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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的，几乎砸到了白柠茗的心上。
她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
“你……当真相信所谓的爱情吗？”
白柠茗双手托着下巴，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聂咏梅原本还以为她是在为家事所担心，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所以……你忧心忡忡的这般久，只是在考虑感情？”
“其实对于这些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讲，我与陛下是众人一路看着走来的，这种感觉却无法形容。”
“?小柠你比我幸运太多了，你可以去选择自己的路，拥有真正属于你的未来。”
有成思渊做皇帝，这宫内宫外已经破了不少规矩了，女子也可如男子一般发光发热。
据说，前段时间还有女子参加了科举考试。
若是白柠茗不愿意留在这里做宋夫人，她可以去做女状元，也可以去做女商人。
“我想一个人离开这里，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想到自从与宋玉相识以来，自己所做的种种事情，白柠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看似张扬，随意，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实际上，这所有的底气都有身后之人给予支撑。
如果不是因为有宋玉在她的身边，白柠茗甚至不敢保证自己能有这样的生活。
或者……未必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是要和他合离吗？”
“你娘亲当年就是为了追求爱情，不惜以性命相换。”
“轰轰烈烈却死得其所，这一辈子她也算值得。”
“你呢？”
对于上一代的事情，聂永梅还是能够说出来几句的，尤其是听完了吴长老的故事。
白柠茗微微抿着唇，却有了片刻的沉默。
也许就应该试着冲一下，万一就成功了呢？
她和宋玉，总要确定彼此的心意。
“我想去草原看看，看看我娘曾经见过的那片天空。”白柠茗终于开口，言语间隐约还透着一丝释然。
无论如何只是去看看，总不会吃亏的。
“我会让陛下给你们留一个合适的官职。”
“如今朝堂无能人可用，诸位大臣各有心思，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够相信谁了。”
聂咏梅听到白柠茗愿意妥协，又趁热打铁。
他们总有一天是要回来的，到那时候，宋玉的才华仍然能够为朝堂所用。
这个朝堂与时代，不同于史书上所书写的任何一个猜忌混乱的朝廷。
一定适合宋玉施展才华的。
刚刚自己的事情白柠茗很轻松的就答应了下来，如今牵扯到宋玉，她的表情便有了了些许犹豫。
“回去之后，我还是要跟我相公商量一下的，这是他的事情。”
“行，你好好安置附中的孩子。”聂咏梅翻了个白眼，又将自己关于养胎的经验，全部都告诉白柠茗，没有半分私藏。
孩子最惊险的也就是前三个月，需要多注意休息。
后面的胎就稳了，可以慢慢的开始动一动。
第二日下了早朝，白柠茗便看到了来接她的宋玉。
宋玉眼中带笑，神色温和。
“相公，我有一件小事要跟你商量！”
白柠茗小跑了两步，换来的却是宋玉有些担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