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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还不错的份上,奖励你一个机会吧。”
雾目光轻眯,微睐着面前少年。
虽然不在意这个血宠的心情感受,但看他眼睑泛着血丝,脸上一副黑压压的表情,要是提前玩坏了就不好了。
“我可以在限定条件下满足你的一个欲望。金钱、名声、美色、变帅,你们人类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那些。只要是在这座城池内我都能做到。”
听闻这话,程逸弦的回答毫不犹豫。
“我只想你把我变回人类,你能吗?”
“呵呵,果然是不识抬举的家伙,内心还是那么固执。还没见识到吗?我给了你过去不敢相信的力量,为何如此封闭而愚蠢,非要囿于你们那副低级的躯干里?”
“到底行不行?你不能的话就算了。”程逸弦不耐烦,同时也是激将。
雾晃晃手上剩余的半杯咖啡:“喝光它,或许我能考虑赐予你恩怀。”
就这?
愣了一愣,明明感触到一股子不对劲,但还是抱着些许期待和侥幸,程逸弦伸手接去。
下一秒,雾手指一歪,杯口下液体从半空倒了下来,正落在她翘起来的一只脚踝上,顺着趾间淌到地面。
“舔。”
程逸弦眸中怒气腾然升起,死死盯住她。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赏赐吗?就在眼前怎么又不去争取了?”
衬着脸颊,依旧屈了屈白皙的脚背,雾的眸畔卷起好看的一缕笑。不为所动地继续戏谑。
想要戏弄他有一千个理由,程逸弦知道只要不是雾真心想要答应他的条件,是无论如何也会有方法让他不能实现的。
“闭嘴,这不可能......”程逸弦死也不从。
雾微笑。
“人类,很有勇气呢。”
“居然敢拒绝我的‘恩赐’。”
“你应该知道,不顺从我的意思来,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程逸弦紧盯着那些朝他伸来的触手,冷汗流落。
但无论如何。
他可不甘心做一个只能让自己仇敌愉悦的奴宠。
见到他自始至终不加悔改的样子,雾停驻在中途。
半天,撇撇嘴角:“无趣。”
如果不是出于自愿而是强迫,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人类居然站直到了最后。
“那么,换一个,我不想在低等的存在面前做到言而无信。”
程逸弦心中微微讶然,随即坚定了目光。
即便有怜悯,那也是微乎其微的。
就好比揍他一拳,再递上擦拭的纸,他不可能因为这点虚情薄意,就动摇立场看法。
“不许对于我身边的人出手,尤其是我姐!”
“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在别人身上?”
“这不是浪费,他们对于我来说都是有意义的!”
“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
雾对于他的目光有了一丝看傻瓜的怜悯同情。
“行吧,我记住了。实际上,我也不会做那么降格的事。”
“前提是,你不在任何人面前提及关于我的事。把他们牵扯进来。”
程逸弦赶忙点点头应答下来,生怕她反悔。
看到他这幅模样,雾啼笑皆非,“可怜的人类。”
当下的程逸弦虽然拥有远超常人的复生能力,但是距离‘那个目标’,仍有很漫长的距离。
她不可能一直陪着,现在的她,还不能在这里待久。
看到他这幅模样,雾啼笑皆非,“可怜的人类。”
当下的程逸弦虽然拥有远超常人的复生能力,但是距离‘那个目标’,仍有很漫长的距离。
她不可能一直陪着,在‘那项计划’到达前,自己必须蓄足精力沉睡,现在的她,还不能在这里待久。
雾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那根缠绕着程逸弦金色的触手从她背后断裂,依旧贪婪地吮吸着程逸弦的血。
“我毕竟不可能长久驻足于此。你的血液再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雾继续不疾不徐地解释,“这是一个‘容器’,会源源不断不断汲取你身上的血,这样便可存储数倍于你全身总量的血。待我再度降临,予以取回。”
程逸弦看了一眼像藤蔓一样一圈圈缠在自己手腕上的细触,心情复杂。
雾在地板上一步步踏去。奇怪的是,她虽然裸着双足,脚底却始终没有沾染上一丝戎尘。
“做完这些,你必须把人类之躯还给我。”程逸弦提出要求。
雾的嘴边划过不屑的一抹嗤笑。
“虽然你现在对于灾種形态无比厌恶。但是不久之后的你,定会无比庆幸感激自己成了这幅模样。”
“这绝不可能!”程逸弦脱口而出。
他怎么会想要成为一只在常规认知中,被所有人类包括自己所厌恶的,残暴邪恶的怪物?
“人的思想在特殊境况下是会改变的,就好比这座城池不久将要到来的那一天。”雾波澜不惊地说。
“什么意思?不,你在胡说,我不可能一直想延续这幅灾種的姿态......”
“所见之事皆为短浅,所闻之事未必真实。”
“对于这个世界的预料,你们人类又命中几何?凡是不能理解的事,不代表它就不会发生。如果你们能早些明白这些道理,就不至于现在陷入枯鱼涸辙的地步。”
程逸弦哑然。
是啊,人类最大的错误,就是没能理解他们不相信的事情,不等于不可能。
“临走的时候告个别吧。”
“城池中的人对于我的幻想和称呼很多,最多的就是‘阿茨零’,意味着‘覆盖天空的神秘未知主宰’,而我的形象在你心中,则更类似于一种‘X,谜,雾’一样的概念。”
不顾程逸弦愈发惊恐和疑虑的目光,雾继续道: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便是了。因为人不论名字取得是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对方在其心目中的‘外号’和固定形象。相比之下,当两人仅限彼此交流时,那才像是真正的名讳。只不过我要在后面加上一字,以后便叫‘雾璃’即可。”
【雾璃】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金光直接铭刻在脑海深处。仿佛历来程逸弦对它已经使用见惯,熟悉无比。
“对了。既然我允许你用你定义的‘外号’形象称呼我,那么我也该用我顺意的名字来称呼你。”
顿了一顿,雾璃泠然又说。
“吾之呼喊,便是真实。”
“从此以后,你就便叫......”
她手指轻轻摁在少年额头上,显出金色的光纹。
话语的出口,程逸弦骤然感觉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侵入脑海,冰冷封冻!让他就快要看不清自己原有的名字!愈是寻溯愈是迷茫!
“我叫......程......不对,我是......奇怪,我到底叫......”
但一切都在飞快地流逝,他抓握不住!
不,她不能!
程逸弦惊骇地放大了目光,死死咬牙喘息。
至少不能连这最后的自由都剥夺!
至少不能......
“你叫......”
不耐烦地看看两手抓在头发上神色痛苦的少年。
“算了,既然‘神之眷者’那个称呼已经被沿用,那么你就叫本来的名字吧。一时还没想好。便由你低陋的名字,来决定我高贵的称呼。”
‘啪’!
脑中那种神秘力量褪逝,三个字又回到他的映象当中,程逸弦手撑在桌子边缘,惊魂未定。
再看去,雾已经在金色的光晕中散去,也不知道她是从何而来。
电源重新亮起,路边映出一行行的街灯,一切秩序恢复井然,以至于之前的那一切,显得那么的迷幻。
钟表上的指针,却已经指向到午夜十二点。时间的流逝,倒是分毫不让。
整个客厅里,只剩了程逸弦和两个昏迷的女孩。
程逸弦先把楚墨搬回到她的床上,然后带着臂腕上的触手回到房间,锁死了门,以防偶然被楚墨撞见。
此时精神耐力疲倦到极致的他,再也忍不住,躺在床上沉沉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