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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月要在至少正月十五之前将婚服修好,她虽然觉得工期紧了些,但还是十分快乐的,每日清晨早早地醒来,深夜时分在睡去,想的都是绣婚服的事情。
从前晚月给别人做衣服时,不少的夫人给自己相公做衣服的时候也会要求在袖口绣上一些特别的什么,这样也会让自己的心上人抬手投足间便想到自己。
这样的小心思晚月很是受用,所以他给时元做的衣服袖口总是绣着东西。竹叶居多,晚月给时元绣的第一见月白色长袍袖口便是绣着竹叶,那时候只是因为竹叶简单,竹叶上再绣上时元的名字,这便是标记了。
后来随着我哪月绣技的长进,陈潜的袖口便各式各样了,晚月给时元做的衣服多是用来练手,所以陈潜的衣袖上拥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花、鸟、鱼、虫。
凡是刚刚学绣的物种晚月总觉得不够完美,差些意思,但在陈潜的眼中,晚月绣出来的鸟兽鱼虫包括花朵,无一不是惟妙惟肖。
小小年纪的晚月绣工差不多都可以和京都有名的绣娘相比了。
这次的婚服晚月本就没打算像之前给陈潜做衣服一般随随便便的做了。
要在两人婚服的袖口绣上什么图案呢?
晚月思来想去,甚至专门用了一整个清晨的时间来思索这件事,最终还是简简单单的决定了!
还是莲月夜吧。
两人相识的那个中元节夜晚,晚月在洛河边放着陈潜绘制的莲花样式的河灯,遇到了捡到了晚月孔明灯的陈潜提着酒壶来寻人。
想起初遇的场景晚月总是想笑。
那个时候的陈潜是刚刚哑了的样子,还不太习惯自己不会说话的事情,面对自己总是颇多无奈,却又不得不纵容。
为了写上陈潜的愿望,晚月到河中去捞自己刚刚放出去的河灯,却不小心掉进河里。
明明是那样淡漠神情的陈潜,看到自己掉进河中,还是第一时间扔掉酒壶去捞自己。
或许从一开始便是注定,两人就该在洛河边相遇。
莲花河灯、满月、时元、还有一只像是受惊的小鸡仔一般的晚月。
回忆着这些,晚月绣着莲花的最后一片花瓣的,都是忍不住笑的。
“快看那个丫头。”时蕊察觉到晚月不一样的神情,悄悄叫住旁边的绣娘,“那一脸开心的样子,真是要嫁人了啊。”
晚月听到两人在偷偷的趣笑自己也不恼,反而是觉得更开心了,就差绣着花傻乐出来了。
她知道大家说着趣笑她的话,其实是真的为她开心的。
“你也别说晚月,你也老大不下了,什么时候成亲啊,对了,你那位范公子如何了?”时蕊旁边的这位绣娘在锦艺阁算是年长的了。
果真说到范公子时蕊便脸红了,转头回了自己的桌前接着做绣活去了。
但是听到有消息的晚月却穷追不舍,连忙追上来问。
“什么范公子,哪个范公子啊?”
“就是你时蕊姐姐朝思暮想的那位城西范家的二公子。”
城西范家,他家倒是常常在锦艺阁做衣服,所以晚月倒是有所耳闻,范家一共四个公子,大公子已经成亲了,他夫人晚月也是见过不少次的。
他家二公子前段时间不是议亲了吗?与城东哪家的小姐,晚月倒是想不起来了。
或许是自己记错了,见时蕊不愿意说,晚月也没有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