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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到沈家要反的时候，陈渊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陈渊脸色暗沉道：“沈家，要反？”
陈潜道：“没有实质性证据，只是问问你对这件事的看法。你与沈易明相识数年，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不会反，敢不敢反？”
陈渊沉思片刻，道：“若说别人倒也罢了，只是沈易明如今身居高位，他儿子也颇有作为，他沈家有何理由要反？”
看陈渊的样子，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的样子，陈潜松了一口气，这也就是说，若陈桦真的参与其中，至少陈家是置身事外的，陈渊并没有做出谋反这样的事。
还不等陈潜说话，陈渊就起身来：“不行，我得进宫一趟。”
陈潜拦下陈渊道：“你这时候进宫做什么？”
“禀明陛下，请陛下早做决断，此番我定然要扳倒沈易明这老狐狸。”
陈潜无奈，对于大家叫陈渊“老莽夫”这件事多少有些释怀，也有些理解陈渊这些年都斗不过沈易明是因为什么。
看来陈渊前些年退出朝堂，不理朝政真是正确的决定。
“且慢。”陈潜拉住陈渊，“如今没有实质性证据，你能拿沈家如何，再说你以为陛下对沈家的举动毫无察觉吗？”
陈渊坐下来，冷静地思考一番，确实，如果此时贸然行事，说不准扳不倒沈易明，还会被这老狐狸倒打一耙。
“他若是敢反，我就敢杀了他！”陈渊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拍桌子来了这么一嗓子，“老子还没死呢，还打的动呢！”
陈渊为何不利朝政，陈潜心中了然，只是此时心中有些触动，有了一些从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尽管这个年过半百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将军，被自己为之奋斗的皇室伤透了心，选择逃避，但在遇到国难之时，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国家这一面。
陈潜心中为之触动，想要转身离去。
“陈潜。”陈渊忽然叫住陈潜，“沈家想谋反，必然得有军权，你说吧，此事是不是跟我陈家有关？”
没想到陈渊竟然这样聪明，竟然一下就想到了这一步。
陈潜缓缓转过头来，昏黄的烛火与不太明亮的月光照着这个老将军，他今年大概六十有六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生了满头的白发，皱纹也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地沟壑。
想当年陈渊也是如同自己般驰骋沙场，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这么多年朝堂争斗与勾心斗角，终于是让这个一心为国的老将军，苦不堪言。
陈潜咽了咽口水，心中苦涩，不知道该如何像陈渊说。
陈渊缓缓道：“你不必骗我，你不会是无缘无故提起此事，既然你今日都来了，必是有所怀疑，是易之？还是闵之？”
陈潜抿抿唇，道：“二哥近些时日在忙什么？”
陈潜说这话的时候，陈渊心中已经猜了个八八九九，之间陈渊面色一沉，手握拳状，良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陈潜接着道：“明日便是万寿节，还望父亲早做准备。”
明天万寿节，便是他们要动手的时候。陈潜此时说的准备，是让陈渊有个心理准备，陈敬若是真的联合沈家谋反，那明日便是动手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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