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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无果,陈潜多半是死了。
之后沈婉吟便又重重的病了一场,卧床了两年多才有了好转。奈何此时沈易明同意了女儿嫁给陈潜也没办法了,陈潜如今下落不明,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这些年沈婉吟因为陈潜的事一直病着,这两年好容易看上去像是放下了心结,身体也好转了不少,沈家上下更是对她百依百顺,万千宠爱于一身。
沈婉吟不想嫁,哪怕是太后说了赐婚,沈桉也是照拒不误。理由?家妹尚小,且常年卧病在床,久治不愈,身体素质之差实在难当太子妃重任,更难为国嗣绵延效力。
太后一听也觉得言之有理,纵使沈家女才学兼备,相貌出众,奈何是个病秧子,绵延国嗣尚且不论,日后太子登记,一个病恹恹的国母如何旦得大任,此时便暂且作罢吧。
山草堂这边,沈婉吟到的时候陈潜已经离开了京都,两人自然没有碰面。
“姑娘。”山草堂距离校场较进,来的多是将士,冯先生日常也无需坐诊,不是在点药材,就是在记账了。眼下看一个身份不凡、打扮贵气,头戴斗笠遮面的小姐过来,倒有些诧异。
“我家小姐日日心悸头痛,夜不能寐,食之乏味,先生可给看看。”小莲搀扶着沈婉吟到坐诊台,沈婉吟款款落座,悠悠然从衣袖中伸出纤纤玉手放在就诊台上,小莲就拿了手帕盖住。
冯先生把着脉,来回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半天没做回应。
“先生,我家小姐脉象如何?”他们本是来打探陈潜的消息,冯先生医术高明也早有耳闻,此时诊脉这复杂的表情,倒是叫小莲担心起来。
“敢问姑娘此症状有多久了?”
“三四年了吧。”沈婉吟软语轻答,典型一副世家小姐的模样。心悸难眠是老毛病了,大概就是在陈潜下落不明之后吧。
“嗯。”冯先生收回诊脉的手,写了个药方,“姑娘是执念太深,忧思成疾,肺气上行心口郁结导致,此疾积年而成,短时间内无法根治,老夫只能暂开一方,缓解姑娘现有症状,最主要的还是姑娘自己,要放下执念,少些优思。”
说罢恰巧冯先生也写完了方子,便去柜台抓药了。沈婉吟自嘲般笑笑,“我这病怕是药石无医,唯心念之人能救。”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还望姑娘珍重,年纪轻轻切勿为虚无之事熬坏了身子。”
说着白及便从后院进来,手上拿着一块玉佩递给了冯先生。
“这是?贵人所赠?”冯先生细细端详着这块玉佩,材质上价,整块玉晶莹剔透,上绘祥云图案浑然天成,看上去像是贵族人家的东西,这段时间来过的也只有陈潜了。
白及点点头,“刚刚收拾东西,在枕下发现的,应该是公子特意留下的。”冯先生说过不用陈潜付医药费,只当是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可陈潜偏偏在走之前,还留下这么贵重的玉佩,已报这几日药石之恩。
冯先生的救命之恩与陈潜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没有理由因此堂而皇之的享受冯先生对自己与晚月实实在在的恩情,不予回报。与陈潜而言,一块玉佩完全不足以报。
“这块玉佩可与我看看?”白及一拿出这块玉佩沈婉吟便觉得眼熟,经得同意后小莲接过玉佩递给沈婉吟。
果真,上好的整块和田玉,特定的祥云标识,这确定是陈潜从小到大都戴着的那块。幼时陈潜在沈家书塾读书时,沈婉吟便观察到陈潜日日不同衣,却每日都佩戴同一块玉佩,可见这块玉佩与陈潜而言意义匪浅。
当年沈婉吟特意绘过玉佩的样子,命人打造过一块相似的,如今再见这玉佩,她怎会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