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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国公办事懒散,态度不端,实难为百官之表率,朕深感愧疚,责令定国公禁足半月,罚俸一旬,若有人员来往,无朕旨意均不得进,如有违逆,均禁足处理。钦此。”
林东行虽然知道这是一个补救的万全之策,可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臣遵旨。”然后接过了孟公公手里的圣旨。
“国公爷不必送了,咱家还得回宫复命呢。”孟公公拒绝了给他的银钱,“侯爷随咱家进宫吧。”孟公公一脸的假笑,这对叔侄可真能折腾人,这戏演的。
“国公爷,晚辈告辞。”顾玦冲他一拱手,林逸书也回了一礼,顾玦便随孟公公回了宫。
顾玦这次没骑马进宫了,一身的黑衣就像是他身份的标识一般,一路上都有小宫女小太监退到一旁向他行礼。顾玦突然就想起先前撞到的那个宫女还是女官来着?皱皱眉,算了,既然她都说了无碍那就是无碍了。
正走着,顾玦突然看见一只野猫从斜刺里跃上宫墙,灵活地在宫墙上跳跃着。
“宫中常有野猫吗?”顾玦微微侧头问后边的孟公公,他怎么好像平常没怎么看见猫似的。
“没有啊,怎么了侯爷?”孟公公满脸问号。
“无事。”顾玦留了个心眼,发现宫中确实野猫不多,有那么一两只也还正常,便也没多想,先去了御书房见他皇叔:“臣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顾穹宇眉头突突跳了两下,仍旧批着奏折,“死了?”
“是。”顾玦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将刚刚的事复述了一遍,只觉得御书房气氛越来越压抑。
“你起来吧。”顾穹宇压着心头的火气,合上刚刚批完的奏折,“不急于这一时,死几个细作再正常不过,毕竟,他们细作不少。”
顾玦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先回侯府吧,明日你自己安排接下来的事,朕把这事交给你处理了。”顾穹宇想了一想,“大理寺卿这两日上了不少乞骸骨的折子,等这事了了,朕就安排你去大理寺。”
顾玦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小太监掌着灯跟在他身边,偷偷瞧了他两眼,不动声色的低头继续走。
芍音用过晚膳回到房间,对着铜镜把自己肩膀处的衣服拉了些下来,青紫一片,看着扎眼,还好是左边,对平常没有什么影响。
芍音咬咬牙,一狠心,拿手摁住那块淤青揉了起来,只有把淤血揉开才能快些消掉。芍音揉着揉着,只觉得肩膀上已经痛到麻木了,眼角疼出的眼泪早就被热气给蒸干了,与白日里在徐向晴面前疼的直叫唤的模样截然不同。
正揉着,那猫儿又来了,那傲慢的姿态让韶音满心厌恶。拉好衣服,拿了信直接关了窗,拆开信,粗粗浏览一遍,眼底的寒意渐渐实质化,从胸肺处憋出一声冷笑,安插在定国公府的眼线有一个被发现了?以前可从未和她提起过细作这事,东窗事发时就是告诉她的好时机了?还直接将人杀了,也不怕寒了其他钉子的心呐,这般行事,看着就成不了气候不把他们当人看还用他们,蠢。
抽出一张信纸,先画了玉佩上那个她无比熟悉的图腾上去,因为只要是带了图腾的信件,那便是君令了,只要把她当主子,就无人能违逆。
尔等需静观其变,若局势稍有变化,折损勇者忠臣一二也无妨,为防被发现,少派一二人盯梢即可。
打开窗,引了那猫来,然后然那猫藏着信走了。
这些钉子拔了算了,要不是惦记着姑母的养育之恩,恐怕她早早就全盘托出,一心求死了。
撩起袖子,按住手肘处的淤青,用阴劲揉了起来,不管再疼她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含着泪揉搓着,仿佛疼的不是她自己一样。
暗卫悄声从房顶下来,用些许药物迷晕了猫,轻车熟路地拆开信看了一眼又装了回去。转身匿在暗中用小石子将猫砸醒,见那猫走了才一路从顶上隐匿着到了御书房。
“好个折损一二勇者,这丫头越发像只狐狸了。”顾穹宇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下令,“你去吧。”那暗卫便又折回尚衣局。
既可以让他们少死几个人,又能让国公府那边抓到人,好个一石二鸟,顾穹宇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里面凉透的茶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主子下令了,要派人去国公府那边守着。”陈釜拿着刚刚传来的信有些阴沉地坐在太师椅上,周边坐着几个身着便服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主子第一次下令便是钉子的事,这事不太好办,这么一来,怕是要放弃不少养着的钉子,可是......毕竟是让他们少安排些人手了,顾玦审人的手段他们当然知道,主子这样做,少死几个人来堵死那些钉子的嘴,也不是一件坏事。
前朝这边几个乱党头子想的越深脸上的表情越带着笑意,只是眼里的那股狠厉不曾消失,用几个人来换他们的大业,也不亏,主子这般可两全,前朝复起指日可待。
“就按照主子的意思去办吧。”开口的是礼部侍郎宋元清,他的老师是前朝太傅,从启蒙开始便被灌输着复兴前朝的观念,他也就顺其自然的觉得当朝处处比不上前朝,一边为当朝做着事,一边处处替前朝卖命。
“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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