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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您快拿个主意啊,这都要打进来了啊!”
门呼啦被打开,脏老鬼一脸肃杀,
“哼,他以为脏帮是靠着武力、人多立足的?”
“没有后面的一应关系,给他这个位子,他能坐稳不成?”
“笑话!”
心腹一脸懵逼,这说的哪跟哪啊?
胖子凑在旁边担忧问道,
“脏老鬼,你能摆平的吧?可别叫孔某受了池鱼之殃!”
脏老鬼斩钉截铁,
“孔大掌柜放心,我那好女婿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在外面撑起了场面就目中无人了!”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这话是教不会他了!”
“家里一些丑事,倒是叫孔大掌柜见笑了!”
胖子摆摆手,一脸无所谓,
“能摆平就好,新来的一房小妾还在等孔某临幸呢!”
哀嚎声愈发密集,心腹瞅着一脸镇定的脏老鬼愈发心焦,
“大爷,真的顶不住啊,惨嚎声越多说明倒下的兄弟越多,那人来者不善,兄弟们根本近不得他身,一剑就能撂倒一个,您快拿个主意吧!”
胖子竖起耳朵倾听,果然如此…
身体开始不自觉颤抖,希冀的目光触及脏老鬼,发现此刻他已是脸色大变,再无之前的淡定,心猛地一沉,颤抖的愈发厉害。
陆长生的长袍染上了不少血渍,这一仗打的尤其辛苦。
人多视线暗不提,这些三教九流暗戳戳扔器具、扔匕首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撒石灰的。
尽管都是战力低下的,但乱拳打死老师傅,段洪这样的过来保管凉凉!
陆长生这次是下了狠手的,当场去世的至少7-8人,重伤难治的有一半,剩下的也没几个轻的,不丢半条命也是个残疾。
“带路!”
陆长生甩了甩剑上的血渍沉声开口。
这在门口就被挟持过来的门房老头,打斗中抱拳龟缩在角落并未参,一个激灵起身,
“少侠别杀我,我只是个门房…”
“带路,速度!”
“好,好,好,他们在书房,请,请跟小的来。”
…………
“你说什么?一个人,一把剑?”
“不是马二?”
脏老鬼满脸不可置信。
“哎呀,大爷,怎么会是二爷,您,唉,那是一个长衫青年,怕是还不足20岁…哎呦喂,来了,他来了,大,大,大爷,您…您…”
胖子见到来人惊惧到难以复加,因为心虚,所以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嘴巴开合间却是发不出声来。
随着陆长生的靠近,那股血腥气冲击胖掌柜的心房,令他再也站不稳,噗通瘫坐在廊道上。
“不知兄台哪个道上的,我脏帮又是如何得罪了兄台,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卖老朽一个薄面,尽管划出道道,咱们谈笑间了了这方恩怨,日后未必不能一同富贵。”
脏老鬼临危不乱,摆出了谈判的架势,毕竟在外混的都讲究个财字。
陆长生满脸古怪,大半夜我来跟你谈人生?
余光瞥见胖子瘫坐在地上颤抖,总觉得这人面熟,再一想可不就是酒楼里的掌柜?
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说这位掌柜的,你大半夜怎么跑这里来了?”
“啊,嘿嘿,原来是贵客啊,老夫不过是…是…”
胖子一脸冷汗,这特娘的要是关系说的近了,会不会连带着被嘎?
可没关系,大半夜跑人家里作甚?
总不能直说是来找地痞流氓对你下黑手吧?!
这都是什么事啊,一个有钱又能极能打的,好死不死叫我遇上了不说,我特娘的还要好死不死打这杀神的主意!
是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如何圆,胖子干脆闭嘴。
陆长生也不过好奇一问,胖子不答他也不再追问,天下腌臜事多了,他没那个经历细细过问。
“你就是脏帮的头头?”
“承蒙兄弟们抬爱,鄙人不才,正是脏帮的领头人,不知…”
“少拽文,你们跟我去中堂,那里人多,热闹些!”
陆长生吩咐完,自顾自转身而回,根本不怕他们拒绝。
“哦,对了,那门房,想全须全尾地活着,现在就去把后宅能喘气的都带来,少一个就切你一条腿!”
怕老头一人办不利索,又指了指脏老鬼身边的心腹,
“你与他一起去!”
心腹左右为难,
“大爷?”
脏老鬼叹了口气,
“按他说的做。”
两人一个忐忑一个哆嗦,跟随着陆长生回到哀嚎声阵阵的中堂。
浓烈的血腥气不说,满地的血迹,横七竖八的死人、半死不活的,尤其是有些中了横剑的,血肉外翻……
胖子第一时间呕吐了起来。
脏老鬼面色不显,但内心已是骇到了极点,今日恐难善了。
陆长生寻了个椅子就坐,但握剑的手却丝毫没松懈,毕竟身处战场反复拖延是大忌。
原本哀嚎的此刻都努力克制着,别惹的这杀神不快,给补上一刀。
诡异的氛围持续了半炷香功夫。
两人带着一大群,没错,是一大群莺莺燕燕带着各种尖叫,又耗费陆长生一盏茶的时间,才纷纷自觉地闭嘴列好队。
陆长生粗略扫了一眼,上到3-40,下到13-4的,怕是有半百之数,内心有些纠结,这特娘的如何善后啊?!
即便给她们些钱财,一个个破了瓜的弱女子在这时代如何生存?
陆长生心头火起,眨眼间越过与脏老鬼的两丈距离,在一众娇呼与脏老鬼的亡魂大冒下,递出了一剑。
“啊!”的大叫声不止一个人,但最响最凄惨的就是正双手捂裆,躬身成虾米的脏老鬼,其他不过是被陆长生的突然暴起吓坏了而已。
陆长生犹自不解气,朗声怒喝,
“闭嘴!”
大殿除了脏老鬼还止不住哀嚎外,其他人纷纷噤若寒蝉。
“你这老东西,财字一道草菅多少人命且不去说,只说色字当头,被你折磨至死的可怜女子又有多少?”
“再看看这些个大大小小,便是放她们离去,以她们的遭遇,又如何过活?”
“所以你这老东西休想死的痛快!”
大殿落针可闻,就连脏老鬼此刻都忍住了剧痛。
好半晌,陆长生淡去胸中郁结,
“谁能告诉我阮二阮大山,也就是城外小酒铺里那小铁匠,他姐姐尸骨在何处?”
众女彼此交换视线,尽皆摇头。
“呵,哈哈哈哈,原来是为了那小贱人来的,额,她,很润,可惜不经事,哈哈哈哈,要找尸骨啊,容易,都在乱葬岗里埋着呢,野狗叼走多少,还能找全几根骨头,那要看你本事够不够咯,哈哈,咳咳,哈哈……”
脏老鬼自知必死,而且遭了下体的创伤,他也不想活了,所以彻底摆烂,好歹不枉他一世枭雄本色,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的。
不少女子唏嘘不已,更有泪流满面的,那些个年纪大的想来都是明媒正娶的,此时一个个战战兢兢。
陆长生也不恼,至少表面极其平静,持剑众人难以看清的速度刷刷刷几剑下去,脏老鬼不但惨嚎更甚,而且满地打滚。
陆长生不会让他死痛快了,手、脚筋尽数被挑断,先要他没了支棱起来的能力再说。
“且等我半个时辰,尔等不许枉动,待我回归,若是少了人…哼!”
话毕,陆长生大步出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