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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血腥的肌肉。
温白都不敢看，眼眶悄悄湿了，她轻轻吹了一口气，问：“柯泽，你疼吗？”
柯泽摇了摇头，看着温白凑近手臂的嘴唇，长长的睫毛扑扑地眨巴眨巴，她的脸在灯光下，轻盈，柔软，像乳白色的瓷器。安静时，便有脆弱的美，和她平日里的活泼，判若两人。
心底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假如时间永远暂停在这个安静又疼痛的瞬间，也不错。
可她是尊贵的人类，我只是人类用来处理事物的肮脏机器，这段关系注定不会长久。
真想，把如此干净又美好的她也拖进深渊。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缓缓呼出一口气，试图驱散内心阴暗的占有欲。
温白乖乖给他包扎上干净的纱布，抬头，发现她和柯泽的距离太近了，那漂亮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深褐色漂亮的眸子就在她身边，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柯泽的呼吸，痒痒的，很亲密。
气味，从来都是蛊惑人心的。
————
张震的房子很大，像是一个破旧的别墅屹立在废墟之中。
温白隔着沾满灰尘的玻璃往外望，四周都是峭壁，也许是因为这些峭壁的阻拦，这栋房子才有幸避免大风。
“坐久了腰都酸了，那老头午睡去了？怎么没听见他的动静了？”温白锤了锤腰，抱怨。
“柯泽，我们一起逛逛这大别墅吧，我还从没有住过别墅呢！”她建议道，不待柯泽回应就自顾拉着他的左臂，往门外走。
门外也是一个长长的走廊，与孤儿院不同的是，这个走廊格外宽敞。
走廊上挂着一幅幅画，用金属框细心框着，画不是复制品，上面的颜料还能看出来脱色了，看来应该张震的收藏品。温白沿着画走，边走边欣赏。
这一幅幅画中，夹杂着一张被木质画框框起来的照片，那照片呈米黄色，边缘还粘着一些沙子。
温白凑近去看。
照片中是两具拥抱的人形骨头，一大一小，大的那具应该是男性，小的那具是女性。两人亲密地拥抱在一起，手臂交叉握着，两人的手臂上都戴着银质的戒指，看起来，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真恩爱啊。”温白感叹。
柯泽用指尖点了点那具较小的骨头脊椎处，点明道：“这具白骨是旧版仿生人，型号是末日大战期间生产的医疗仿生人。”
“啊？”温白看着他指尖点到的地方，果然，那脊椎处刻着很小的一行机械型号。
她又在那具高大的白骨上面看，试图也找出相关的型号。
可，不管怎么找，那具白骨是没有刻上型号的。
这就意味着，这两人，男生是人类，女生是仿生人。而他们亲密拥抱的姿势，手中佩戴的戒指......
“他们竟然是夫妻！”温白骇然，显然不相信这张照片的真实性。
“不会是杰米的父母吧......他们生育了杰米么...”温白盯着那两具白骨，喃喃自语。
“不对。”柯泽反驳她。
“他们不是杰米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