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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实在扛不住,靳寒舟便在她床边,趴着睡下。
夜深人静的走廊里。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走路无声地来到许简一的病房。
他趴在病房的门前,隔着玻璃窗口看了一眼里头。
跟着小心翼翼地扭开门锁,丟了一个类似雪茄的东西进去。
‘雪茄’的烟雾在病房里蔓延,有少许窜进了熟睡的靳寒舟鼻间。
靳寒舟似乎是嫌味道难闻,便将脸埋到了手臂下面去。
外面的男人看了一眼钟表,觉得烟雾差不多发挥效果。
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男人走进来,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许简一,举起手里的枪,对准许简一的心脏。
上膛刚准备开枪。
这时,一个枕头一晃而过。
紧跟着,男人就被一道凌厉的拳风打倒在地。
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
男人身形踉跄了几下。
男人难以置信地看向朝他发难的靳寒舟,“你——”
还没等他缓过来。
肚子忽然又挨了一拳。
男人呈虾状的拱起身躯。
不等他反应。
靳寒舟就快速地夺过了他手里的消音枪。
将他抵在一旁的墙壁上,用枪抵着他的太阳穴,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缓,就开了枪。
扑哧一声。
男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眸,身子宛如一滩烂泥似的,顺着墙壁,缓缓滑落。
靳寒舟吸了少量迷烟,这会儿意识有点不清。
他掏出手机,给靳一打了个电话,“速来医院,有人偷袭。”
话刚说完,他就因为再度吸入迷烟,而昏了过去。
靳一和靳二很快就赶来了。
同时过来的还有银狐。
在靳寒舟清醒过来后,银狐对靳寒舟说,“尽快带她回国。留在这多一天,她就危险一天。”
靳寒舟看着银狐,微微眯眼,“你是谁?”
银狐有点暴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马上带她回国。”
靳寒舟换了个问题,“这些人为什么要杀她?”
银狐目光复杂地看着靳寒舟,“你不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靳寒舟拧眉。
银狐怕靳寒舟不听他的,只好爆出了许简一的马甲,“她是北极熊,是这些犯罪分子,最想弄死的人之一。”
银狐话音刚落。
病房里,忽然传来啪的一声。
靳寒舟下意识看向声源处。
是靳一。
他拿来手机把玩的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这会儿正弯身,在捡。
话题忽然被打断,银狐下意识看了靳一一眼,视线并未停留太久。
他扭头看回靳寒舟,继续说,“今晚只是个开始,这人失手,后面肯定还会有人继续出手的。”
事关许简一的安危,靳寒舟自然不会马虎,“谢谢提醒,我立马让人去安排。”
银狐想也不想地说,“我掩护你们。”
“好。”
-
一般半夜是不好办理转院的。
但护士看到出人命,还是请示上级,给许简一办理了转院手续。
刚准备用医院的救护车护送去机场时,银狐却说,“你和你的人带着她从医院后门离开。”
靳寒舟懂银狐的意思,他抬手握了握银狐的肩头,很是感激,“谢了。”
银狐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许简一,目光稍柔,“不客气。”
靳寒舟上前抱着许简一,靳一他们帮忙拿着移动氧气瓶,大家朝着人工楼梯走去。
银狐则是让护士帮忙弄来一个人体假人。
将人体假人弄到推床上。
银狐和护士制造出转院的假象。
怕伤及无辜。
银狐并未让任何人跟随。
他自己开的救护车往机场开去。
就在银狐开到半路的时候,路边忽然驶来一辆摩托车。
对方路过救护车时,直接往车底下,丟了个手榴弹。
银狐在爆炸前一秒,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砰的一声。
火光四溅。
银狐被火焰燃烧的救护车,不由暗叹自己事有准备。
他抹黑爬进路边的绿植里,然后消失在夜幕下。
而另一边。
听到爆炸声的靳寒舟不由心神一震。
他心里有点担忧着银狐的安危,毕竟对方是为了帮他和许简一掩人耳目,才会亲身犯险。
-
在银狐的掩饰下,那些人以为许简一被炸死,靳寒舟等人平安到达机场。
坐上私人飞机,靳寒舟俊美无俦的脸庞满是愁容。
“那个人不会有事吧?”
他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靳一和靳二。
靳一安慰靳寒舟,“以他的机智,应该能脱险的。”
靳一说着,目光忍不住落在小床上的许简一身上。
他的眼神,透着几分复杂。
“希望吧。”
靳寒舟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许简一的身上。
他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心中对她是北极熊的身份,感到少许震惊。
东国有一个秘密组织,是东国专门培养的能人组织。
听说里面的人个个能力超凡。
其中北极熊是最优秀也最年轻的一个队员。
据说她不到十三岁就开始出任务。
曾帮助东国警察剿灭了当时特别猖狂的一个人贩子集团,解救了几十名被拐卖的儿童。
包括早些年,什么变态杀童案件,和女童离奇失踪案件,也是她以身犯险,才成功抓捕到凶手。
别人是淋过雨,就去撕了别人遮雨的伞。
她却不一样,她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撑起了一顶大伞,意图让大家都不用淋雨。
她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一如初见。
-
翌日。
顾西珏前来医院看望许简一,却被告知许简一昨晚连夜转院了。
顾西珏那叫一个恨。
他直接打电话给靳寒舟,想问他为什么要如此折腾许简一,然而没打通。
顾西珏气得买了当天的票,赶了回去。
-
整整三日。
许简一仍旧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靳寒舟坐在病床前,面容带着少许苦涩,他故作轻松地调侃她,“宝宝,再睡下去,就成猪了噢,该起来了。”
病床上的许简一没有丝毫的反应。
热意席卷眼眶,靳寒舟仰头眨了眨眼,“我都答应你,心甘情愿给你当替身了,你为什么还不醒来?是不是大仇已报,心无牵挂?打算去陪他?”
“休想!”
话音刚落。
靳寒舟就将额头抵着她的额,霸道地说,“我不准你去陪他,你听到没有?是你先来招惹我,你不可以丢下我去陪他。”
“就算要去,你也得先陪我过完这一生。”
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靳寒舟几乎卑微地恳求她,“宝宝,我不贪心,就这一辈子,我就只留你这一辈子。你把下辈子许给他,这辈子许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