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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砚无奈,严肃道,
“爹,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我在宫中被钱尚书刁难了?那人你可还记得?”
沈牧见沈晴砚这样问,心里也知道可能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仔细回想了一下,
“爹好似从未在沈府见过这人,不若你问问车夫可认识?”
沈牧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有些心虚。
“不必问了,这人明显不是咱们家的下人,爹,咱们中计了。”沈晴砚眯了眯眼道,
“多半是有人指使这人将消息透露给你,目的就是为了你冲动打他,只要你动手了,就等于自己把把柄送上去,钱丰毅明日早朝,多半不会善罢甘休了。”
“怪爹,是爹冲动了,我明日谨慎些便是了,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是谁,必须想办法把他找出来”沈牧有些后怕,朝中有心之人怕已经盯上了沈家和钱家,就等着两家斗得不可开交之时,好坐收渔翁之利,自己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上,再被人参他个殴打朝廷命官,那赵安不借题发挥才怪了。
“此事事出在我,爹也莫要忧心,行事千万小心,别再给那些人可乘之机了。”沈晴砚暗了暗眸子,只是这幕后之人么,别人心里没数,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了,除了赵家那对父子,怕是在找不出来别人了。
护城河柳树下,
“公子,我已经按你说的办了,那小厮回来报,沈牧果然上当了”沈索香当着赵元徽的面直呼沈牧名讳,二人约在护城河的柳树下,赵元徽此刻正坐在柳树下喝茶,
“估计明日一早,沈牧就要被钱丰毅弹劾一番了。”赵元徽点头,
“做的不错,我让你最近盯着沈晴砚,她,最近都做什么呢。”赵元徽还是想问问沈晴砚,
沈索香见他只是敷衍的夸了自己一句,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入市禀明沈晴砚最近的情况,
“她最近总在宫里教七皇子和八皇子射箭,其余的便是在府里或是布店,最经常接触的人是贺祈年,她二人几乎日日见面,熟络得很。”沈索香没提别人,只特别提了贺祈年,还故意说二人关系好得很,变着法儿的想让赵元徽死了想娶沈晴砚的那条心。
赵元徽心满意足地得到了想知道的东西,开始敷衍她,
“你今日辛苦了,这个送你,当做犒赏,改日还有更好的。今日无事便回吧,免得被人瞧见。”赵元徽掏出一支金簪给她,就要打发人离开。
沈索香闷闷不乐收了金簪,仍旧不肯离开,
“赵公子,你答应我的可不是金簪这么简单。我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公子准备什么时候提亲?”
“改日我便登门提亲,你急什么。最近不要来找我了,免得被人看见。”赵元徽听见她问提亲的事,神色不耐烦起来。
沈索香得了准话,高兴地走了。
确不料待二人走后,墙边走出来一人,明显是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十成十,那人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正是走投无路流落街头的温流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