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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军做教头和军官,武艺最好的留下来支应门庭继续教授学生,传到现在当家人王老爷已经是第三代。都说穷文富武,能练武的没几个穷苦人家,王家教授的学生大都是当地有名有姓的富户子弟,虽然本朝武将地位不高,但王家在当地依旧算得豪强人家。
进了厅堂,王家管家热情地请蓝大爷和齐小黎入座。听介绍,坐主位的正是王老爷,他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胡须已经花白,但身姿健硕,双目有神;下手一位是他的儿子王六,三十岁上下动作矫健,联想到王家的规矩,这位王六应该就是胜过他前面的兄长得以留下来继承家业的人;最后一位是当地官府管钱粮的户房文书,也姓王,是王老爷的堂侄。
在席上王老爷问起齐小黎杀死那两名强盗的过程,除了隐瞒手机和果实的事,她都照实说了。王老爷感慨不已,说被强盗害死的人正是他的内侄与侄媳,内侄读书有成,年纪轻轻做了秀才,本应前途广大,却没想到只是和媳妇回娘家就遭遇如此不测。
逃回来的家丁说杀人的是附近有名的强盗张三和李四(强盗甲和乙终于有了姓名),如今强盗已死,算是能对过世的人有个交代了。
说罢让人端上一个托盘,揭开红布,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二十个五两银锭。并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提,只要王家能做到的无有不从。
人家刚刚死了亲戚,齐小黎除了节哀顺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好有蓝大爷在,人生经验丰富,与王老爷也年纪相近,言辞恳切,竭力宽慰。
酒席散尽,一夜无事。
大清早蓝大爷便牵着吃饱喝足的驴,拒绝了王老爷的再三挽留,领着齐小黎要离开。
见她面带犹豫,他不禁疑惑问道:
“齐伢子你这是怎的,有甚不能和大爷说。”
“大爷,你觉得我留下来跟王老爷学武怎么样?他既然是有名的武师傅,拳脚棍棒一定好。”齐小黎说出心中所想。人哪有嫌技能多的,虽然现在刚学会长拳,熟练度才是初学乍练,但如果能学些别的也很好啊。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拿着棍棒肯定比拳头打击面广。
哪知蓝大爷马上掐灭了她的异想天开。
“伢子唉,别怪大爷说你,你虽然看起来像个男娃,但你不是啊。”大爷十分惊诧,仿佛在说你咋有这样的念头。
没错,无论齐小黎怎么认为自己貌美如花,是个清秀佳人,也无法掩盖她被暴晒数月变得雌雄莫辨的皮肤。尤其她还长得高,有160公分,在这里长这么高的姑娘是很少的。
“我就是说说。”齐小黎也觉得不合适,但她没想久留,只要看个几分钟,记下了棍法……可惜不知道是他们演练的棍法比长拳高端,还是这几个人练得不到家,过去了好长时间,进度也才涨到2%。
“你看看这些练武的——”齐大爷意犹未尽,他伸手一指院中这些赤膊打拳练棒的人,“哪有一个女的?城里人讲究多,男女单独说话都惹来闲话,王老爷如果知道你是女娃,肯定不会教你。就算他不知道,你和这些人同吃同住,一天两天能瞒住,三天五天能吗?传出去不好听也不好说呀。”
蓝大爷毕竟年纪大了,缺几颗牙,说话的时候口水喷溅而出。为了避免再被说教,勉强躲过的齐小黎连连点头答应,说道:“大爷你说得对,是我错了,咱们快回去吧。刚好拿了赏钱,再多买些盐巴和细布,不然回去天都黑了,山路不好走啊。”
100两银子可真是一笔巨款,除了又买下一头擅长走山地的驴外,还买了一架脚踏三锭纺车,再加上几斗细盐,花了不到20两。三锭纺车和村中用的手摇式纺车相比,可算是高端货色,大爷看见纺车喜不自禁,听到齐小黎说无偿把驴子和纺车送给村里就更高兴了。
连连夸赞她真是个好女娃。
时间又过小半年,齐小黎充分发挥了【启示果实】的作用,将长拳和军体拳都提升到第五个等级【炉火纯青】。
配合上简化加强的吐纳法(吐纳法是那天在王老爷家中检测到的),双臂各有百多斤的力气,虽然不能倒拔垂杨柳,但是倒拔甘蔗那是轻而易举。
【吐纳法(丁)】
【属性:内功心法】
号称打遍村中男女老少老弱妇孺无敌手(不是)。
另外一个巨大的收获,就是她终于将自己的初中化学物理知识学以致用,提纯出了白砂糖。和蓝大爷商议后,把秘方献给了城中大户人家,是比王老爷家还要大的大户,以保护自身和村民安全,毕竟怀璧其罪。
这时,她觉得自己该离开了,但依旧对一年前见到的棍法念念不忘。
……
学习棍法的机会来得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