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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料？”
暖阳没有立即回应，她越看越觉得这位新手导师很像她认识的一个人？又该说不是人？
本来她还不太确定，但配合着她刚刚看到熟悉法阵，她似乎又确定了。
恶魔还在滔滔不绝，暖阳歪歪头试着叫了一声。
“哈根？”
听到有人叫自己，红皮恶魔一个激灵，头发都炸起来了，立刻停止了冗长的发言。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恶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我见过你啊。”暖阳回答。
恶魔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的脸问，“哪里？”
“游戏《黑夜女神》啊”
“原来如此”，恶魔听到这个回答有些意外，“…原来是《黑夜女神》的玩家。”
《黑夜女神》是暖阳生前玩的一款小众虚拟休闲游戏，拥有大量休闲玩家，而这恶魔哈根就是游戏中的官方新手导师之一，当初暖阳就是被这只恶魔蒙骗吃了腐烂的尸体。
“明明是个小众游戏，怎么随便抓个人就遇到了玩家？这样还算不算业绩了？”恶魔哈根有些抓狂，就连暖阳身上由魔力构成的绳子也因为使用者的情绪不稳而消散了。
“…啊啊啊…，这次我的业绩肯定又要垫底了。”他蜷缩着蹲在地上，白发遮住了他的面容，尾巴也落了下来，像充好的气球漏了气，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一般。
“业绩？”暖阳摇晃了两下手臂跟着蹲下来，拨开他的头发，紧盯着他失落的脸对他提问。
“就是字面意思，你已经是《黑夜女神》的正式员工了，再把你拉进我的部门就不算数了。”哈根因为现在和暖阳同是正式员工，只好按照规定对暖阳讲解起来。
“我什么时候成为《黑夜女神》的员工了？”
“在联盟毁灭，星球爆炸的时候。所有玩过《黑夜女神》的玩家都会被算做《黑夜女神》的正式员工吸纳进去。”
暖阳有些震惊，连连发问，哈根也都一一回答。
“那我怎么漏了？”
“人数太多，漏几个也很正常。”
“《黑夜女神》的正式员工主要是做什么？”
“NPC，主要就是给玩家发发任务，给点奖励称号，然后偶尔来个，啊，我的羊丢了，勇士快帮我找回来之类的。”
“所有玩家不是都被充做员工了吗？怎么还有新玩家？”
“当然是去其他世界找啊，不过这就不在《黑夜女神》的业务范围内了”哈根听到这儿总算是来了劲，事关业务，他清清嗓子接着道，“这就属于我们《前锋军》正式员工的职务了。我们正式员工的任务是不断探索开扩新的世界，为《黑夜女神》源源不断的送入能源，比如能量金属果实植物之类的。”
暖阳抬头望了望着白色天花板，思维发散，摸着下巴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做两种工作？”
“大概能吧，只不过兼顾两种工作很辛苦，你大概要007了。”恶魔哈根蹲累了，他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毫不在意的说，顿了顿又补充似是夸奖道，“你这样很有恶魔风范，只不过是对自己的。”
原来恶魔要一直不停的工作，这么惨的？
暖阳觉得这和她以前在《黑夜女神》里认知到的其他恶魔NPC完全不一样。
其实只有恶魔哈根和少数恶魔才会受到这种待遇，因为它们总是消极怠工，所以就被派遣到了前线辛苦工作。
等完成一定份额了，才能回去《黑夜女神》里工作。而哈根已经在这里作为新手导师待了三年了，他就没有一次业绩合格过，自然也谈不上回去。
是去《黑夜女神》里当NPC，还是去黑暗世界挖矿。又或者成为《前锋军》任务者。
暖阳只思考了0.3秒，就果断选择了成为《前锋军》任务者，倒不是说有什么兴趣，主要是面前的小少年体型的恶魔摘了手套，正在用他刀锋一般的黑色长指甲抵在暖阳的脖子上。
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对他进行报复，对了，忘记说了，暖阳眼前的这个小少年恶魔就是恶魔哈根。
虽然说哈根拉了其他部门的正式员工过来不能算是业绩，不过经他之手的《前锋军》员工以后如果有了什么贡献出来，也是会同时记载在哈根的档案上的。
少年恶魔又躺在地上咕叽咕叽像鲤鱼冒泡般的自顾自说了一堆，交代了暖阳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讲完尾巴朝着传送门的方向一指。
看那样子，似乎是他的工作完成了，在让暖阳快走，别打扰到他休息。
暖阳不言不语走向传送门，脑中却还想着之前他蒙骗自己吃腐烂尸体的事。
“好想往他的肚子上来一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