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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焱国皇上,想问妾身什么话?”秦丝月横下心,将黛眉一扬,翦水双瞳融着水的清泠、火的幽媚,刺了他一眼。
“……”独孤昶艰涩地开口:“你、是焱国人。”
“确实,妾身曾是焱国的卑贱女子,幸得我们王爷垂怜,赎了身,而今出嫁从夫,自然是沨国人。”秦丝月抬手拢了拢发髻上的银簪花,依照沨国的习俗,年轻的姬妾只能半挽发髻,头饰也必须是单股的簪或花,不能成双。
秦丝月因为是宠妾,乌墨般的缎发绾成垂云髻,松松坠在左边,且簪了一朵几乎苹果大小的银玫瑰,她那染着蔻丹的指尖一拨,银玫瑰登时映出幽滟的红光,妩丽妖娆至极。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那菱纱横襕裙,也沾到了光彩,映出左肩上鲜红的烙印——
独孤昶蓦地起身,直直看着她肩上的血字“伎”,眼睛都快瞪红了(之前给秦丝月验身的女官虽然提过一句风尘烙印,但与亲眼所见有着巨大的差别)。
“皇上。”徐内官担心他失仪,急忙提醒道。
“你之前是在哪座青楼,真该好生查查,怎能这般不人道,让人一世都留着阴影。”独孤昶回过神来,语气黯然。
“世间事素来如此残酷,只是皇上在这繁华宫廷难以知晓罢了。”秦丝月轻声叹息,音声少了几分挑衅与冷意。
“朕先回去了,请沧浪皇子安心养病,有什么需要的,尽管遣人到龙吟殿禀告。”独孤昶没有心力再过招,他这次冒险同她小聚,却没能激起她半分记忆,反倒被现下的她,惊得心力交瘁。
“焱国皇上。”秦丝月没有行恭送礼,反而降低了声音,用食指按着樱唇:“您应该知道我们为何不得安心。”
秦丝月走到独孤昶身边,环顾着左右,似乎在找一个最佳的位置。待确定窥探的目光不可触及时,才轻轻展开手中的小绢条,将纤纤素手直送到他眼前:“怎样,这便是我们王爷所需的养病良方,焱国皇上可否能满足?”
她说完,也不看独孤昶的面色,径直走到窗边的紫檀花架旁,将揉成一团的绢条放进养吊兰的琉璃盆中,轻旋了几下后,秘密便化成了淡淡的水墨色,传暗信这事,她显然已经得心应手。
“焱国皇上还不能回答么?”
“这、实在有些难办。”
“既是如此,我们王爷也不会强人所难,和亲之事就先搁置吧,养病要紧。”秦丝月的唇畔泛起一丝讥诮,冷蔑的神情又回到瓷月般的脸上:“焱国皇上先忙自己的事好了,听闻桑国的芸懿公主即将入朝,又是一位左贵妃呢,希望这次皇上能好生对待。而我们王爷,只好先与冤魂作伴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独孤昶沧海般的眼睛已然褪色,变成暗沉沉的荒漠。
“焱国皇上别动怒,妾身只是替王爷传话,他心里一直祭奠着红颜薄命的芸馨公主。”秦丝月侧过头,不想走进那片荒漠:“虽是病逝,可亡在异乡,也是冤魂吧,皇上您无需紧张、”
“丝丝,你怎能这般口不择言,不知道焱国皇上的前皇后,死于非命吗。”沧浪皇子眼睛蒙着黑布,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沧浪皇子的话虽然极为失礼,但是……他用那厚厚的黑布做盾牌,装作失明的悲惨模样,独孤昶也不好责怪。而且,独孤昶也很想知道,秦丝月对过去的自己,可否有几分追念?
然而,秦丝月再次飞了个眼风,打碎他心底的希冀:“那个自尽的前皇后?可她不是活该么,妾身之前在、教坊听许多人说过,说她不守妇道、”
“别胡说!”独孤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