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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概是被打到脑袋了吧，昏了过去。
新来的修女想要拨打卫兵电话，但被其他神父修女拦住了。
众所周知，在思苦孤儿院中有三条铁律。
一，不能违抗院长。
二，不能顶撞神父。
三，不能拨打卫兵电话。
——
就拿跳楼来打个比方吧。
如果你是早上跳的，你会在傍晚被救护车拉走。
如果你是在傍晚跳的，你会在第二天被家人拉走。
如果你是在中午跳的，你会被提前送入火葬场。直接成盒，墓地都直接送你。
虽然是便宜墓地，但综合考虑来看，我还是建议你中午跳。
得的赔偿更多。
但是那个昏迷的孩子，肯定是没有那些好待遇了，因为她只是因为贫血昏了过去，休息一会就好了，有位修女看了一眼后这么判定。
似乎也印证了她的判决，那个孩子在过了几分钟后就醒了。只是有些虚弱嘴唇发白。
也许是刚刚经过了一场闹剧，孩子们现在对谁都很有意见。
连暖阳回到祈祷室到自己座位的路上，平时只是指指点点小声唾骂她的蛋壳孩子们，现在都毫不掩饰的大声嘲讽。
暖阳没有理会那些，她来到自己的座位前，从衣服里掏出几片假树叶垫在被涂过胶水的椅子上。
随后又从院服口袋里拿出抹布，擦拭着桌上刚被涂抹上的新鲜痕迹。
为什么他们都那么爱用酒精笔写呢？
这样的话，只要随便兑点酒精擦擦配合着只有外表像摄像头的摄像头，不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么。
孩子们再统一一下口径，嗯，完美。
还好晕倒的那个孩子就是那个马姓孩子，她现在很虚弱，正被她认的一群“妈妈，奶奶，姑姑，姨姨，姑父，爷爷”之类的小女孩们嘘寒问暖着。
到也没空骚扰暖阳。
就这样暖阳在读经声中度过了还勉强算清净的下午。
……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
暖阳睁开眼睛，转身从床铺上下来，她实在是受不了那些味道。
晚上回宿舍的时候，不出所料，床铺上又多了一些新的酒渍与尿渍。
什么？你问她是怎么知道那是尿渍的？
当然是亲眼看见的啊。
她打开房门，来到外面栏杆处吹风，那些人对她做的事比之前她在“工厂”的时候可差远了，就是脏了点。
白银时代实行工厂化养育，由“工厂”机器统一生产并养育，当到了一定年龄后，再经由机器挑捡，选出优品和次品。
优品会被直接送入高级学校学习。
而次品则会在“工厂”开办的托儿所里度过短暂而又漫长的童年。
听说在优品次品之外还有个第三品类，
那就是残次品。简称残品，一般这种残次品都活不到成年，然后尸体被送走，又或是突然失踪。
总之，很神秘。
很可惜，暖阳不是优品。
但也很幸运，她不是残次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