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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信赖自己,不由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把许简一身上的婚纱扒下来,用被子给她盖上,靳寒舟这才进浴室,拿来许简一洗澡用的毛巾打湿,然后出来给许简一擦身。
擦到许简一包着纱布的手时,靳寒舟原本缱绻温柔的眼眸瞬间转为冰寒。
将毛巾拿回去浴室放好。
靳寒舟出来给靳二打了个电话过去,“你去警局报案,把那个老不死的给我抓进去。”
-
许家。
许老夫人右眼皮忽然狂跳。
心神也开始变得不宁。
她问一旁还没回去,正孝顺地跪坐在一旁,给她捏着腿的许淑宜,“宜丫头,你说我这眼皮怎么一直跳?我怎么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许淑宜抬起头来,不以为然地说,“是不是您觉得不顾简一意愿,送她去联姻,心中有愧?”
“可能是吧。”许老夫人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许是因为许简一跟她不亲,所以许老夫人做起这种事情,也没有觉得太惭愧。
钱公子又不是不负责。
不过是提前洞房罢了。
她实在没必要觉得对不起那丫头。
她这是给她寻了一门好亲事。
她日后衣食无忧的时候,就知道今天的好了。
就在奶孙两人说着话的时候,门口忽然走进来了两名警察。
警察走到许老夫人跟前,面色严肃地问她,“您是张春梅吗?”
许老夫人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两名警察。
警察解释说,“有人报警,控告您对他妻子下安眠药,并将他妻子送给别的男人。您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许老夫人的面色蓦地一白。
她下意识看向许淑宜。
许淑宜脸色也很是难看。
她没想到靳寒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许老夫人被警察带走了。
许老夫人被带走后。
许淑宜瘫坐在沙发上,背后出了一层汗。
-
挣脱开佣人,从房间里跑出来的许萱萱看到许老夫人被警察带走,不着急,反而还冷冰冰地嘲讽了一句,
“活该!”
许淑宜抬眸看了许萱萱一眼。
那一眼,颇为冷鸷。
许萱萱才不怕她呢。
她朝她哼了哼,“你也有份的。等着吧,你的报应也不会迟到!”
许萱萱的话音刚落。
三夫人的大嗓门就从外面传了进来,“萱萱!”
“你在哪呢!”
“妈,我在这!”听到三夫人唤自己,许萱萱奔下楼去。
三夫人听到女儿的声音,立马跑了进来。
“你没事太好了。”
三夫人手里举着一把菜刀,许萱萱被她手里的菜刀给吓到了,“妈,您这是干嘛呢?”
“我这不是怕你有事,有备无患吗?”
三夫人尴尬地缩了缩手,把手里的菜刀藏到身后去。
最近许家缺资金,许知言被叫去联姻的事情,三夫人是知道的。
这阵子,三夫人一直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许老爷子和许老夫人动起自家闺女的主意。
他们三房最不受宠。
许老爷子要是让许萱萱去联姻,三夫人是头一个不答应的。
她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凭什么给许家当联姻工具?
集团的钱也没见分他们多少,敢想用她宝贝女儿去联姻,她拼了命,也要弄死他们。
见许萱萱被扣在这那么久不回去,三夫人便以为是许老爷子他们打起了许萱萱的主意。
这不。
她举着菜刀,火急火燎地就杀来了。
刚在门口撞到许老夫人被警察带上车,杀过来的三夫人还懵了懵。
不过很快的,她就将心思放回了许萱萱的身上。
看不到女儿,她心中总归是不踏实的。
许萱萱大概猜到了三夫人带刀前来的用意了,她顿时抬手抱住三夫人,特别感动地说,“妈,您真好。”
“你和你弟弟都是妈的命根子,谁敢动你们,就算是拼了命,妈也要弄死他们。”
三夫人这话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今晚被迷昏送去联姻的人若是许萱萱。
三夫人指不定真的会发疯到处砍人。
她容不得自己的子女被如此糟蹋。
“奶奶不是人,她把二堂姐迷昏送人了。”许萱萱泪汪汪地跟三夫人哭诉。
“你二堂姐命不好,摊上那样一个妈,她爸妈都不疼她,你爷爷奶奶更不能疼她了。”
三夫人叹了一口气,颇为同情许简一,“那丫头也是命苦。”
“奶奶被抓走了。”许萱萱像是忽然顿悟了什么,她眼睛蓦地一亮,“你说是不是二堂姐逃出来了?”
三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觉得应该是许萱萱说的那样,“应该是吧。”
“太好了。”
许萱萱打从心里为许简一高兴。
“走吧,回家了。”
三夫人不想继续待在这。
得知许老夫人迷昏许简一,将她送去联姻,三夫人感觉这里像个凶宅,多站几秒,都容易沾染晦气。
她拉着许萱萱,直接往外走。
许淑宜在三夫人带着许萱萱离开后,掏出手机,给到隔壁市去见朋友的许老爷子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爷爷,不好了,奶奶被警察抓走了。”
-
许简一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她被一只不知是鱼还是蛇的怪物追赶,对方张着一张血盆大口,想要将她一口吞掉。
她拼命地跑。
一不小心,栽倒在地上。
跟着,那东西就张嘴朝她咬了上来。
再跟着。
许简一就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熟悉的水晶吊灯。
许简一面色微微一愣。
而后支着身,想要坐起来。
正好用来支撑的是受伤的左手。
疼痛一下子将许简一皱起了眉梢。
她偏头看向自己受伤的左手,断层的记忆慢慢地回笼。
跟着,她的眼眸就像是蓄上了一层冰霜,冰冷且泛着寒意。
-
靳寒舟进来就看到小姑娘支着身坐在床上。
见许简一用来支撑床的是受伤的左手,他眸光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大步走了过来,“手不疼?”
许简一回神。
她抬眸看向靳寒舟。
靳寒舟的脸黑黑的。
也不知在气她对她自己下手那么狠,还是气她竟然拿受伤的手来撑床。
又或者,都有。
许简一将手收回去,屁股后挪了几下,背靠着床头,脸色略微木然地问靳寒舟,“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靳寒舟在床边坐了下来,“顾西珏打电话告诉我的。”
许简一愣了愣,颇为不解地问道,“他怎么知道我被许家人送到那儿去的?”
“你堂弟去找的他。”
靳寒舟握住她的右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加心寒的原因,她的手很冰。
靳寒舟将她的手搁在唇边哈了口热气,跟着双手合掌,帮她揉搓,想要帮她把手暖起来。
许萱萱和许铭泽大概是许简一在许家唯一感受到的真情实意了。
想起今晚许老夫人的种种行为,许简一的脸上爬满了薄凉和冰冷。
她似是无法理解的问靳寒舟,“你说人,怎么能自私薄情到这种地步?”
她好歹也姓许,老太太怎么说都是她的亲奶奶。
她怎么……
看着小姑娘那张好似布满苍凉的脸庞,靳寒舟心疼极了。
许家人狠狠给她上了一课,也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靳寒舟抬手抱住许简一。
许简一将头埋进靳寒舟,翁里翁气地问他,“靳寒舟,你说,我是不是投错胎了。”
亲生母亲嫌她,亲奶奶不顾她意愿,迷昏她,将她强行送去联姻。
许简一难得情绪低迷一次。
这次许老夫人暗算她的事情,叫许简一实在无法接受。
秦华嫌她厌她,许简一最多觉得是自己性格不讨秦华喜欢。
可许老夫人无缘无故暗算她。
许简一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一没有不敬她,二没有犯她,她为什么要在给一颗甜枣后,再往她心窝里捅刀子?
谁说不是投错胎了呢。
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遇上这么一家极品亲人。
靳寒舟心疼地抱紧许简一,偏头在她的发间轻吻,
“以后都不要再跟那些人有任何的来往了,她们不值得。”
许简一抬手环住靳寒舟的肩头,她闭眼,很轻地应了声,
“嗯。”
这次是她低估了人心险恶,更高估了亲情的血浓于心。
-
看着她包着纱布的手,靳寒舟说,“我已经报警了,你奶奶现在人在警局里接受调查。”
“只要你指证她,这个牢,她坐定了。”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她敢那样做,就得承担这个责任。上诉吧。”
许简一可不会因为许老夫人一把年纪,就选择息事宁人。
只是送许老夫人去坐牢都无法解靳寒舟的心头之恨,他满目阴骘地说,“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低眸询问许简一,“宝宝,我弄垮许家,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
许简一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呢。
早在许老夫人给她茶里放安眠药的那一刻起,她与许家,恩断义绝。
许家的生死,跟她何干。
靳寒舟握住许简一包着纱布的手,满是心疼地询问她,“疼不疼?”
许简一摇了摇头。
比起任人宰割,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许简一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
这点小伤于许简一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以后别这样伤害自己了。”
靳寒舟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后怕地呢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以自己的安危为主。”
他声音干涩而嘶哑,“只要活着,就行。”
听懂他话外之意的许简一不由抬眸看向靳寒舟。
她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抚摸他的脸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没有及时恢复意识,被占便宜了,你还会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