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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古溪在钱庄门口站了半晌,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细问问伙计,又怕暴露了身份惹人生疑,正在犹豫间,只听钱庄里忽然吵闹之声顿起,声音越来越大,里面推推搡搡出来了几个人。
被推出来的青年,年纪二十上下,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一个弱质书生,与人争论的面红耳赤,口中犹自大声说道:“为什么不借钱给我,我肯定能还钱的!”把他推出来的一个伙计,躬身一揖,客气而疏离道:“周公子,对不住了,您就是再来十回也借不到银子的,您请回吧。”说罢带着一众伙计就回了钱庄。
留下那青年和他的小厮在门口叹气,小厮焦急的说:“公子,这可如何是好?若没有银子,楚国的买卖也就毁于一旦了。”
青年摆摆手,一跺脚,咬牙道:“走,我们去黑庄借银。”
小厮急忙一把拦住:“公子,那利息也太高了,我们就算是盘活了楚国的买卖,以后怕也是难以继续周转。”
林古溪在一旁听着,心想那黑庄应该就是高利贷吧,看来这两人是急需钱用的。这时那青年颓然道:“否则还有什么办法!”二人皆垂头丧气满是无奈。
林古溪心中一动,也许这是个机会,于是上前道:“这位公子,可是遇到什么难处,可否对在下一叙?”
周公子抬眼看向她,只觉得这小孩子虽是小厮打扮,但眉眼之间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和从容,不似寻常人,略微疑惑,迟疑地问道:“不知阁下……”
林古溪答道:“在下偶然途经此处,见到公子似乎遇到了为难之事,若公子愿意对在下说说,或有解决的办法。”
周公子已是走投无路,确实也想找个人倾诉一番,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便拱手痛快的说:“如此就去隔壁茶楼一叙吧。”
两人相跟着进了茶楼,来到雅间坐定,周公子又开口问道:“不知该如何称呼?”林古溪暗想,这么一会的功夫就问了我两次身份了,应该是个谨慎的生意人。
于是把路上早就盘算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在下林古溪,家父不准在下随便外出,所以才作此小厮装扮,我本是川蜀人士,才随父亲进京不久,看父亲的意思是准备在京中久留,虽与公子只有一面之缘,但颇觉亲切,所以有意结交公子,以后京中也不会太无聊。”
周公子暗想,原来是个家教甚严的公子哥,心头的谨慎略微放了一放,加上最近心头压了太多的事,看着这位小兄弟十分面善,于是开口说:“在下周宇恒,京城人士,进来家中遭遇变故,不巧远在楚国的生意也受人打压,屡次去燕记钱庄借钱遭拒,如今真算是无路可走了!”面色哀戚之极。
林古溪只得先安慰他一番:“周兄不必心急,能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不妨与小弟聊聊,楚国的生意究竟怎么了?”
周宇恒叹了一口气,细细分说开来。原来,这周家的生意本是做得极大,几乎垄断着楚国到大燕的全部茶叶交易,日前周老爷,也就是周宇恒的父亲,在去南楚收茶的路上突然暴毙,一部分伙计护送周老爷尸体回京,一部分继续前去收茶,不料今年南楚的茶农却趁机大规模提价,竟似是有人在幕后出高价收茶,周家刚刚大葬了周老爷,手中的钱不足以与那人打价格战,大家又都知道周家独子周宇恒是个书生,哪里是生意人的料子,一时间竟无人愿意伸出援手。
周宇恒垂足顿胸泣道:“京中茶叶的订单早就接下来了,若是收不回茶来,可如何是好?这么大的家业可就要败在我的手里了!”几乎滴下泪来。
林古溪最见不得男人这幅模样,面色一沉,冷冷的说:“周公子莫不是自责死,这事情就会有转机了?一个大男人不想法子解决问题,做出这幅模样又有什么用?怕是你父亲看到这样,气的会从棺材了跳出来吧!”
周家小厮一听就急了,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还说风凉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
周宇恒怔了一下,忙拦住自家小厮,半晌无语,长叹一声,才缓缓开口道:“我竟是个傻子,虚长了这几岁,还没有贤弟看得透彻。只是我是当局者迷,这些时日竟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林古溪也叹了一口气:“周大哥,你虽然没有亲自打理过生意,但在周老爷的耳读目染下,总还是有些想法的吧,如今南楚的事情光是钱怕是难以解决了,对方敢跟你抬价,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先行发难。”
周宇恒想了一会,说:“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必须找出幕后的那个高价收茶之人。”
林古溪摇了摇头,说:“幕后之人固然重要,但是即便找了出来,你有法子让他乖乖的让价吗?”
周宇恒思索片刻,脸色微微泛红,但还是拱手道:“还望贤弟赐教。”林古溪自信满满:“办法我是有,但事成之后,我要周家的一成干股。”周宇恒一愣,心中快速盘算:事成之后才给干股,如今先听听他是怎么说,总不会有损失的,于是答应了:“若能度过这个危机,倒也值了,只是贤弟的办法是?”
林古溪眼噙笑意,附在周宇恒的耳边细细说了好久,末了,起身笑道:“如此这般,大事可成,小弟就等大哥的好消息了,一个月后还我们在这里见吧。”周宇恒眼睛一亮,也不多言,匆匆拱手离去。
林古溪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这事若成了,自己收获颇丰啊,看来实体经济也没那么难嘛!真是出门遇贵人呀,她是周宇恒的贵人,周宇恒又是她的贵人,真真是个双赢的完美结果!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这么愉悦,她又在茶楼里坐了坐,听了会儿说书,才志得意满的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