不成?这里的门道,你俩比我知道的更清楚才是!”
段洪咬咬牙,起身拱手,
“少爷,段某去也!”
这一起身,瞬间成了全场焦点。
段洪朝舞台一拱手,“正是段某!”
“竟是此等武威之人!”
“我说怎么以白话作词,原来是猛人兄,能写出这般霸气侧漏之词,若是个孱弱书生,我等怕是才真叫失望!”
“这位兄台所言不差,词与人倒是相得益彰!”
段洪大步朝台前走去,经过为首锦袍男子一桌过道时,异变突起!
“慢着!”
矮了半头的锦袍男子,卖相倒是不错,一个横跳,拦住了段洪去路。
段洪垂眸望着锦袍青年,脸上毫无波澜,这种小身板,一拳下去打不出翔来,只能算他之前拉的干净。
“你这糙汉,焉能写出这等佳作,莫不是作弊诓骗吾等?”
同桌三个捧哏马上找到了缺口,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个粗鄙武夫…”
“诸位,此人哪里像是胸怀文章的主,你们莫要叫他骗了…”
段洪被一语中的,心虚作祟,下意识扭头朝陆长生望去。
他这一看却是带起了全场的目光齐聚陆长生。
‘嘶……’
“竟有如此卖相!”
“怕不是真作弊了吧?”
“我看是真,十有八九是那位极出彩的公子所作…”
人总是喜欢以貌取人,陆长生这般卖相,配上一身极其养眼的服饰,哪怕没有起身,依然笔挺的后背。
最关键是气质,仿若不是此间生灵,纯纯一位谪仙人!
台上一群女子美目连连,怕是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嫣然仗着披了面纱,双目死死盯住陆长生,贝齿紧咬,惊叹,幽怨,惋惜在娇美容颜上交替上演…
锦袍男心中大喜,居然被自己给蒙对咯,回身朝陆长生远远一抱拳,揶揄道,
“兄台,你不地道啊!”
陆长生最反感这种纨绔,狗皮膏药似的不说,打了小的来老的,麻烦!
举杯挡在唇边,朝阿福低语几句,阿福连连点头,随即起身怒喝,
“此间管事何在?”
声音极大,压过全场。
马上一位身形丰腴,韵味十足的成熟女子从舞台一侧显露身形,笑颜如花,
“这位贵客,不知寻奴家何事?”
“你这烟雨楼今晚的条陈是什么,可再说一遍叫我等清楚?”
女子管着场子,自然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巴不得尽快平息事端,能混迹16楼的,拔出萝卜带出泥,没几个好相与的!
“啊,这个呀,好说,好说!”
一甩绣帕,对周遭屈膝一礼,
“诸位贵客,今日我烟雨楼嫣然姑娘出阁,定下谁给出最佳诗词者,当为今夜入幕之宾。”
阿福沉声问道,
“可言明不可由他人代笔?你烟雨楼又如何保证参与诸君提交的诗词皆为本人自创?”
老鸨当即信誓旦旦,
“诸位爷,烟雨楼哪里知晓是不是原创,只需知道入榜的诗词此前不曾在世面上流传过,那就是了!当然是谁提交了新作就算谁的,至于私下里咱们烟雨楼不是衙署,哪里管得了这些!”
阿福把自家少爷当神,开玩笑,少爷可是见皇帝都不跪的人,所以现场少爷以外的人,在他眼里就是一群小趴菜,底气那是相当足,不知其根脚的,还以为他当朝大员,只见他一脸不屑道,
“好,诸位都听到了,那你这位管事还不赶紧安排,莫要扰了我家少爷喝酒的兴致!”
周遭又是一片哗然,半数支持,半数反对,这种事根本没法说理去!
管事赶紧招呼段洪往后台去,但锦袍青年可没那么好糊弄!
“小爷我同意了吗?任你巧舌莲花,作弊就不行!”
段洪大怒,
“你是个什么东西?”
锦袍青年不怒反笑,朝身边人道,
“来,告诉这糙汉,小爷是什么东西!”
马上捧哏一脸傲气道,
“听好咯,曹国公府世子,李景隆李小公爷在此…”
几个捧哏呼啦啦将段洪围住,一副不服就干的架势,虽然这大汉看起来非常不好惹,可己方人多,优势在我!
段洪有些为难,几个战五渣真不够他拍的,可他毕竟是陛下身边的暗卫,若因为自己争风吃醋这种屁事曝光身份,丢的是皇帝的颜面。
陆长生来了兴趣,这厮是小战神李景隆?
后人皆知,大明朝两大‘战神’,其一是明堡宗朱祁镇,其次就是这李景隆。
靖难期间,李景隆受命率领50万大军围攻燕王朱棣老巢北平城,城内只有燕王妃徐妙云,带着自家痴肥好大儿朱高炽,再有就是万余老弱病残,一些北平百姓。
可战神李景隆硬是久攻不破,直到朱棣在外领了数万援军赶到,李景隆当即丢下50万大军,独自逃窜…
总之他的数次骚操作,硬是给朱棣送粮送人,最终也是他打开了应天城,放朱棣大军入城。
此人生平几场仗,故意放水有之,能力极差也是事实,总之没赢过!
反正就是他爹李文忠有多厉害,他就有多菜。
陆长生嘴角勾起邪笑,朝李景隆勾勾手,
“小李,过来喝一杯!”
此言一出,现场不知摔了多少酒杯,下巴掉地上去的比比皆是。
李景隆愕然当场,啥玩意?我堂堂小国公,京城里谁不给几分面子,这厮也就穿的骚包点,长的吧…好吧,也不错,可你丫分明比我还小几岁,居然叫我小李?
你怎么敢的呀?
愣神之际,段洪套着他耳朵低语,
“且去,得罪他,你爹未必管用!”
李景隆眼珠狂转……
太子爷他认识,有数的几个成年藩王他也门清…
罢了,先去探探底!
李景隆盯着陆长生,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来。
却是并不入座,略拱手,
“兄台如何称呼?”
陆长生笑而不语,对阿福挥手,
“去吧,莫要浪费机缘!”
阿福瞥了李景隆身后几个跟班一眼,转而笑嘻嘻朝陆长生一礼,
“少爷,老奴去了!”
陆长生不习惯一众人聚焦这里,朝那管事挥手,
“接着奏乐,接着舞!”
那管事也是个假机灵,小公爷都被辖制了,心中认定陆长生是哪个了不得的人物,麻溜招呼起来,现场音乐舞蹈顿起!
陆长生这才搭茬李景隆,笑指对面座椅,
“大明战神李景隆,哈哈哈哈,闻名不如见面,叫你的小弟兄散了吧,你我喝上一杯!”
李景隆更懵了,他爹还在,交了兵权,挂着闲职,他本人从来未领过兵,也自认不是那块料,战神之名从何论起?
挥退捧哏,李景隆僵硬入座,一脑袋浆糊。
陆长生给他倒了杯酒,举杯邀饮,李景隆讷讷举杯,一饮而尽,依旧满脸疑惑盯着风轻云淡的陆长生。
“洪武朝我认识的人不多,若非因缘际会,想来你我也不会有交集。”
“那清倌人不过一苦命女子罢了,想来你曹国公府不可能给她名份,天涯何处无芳草,就此作罢吧。”
“作为交换,我泄露少许天机于你,算慰藉你年轻人争强好胜之心。”
李景隆目光灼灼,有暴起的冲动!
泄露天机?就说京城有头有脸的他谁没见过,压根就没眼前这一号,莫不是装腔作势的神棍,来小爷跟前装大尾巴狼的吧?
陆长生哪知道李景隆所想,若知道了怕是要给对面丢去一个大拇指,嘿,猜对了,老子这段时间可不就是在充当神棍一职嘛!
“其一,你爹寿数不足两年,平日里多尽些孝道吧!”
“其二,我若不能扭转老朱决断,当你受新帝之命带军征讨北平时,多给燕王放水,以免内耗过重,生灵涂炭,毕竟燕王注定是要成为永乐大帝的人!”
李景隆色厉内荏,双眼暴突,压低声线,
“一派胡言,且不说我爹如何,陛下春秋鼎盛,太子殿下更是民心所向,岂由得你妖言惑众?”
陆长生该说的说完了,不再搭理李景隆,自顾自喝酒看舞蹈。
对方有恃无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李景隆虽一个字都不信,却总有那么一丝忌惮,对方的底还没有探出来,找话题道,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如此狂背之词,你冠以《迎永乐》之名,如此明晃晃谋逆之举,不怕诛九族么?”
陆长生斜瞥他一眼,不屑道,
“我还要掘了文人士大夫的根,如之奈何?”
李景隆猛然醒悟,
“《念百家》居然也是出自你手!”
陆长生笑而不语,继续慢饮。
李景隆怒极反笑,
“狂妄,流水王朝,铁打世家,陛下雄才伟略都奈何不得,你安能蜉蝣撼树?”
陆长生根本不答,起身而去,人都是美人,可惜服装,灯光,音响皆无法与记忆里的那个年代电视剧里的作比,看个新鲜足以!
李景隆望着那笔挺的背影,有一万个冲动拿下此人,真是闹心,扭头去看舞台,哪里还有嫣然姑娘的倩影!
一想到嫣然此刻怕是一丝不挂在雄壮汉子身下娇喘,啊…!
不行,等那老头出来,定要问出此子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