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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跟忍者神龟似的,我揍他他都没脾气。”
“你小时候还揍过人家啊?”
许简一有点意外。
靳寒舟摸了摸鼻子,”谁没个叛逆的时候呢,那会儿我挺讨厌他的,觉得是他抢走了靳风,所以见他一次,我就揍他一次。“
许简一问他,“你这样的性子,幼儿园的时候,是不是没少揪过女同学的辫子?”
靳寒舟,”……“
还真干过。
说起这个,靳寒舟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在人贩子窝里的时候,他还揪过小姑娘的辫子。
当时小姑娘就坐在他身旁,也不知是不是有多动症,头经常晃来晃去,他烦她,就把她辫子给揪住了。
许是被他揪痛了,小姑娘泪汪汪地盯着他,他怕她哭,便赶忙松了手。
不过揪痛小姑娘的代价就是,从那之后,小姑娘一直扒拉着他的手。
还靠他肩头睡觉,睡得东倒西歪的,他实在是看不过眼,好像搂了她?
记忆不是很清晰,但隐约记得,在人贩子窝里的时候,他身边一直有个黏人的小姑娘跟着,因为脸脏兮兮的,所以他就记不住对方的样子。
要不是许简一说起揪辫子,他还记不起来这个事情。
说来也是巧,那个小姑娘,就是许简一。
他记得她头顶那两根天线似的羊角辫。
想起那两根羊角辫,靳寒舟不由盯着许简一的头顶,他忽然来了兴致,“宝宝,待会儿回去扎个羊角辫给我揪揪呗?”
许简一下意识捂头,”你变态啊。“
靳寒舟笑,“我就是想旧事重温一下。你小时候就爱用那玩意戳我脸。”
许简一愣了愣,“我小时候?”
靳寒舟说,“就人贩窝时。”
“哦。”许简一当时年纪还太小。
她隐约只能记住一个模糊的场面,记得自己曾靠在谁的怀里睡过觉,然后还喂过对方吃的。
她好像记住了靳寒舟的脸,但回忆的话却回忆不起来,只有看到真人的时候,会有熟悉的印象,觉得自己可能曾经在哪见过对方。
见靳寒川往回走,靳寒舟抬手揉了揉许简一的发顶,“你先回前厅等我。”
“好。”许简一转身朝前厅走去。
靳寒川过来后,从兜里摸出香烟,递了根过去给靳寒舟。
靳寒舟笑着婉拒,“老婆管得严,早就不抽了。”
靳寒川微微一愣,而后笑了,他将香烟抽回去,低声调侃,“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老婆奴。”
靳寒舟不动声色地炫妻,“被老婆管也是一种幸福。”
完了,他挑眉问道,“你找我,有事?”
靳寒川将香烟放回裤兜里,“边走边聊吧。”
“嗯。”
靳寒舟点头,两人一起迈着步伐朝不远处的宴会厅走去。
“百润集团的幕后老板是你吧?”靳寒川说。
靳寒舟意外地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否认,“被你查出来了啊。”
靳寒川其实挺意外的,也很震惊,但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我一直都知道你不似表面那般的纨绔,只是我没想到,你远比我想象中的还有本事。”
“所以你现在放心了?我是真的对靳氏集团没兴趣。”
靳寒舟试图给靳寒川一个镇定剂。
放心,其实最放心的就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靳寒舟。
只是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陈云香冷血无情的基因他自然也遗传到了,他手里也不是没有染过血。
只是为什么总是对靳寒舟下不去死手呢?
靳寒川想,大概是他们曾经兄友弟恭过。
那个时候的他们,没有双方的母亲掺和,也曾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般,真诚地唤过对方大哥与弟弟。
如果没有那场绑架,他们也许可以像正常的兄弟一般的时常来往吧?
靳寒川苦笑,他从兜里摸了根香烟出来,咬在嘴里,
“你不想要的东西却是我倾其一生,为此牺牲一切,最后还得靠你不要,才能得到,真讽刺。”
靳寒川挺寒心的。
他为靳氏卖命那么多年,可靳老爷子说给靳寒舟就给靳寒舟。
是,他是私生子,他低人一等。
既然觉得他低人一等,又何必将这个重担压在他身上。
等他把担子扛得差不多了,却把他努力的成果转手送给他人。
凭什么?
靳寒舟理解靳寒川的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表明立场,至于其他的,只能他自己慢慢去磨了,
“你妈把老爷子唯一的儿子撞死了,老爷子多少都有些迁怒于你的,他那样唯利是图的人,不会甘心把家业丢给别人去管,再恨你,你也是他孙子。”
靳寒舟抬手握了握靳寒川的肩头,安慰他,“忍忍吧,等老爷子气消了,他总会看得到你的好的。”
靳寒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靳寒舟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安慰。
他朝空中吐了一口气,带着有几分向往地说,“如果没有那场绑架就好了。”
“现在也没有多差啊。我唤你大哥,没假过。”
靳寒川弹了弹烟灰,不可置否,他确实没变过,变的人是他。
恬恬走后,他把那个位置视为人生目标,他容不得任何绊脚石。
他无比庆幸,靳寒舟不是绊脚石。
不然他也不知自己最后会做出什么。
因为那个位置,恬恬枉死,好像不坐上那个位置,他都对不起自己来这世间一趟。
重新吸了一口烟,靳寒川忽然摆起了商人姿态,“肥水不流外人田,靳氏集团日后的房地产工程,都由百润来承包如何?”
傻子才会把钱财往外推,靳寒舟乐意至极,“那最好不过了。我回头让穆叔跟你联系。”
靳寒川挑眉,“你不管?”
靳寒舟笑,“这种事情,不用我操心。”
靳寒川,“……”这得意的语气多少有点欠揍了。
客厅里。
看着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好像魂不守舍的温柔,许简一心中莫名的生起几分怜悯。
许简一走到温柔跟前,朝她温声地询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温柔回神,仰头看向她,她目光很空洞,整个人看上去像具提丝木偶,没有灵魂一般。
许简一不禁在心中诧异,诧异靳寒川到底对温柔做了什么。
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好像没了自我,丟了灵魂似的。
温柔认出眼前的人是许简一,她苍白地朝她一笑,“我没事,谢谢关心。”
许简一见温柔脸色实在是不太好,便好心多问了一句,“你和靳寒川……”
还没等许简一的话说完,她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她伸手从腰间的挎包里,拿出一只钢笔,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上去,然后递到温柔的手里,“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温柔怔怔地看着许简一。
许简一对她笑了笑,将笔放回了包里。
温柔将许简一递过来的纸巾放进口袋。
同时,靳寒川兄弟两人从外面走了过来。
靳寒川上前罩住温柔的发顶,“柔儿,走了,回家了。”
许简一看到温柔的身体僵了僵,但她很快就起身站了起来。
“阿舟,弟妹,走了,拜拜。”
靳寒川跟许简一夫妻俩打过招呼,便搂着温柔朝门外走去。
“宝宝,我们也走吧。”
靳寒舟过来搂住许简一的肩头。
“嗯。”
出去的时候,许简一看到温柔坐在靳寒川的副驾上,靳寒川正在帮她系安全带。
靳寒川似是想亲她,但她躲开了。
跟着靳寒川从她身前撤回驾驶座。
几秒后,他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曾经的温柔多依赖靳寒川啊。
许简一还记得初次见两人的时候,温柔的手都是主动挽着靳寒川,并且看着他的目光,都是藏不住的少女心思。
哪像现在,满眼空洞,连跟对方接触,都充满了抗拒与抵触。
靳寒舟见许简一直愣愣地盯着大铁门的方向,不由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在看什么呢?
许简一扭头朝靳寒舟弯了弯唇,“没什么。”
靳寒舟歪了歪头,也没有多问,“上车。”
“嗯。”
许简一拉开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
因为是过年,路边的风景树都被绑上了小灯笼和小鞭炮。
树干装上饰灯,红红火火,亮亮堂堂,很有过年的气氛。
前方红绿灯路口。
跑车停下来的时候,靳寒舟手痒,抬手撸了撸许简一的发顶。
正在看着窗外的许简一被男人的举动弄的侧目看了过来。
男人朝她痞气的一笑。
她也跟着回予一笑。
她本就生了一张乖巧迷人的脸庞,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勾人的很。
靳寒舟眼眸一热,抬手弹了弹许简一露出的额,“别勾我。”
许简一眨了眨眼,幽黑明亮的杏眸无辜地望着靳寒舟,“我没有勾你啊。”
“你现在就是在勾我。”
靳寒舟觉得自己已经毒入五脏六腑,许简一不过是朝他笑一下,他就想狼性大发,摁倒她,狠狠亲。
许简一,“……”
“是你自己精虫上脑吧,怪我。”
许简一算是明白了,这人自己没自制力,便往她身上甩锅子。
“你不勾我,我就会精虫上脑?”
绿灯亮了,靳寒舟启动车子。
许简一今天穿的是一件戴帽子的轻薄羽绒服。
听靳寒舟这么一说,她气鼓鼓地将帽子盖住自己,“自己好色还要怪女色誘人,靳寒舟,你是真的狗。”
这就跟行人看见鲜花就想采摘一样。
明明是自己手贱,硬要说花生得太美,害他把持不住,忍不住想要采摘。
花生得好看,还是它的错了?
“是,我好色,而且就好你这一口。”
过去的靳寒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贪色重欲之人。
毕竟过往他看其他女人,是一点性趣都没有。
不厌恶都算好的。
是她先来招惹他的,他贪又如何。
闯入他地盘的肉,没道理不吃。
他不仅吃,他把肉标记起来,自己吃,谁都别想和他抢。
“油嘴滑舌。”嘴上如此嗔着,可嘴角却是情不自禁勾起的。
能让一个男人对你一直痴迷不减,也算是魅力的一种肯定吧。
虽然靳寒舟重欲,但不可否认,他把所有的欲都给了自己时,许简一的心中是骄傲是自豪的。
他的贪与欲,全都源于她。
-
刚沐浴完出来的许简一直接被靳寒舟抵在落地窗那嘶吻了起来。
男人吻得热情又急切,像是要把她给吞了。
许简一穿着杏粉色的冰丝两件套睡裙,里面是吊带睡裙,外面是外套,脚下是同色的棉拖,露在外的脚踝纤细而莹白,后跟粉粉的,看着特别的可爱誘人。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她头是仰着的。
一吻结束后。
靳寒舟额抵着许简一的额,双手捧住许简一的脸颊,两边指腹一同摩挲她脸颊,他眼眸满是欣喜与兴奋,声音低哑中透着几分勾人的欲,“宝宝,马上就要迎来我们的第二年了。”
“嗯。”许简一勾着靳寒舟的脖颈,眼神缠绵拉丝地睨着他,“往后我们还第三年,第四年,很多个年。”
“对,还有很多个年。”
靳寒舟将唇贴在许简一的额间,落下虔诚的一吻。
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南城的夜景。
许简一背对着窗外的万千灯火,面向靳寒舟。
上面的射灯投掷下来,她精致的鹅蛋脸显得特别的清新脱俗,未施粉黛,清纯又可人。
靳寒舟从兜里摸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除夕快乐。”
“这是什么?”
许简一看着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心中隐约猜到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她又不是很确定,毕竟靳寒舟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过。
靳寒舟痞笑地将盒子递给许简一,“你自己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