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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鸿途歪头瞪了他一眼,面色复杂。
张乾乾散去道法,冷冷地看向叶鸿途,“叶副殿主,何时做了索家的家奴了?”
“此事与我无关。”叶鸿途深深叹了口气,尽显无奈,“自前些时日殿内将龙雀降伏,索忠便几次三番前来讨要。原本我两仪殿便与索家无甚交情,且在前些年互有些许不快。
然而,几日前索忠携国主手谕再次来访,将朱雀带回了家中。”
“你是说国主强行将龙雀转赠给了索忠?”张乾乾问道。
“正是。手谕中言明,索家因血脉遭劫需龙雀入阵助其充盈血脉,命我两仪殿尽力配合。”叶鸿途如实交代。
“国主手谕呢?”
“索忠不曾留下国主手谕,但我看了确实是盖有国主龙印。”叶鸿途心头一惊。
“你老糊涂了吧?什么叫尽力配合?明说让你给他了么?更遑论那手谕是真是假都他妈没办法确定。”张乾乾猛地一拍桌子,怒从心生。
“这......这国主龙印是真的,而且索家三代皆在国主府内任职,没理由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索忠侍奉国主数十年,深得......”叶鸿途急红了脸,慌乱分析着。
“得得得,得了吧你!你盼着索家那帮货没叛逃吧你!”张乾乾愤然揶揄着,强压着怒火掏出了手机拨出个号码。
“少爷,有何吩咐?”威虎的声音传来。
“你可信我?”张乾乾正色道。
对面停顿了几秒,只有呼吸声证明着并未挂断。
”兹事体大,你想好再说。”张乾乾肃然提醒。
“你是师伯传人,我和你休戚与共。”威虎沉声回道。
“索家要叛逃,速速拦截。”张乾乾直言不讳。
“随时联系。嘟...嘟...嘟...”
张乾乾把手机扔在桌上,长长舒了口气,“叶副殿主,你可以开始祈祷了。”
“不,索家是国主近身之人,不可能叛出外邦。”叶鸿途跌坐在沙发上,精神恍惚。
“你们想退休不要紧,别他妈拖累我好么?”张乾乾点指着四人,无奈至极。
四人皆是一副如丧考妣的哭丧脸,各自内心盘算着什么。
无语了几分钟后,张乾乾的手机响起,威虎来电。
“讲。”张乾乾淡淡一字,打开免提。
“索忠昨天乘专机去了香城,目前下落不明。索义在漂亮国外事访问,当下也已失联。”
威虎的话如一声闷雷在几人脑中炸裂。
“呵。”张乾乾桀然一笑,“师叔儿,那咱俩一块儿跳楼吧。”
“少爷,我去接你,一同觐见国主吧。”威虎同样倍感压力。
“我在殿内等你。”
挂断电话,张乾乾点着烟抽着,时不时讪笑一声。
“殿主,此事我等愿一力承担。”四人拱手道。
“承担?国主家奴和外交院主事同时叛逃,你们四块料能承担么?”张乾乾恨铁不成钢地扫视着三人,“来我听听,你们怎么承担?去给那俩货抓回来?”
四人无语凝咽,不敢回应。
“这是国主府的事儿,和两仪殿没任何关系,明白么?轮得着你们承担么?你们要承担了岂不是把我也拉下水了?”张乾乾交代道。
四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啧!”张乾乾无奈咋舌,“国主府的人要叛逃,矫诏从两仪殿骗走异兽,两仪殿为免打草惊蛇,所以将计就计。这下懂了么?”
“这......”四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因为惊异还是羞臊,四张老脸一阵通红。
“放心,我知道他们丫逃去哪儿了。”张乾乾无奈道,气急败坏的摆摆手示意四人坐下。
“殿主果然运筹帷幄。”叶鸿途满头冷汗。
“卧什么卧,卧槽吧,真是。四个老狐狸斗不过一个老狐狸,你们可真给两仪殿长脸啊。”张乾乾看着他们,心内一万只草泥马狂奔不已。
四人被怼得体无完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如坐针毡地悻悻然盯着张乾乾。
没多久,威虎赶到。
被工作人员带进殿主办公室后,威虎先和四位副殿主打了招呼,“见过四位师叔。”
四人讪讪回礼,威虎只当是四人因为索家叛逃心有不忿,便没在意。
招呼威虎落座后,张乾乾递上一支烟,“前些日子索忠带着国主手谕来讨要殿内刚捕获的异兽,几位师叔祖觉得事有蹊跷,但又怕打草惊蛇,就按照手谕把异兽给了索忠。
这不是刚才我和几位师叔祖分析了一遍,觉得那老贼很可能是矫诏骗走了异兽,拿着去投敌了。
师叔儿啊,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眼下,我们已经通过异兽找到了索家父子可能投奔的目的地。就看您这边儿怎么把事儿做圆满了。”
威虎抽着烟,疑惑地看了看四位副殿主。此时四个老狐狸已经平复了心情,纷纷向他报以沉着的眼神。
“索家在国主府的表现世人皆知,想不到也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威虎随口应了一句,大脑在飞速运转,随即他分析道,“若是做出此事的是其他人,知情不报必然被问责。但是如今出事的是索家,想来国主也不会责怪你我。毕竟已经锁定了他们叛逃之地,只要把后事做好,定也是一桩丰功伟绩。”
“师叔儿圣明,后面的事儿,就全仰仗师叔儿了。”张乾乾正色拱手,嘴角还是忍不住极速微扬了一下。
“那我们速去国主府觐见。”
威虎紧吸几口,将烟蒂捻灭后起身便带张乾乾离开。
四位副殿主目送二人驶离,周身才完全放松下来。
“殿主此人非同小可,深藏不露啊。”叶鸿途感慨道。
“原以为殿主多少有些不学无术,如今看来,倒是我等眼不清心不明了。”江南山也不禁慨叹。
“老殿主一再叮嘱我等新殿主生性惫懒,告诫我等莫让新殿主耽误了两仪殿的大事,现在想想,或是怕我等耽误了新殿主的成长吧。”叶鸿途苦楚笑道。
四人又抒发了一番内心的感慨,威虎和张乾乾已经赶至国主府。
龙椅上,大华国主端坐其上,两鬓斑白,气宇轩昂,神色肃然。
“万神殿威虎...”
“两仪殿张乾乾...”
“拜见国主!”
二人恭敬施礼。
“二位无须多礼,事态紧急,近前说话。”国主夏应龙声音洪亮。
“启禀国主,当前两仪殿已追测到索家逆贼的逃匿之地,兹事体大,还望国主定夺。”威虎就座后恭敬汇报。
“哦?张家世侄行事竟如此神速,速速道来。”夏应龙急切道。
“启禀国主,索忠老贼曾矫诏至两仪殿诓骗异兽龙雀,殿内将计就计送他之后如今探明异兽去处或为倭国太平京天王釜谷。”张乾乾正色道。
“果然!”夏应龙一拍书案,恍然道,“当初玄黄柱国曾提醒孤索家一心向倭国,孤为了钓出倭国幕后黑手虚与委蛇多年,如今这贱奴净当真投了贼寇。”
张乾乾心头一惊,不禁锁紧了眉头。
“威虎听令!”夏应龙看向威虎。
“属下在!”威虎起身拱手。
“孤命你组织万神殿依两仪殿线索寻得逆贼就地斩杀,若条件允许,将其背后势力一并绞杀!”夏应龙威严命令道。
“属下领命!”威虎肃然答道。
“事不宜迟,你且去吧,我与世侄还有要事相商。”
夏应龙屏退威虎后自龙椅走下,几步后便行至张乾乾面前,张乾乾惶恐起身,躬身拱手,静候指示。
然而夏应龙却扶正了他的身子,随即欠身一礼,拱手道,“应龙拜见天师。”
张乾乾只觉得周身汗毛炸立,愣在当场,无语凝噎。
夏应龙爽朗一笑,在他身旁坐下后拉他坐落,“世侄无需惊慌。这历代天师,即是天道之师,也是天子之师。
历任国主口口相传的规矩,外人不知。
但玄黄柱国曾有言不让你代国师之职,否则前些年你归位天师后,孤定早已募你入府。自玄黄柱国飞升之后,孤一人掌大华国事,属实辛苦。
但今后有世侄掌管两仪殿,孤也算又有了倚仗。”
夏应龙言之切切,态度谦和,使得张乾乾也放松了不少,“国主为国为民殚精竭虑,是我大华之福。属下自小惫懒,贪玩,不事修行。虽承先辈福佑袭得天师之位,但资历尚浅难当大任。祖翁定是念及于此才替属下讨了个恩情,以免气到国主。”
“哈哈哈,世侄不需拘谨。玄黄柱国于孤亦师亦父亦友,因此孤唤你一声世侄。你我叔侄之间一切皆可坦言。
早些年玄黄柱国为磨你心境留你历经苦寒,我还曾劝导一二,如今见你心境良善,便也知晓了玄黄柱国的深意。
前几年你于柱州轮台斩杀倭寇、宵小,后又去倭国团灭国贼全族,何等的快意恩仇。说起来,孤对你可是赞许有加。”
夏应龙语气平和,但一股无形的威压还是沉沉的压在了张乾乾的心头。
“国主恕罪,属下行事唐突,多有不当之处,还望国主海涵。”他顶着一身冷汗,惶恐道。
“诶~”夏应龙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大华太平已久,养尊处优之辈夥多,如今这国主府内也是贪图安逸之士众多。于众人而言,好似几十年前的国仇家恨已是遥不可及的历史。
但居安思危,一方面对我大华虎视眈眈之辈犹在,另一方面国仇未雪,如此安逸下去,孤心有不安啊。”
嚯!居然是一鹰派国主!
张乾乾心内不禁赞叹一番,对夏应龙的看待也肃然起敬,顿时身上的威压卸去不少。
夏应龙面露无奈,话锋一转,“就拿这索家贱奴来讲,叛逃外邦本是大逆不道之事,但处置起来却要投鼠忌器。
索义在漂亮国访问,若是没有对方的协助,又怎能逃之夭夭?
孤虽可以命万神殿去万里追杀,但也只能暗地里行事。
明面上还是要向漂亮国问责,讨要叛徒,即便明知会不了了之。
而在外追杀的战士,若是失败,到时连国籍都无法保留,只能没有身份的埋骨外邦。
这些,都不是孤愿看到的,却也是孤不得已的。
世侄可明白?”
“属下明白。数百年来,外邦欺辱我大华已久,我族已忘却国仇家恨,但外邦却不忘我族奴颜屈膝之耻。”张乾乾凝重答道。
“世侄聪颖。”夏应龙夸赞一句,随即肃然,“论国力,我大华已笑傲蓝星,但论民族自信,却远不如外邦。
民族自信当以青年为本,孤欲在金陵筹建国办道院,届时将抽调万神殿和两仪殿25岁以下成员和备选人员入殿修习。
孤知你将往金陵居住,你可愿为孤做这国道院首任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