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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
“简单?这可一点都不简单,尚还有三年才可招收事者,破例请你入我虏弈院来,可是要花费好大工夫游说一遍。”
“您可以不必如此的,三年后再同我说这件事不也是一样的吗?”
宋儒戍摇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你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事情,我怕夜长梦多,徒生波澜。”
这句话宋长乐曾对她说过,如今被人再度提起,却给她相同的感觉,怪哉!
“你可有兴趣进入虏弈院?”
“没兴趣。”宋矜歌觑了他一眼,解释道,“我放着登玄院不去,跑来虏弈院干嘛?上头有没人罩,何必呢?”
“没兴趣?你不仅看了不该看的飞鸟令,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你认为这符合规矩吗?”
如果宋矜歌手上有一块石头,她一定会狠狠砸在宋儒戍的脸上,可惜怀中只有一只乖觉无比的狐狸,自从她揪了它的毛之后,就蜷成一团,不再动弹。
臭狐狸,害她来此地!
宋矜歌气极,把它丢在地上,毫不怜惜。
这次它连呜咽声都没了,像一滩液体摊在地上,若不是眼睛还睁开着,还以为它死了。
突然想起宋如风曾言,狐狸听得懂人言,想来是知晓气氛不对,故意装死。
宋矜歌维持脸上僵笑,“这飞鸟令是故意你给我看的,这些事情也是你故意给我知道的,明明是夫子不符合规矩在先,现在反而说是我,这也太没有道理了吧!”
“强者才讲道理,显然你不是。而且你进入虏弈院,我也可以罩你,并不比宋简白差到哪里去。怎么样,现在可有兴趣了?”
“在这里,你可以知道你以前从未知道的事情。在这里,别人求之不得的秘辛,仅仅是你随意丢在地上的一卷书。宋矜歌,你和我一样都是好奇心极强的人,如此机会,你难道愿意舍弃?”
的确不愿。
宋矜歌承认被他的描述给吸引了,其实很早之前,她就明白自己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尤其强烈,但她知道好奇害死猫,一直以来都是在自己的能力承受范围内,满足那份好奇,万万不敢越界。因为,越界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那次惨痛的教训,让她铭记至今。
宋儒戍的话,她亦是不敢全信,但其放言‘并不比宋简白差到哪里去’,间接证明她的一个想法,虏弈院有一明一暗两个院长。
宋矜歌深吸一口气,仍是不解,“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今天?”
“看来你有很多疑问?”宋儒戍笑道。
“是啊,我有很多疑问,你能一一解答吗?”宋矜歌试图露出一个笑,但只有疲倦和无奈,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似乎都赶着凑一块了。
“我最是讨厌沉不住气的人,你应该是自己寻找答案,这样才能产生巨大的满足感,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过,看你这副小可怜的模样,我就勉为其难解答你的疑惑。”
宋儒戍清清嗓子,“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好奇心极强的人,所以我会看好你。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呀,还得先问一问你,知道登玄院的鹂鸟吗?”
鹂鸟?
宋矜歌突然想起,她离开将为上的时候,听到了一声转瞬即逝的鸟鸣,还曾以为是错觉。
她敛住心思,疑惑道:“登玄院的鹂鸟是什么?灵宠?”
“鹂鸟是由灵力幻化而成,说起来这又是你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过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我就先把规矩放在一旁。鹂鸟是登玄院用来监视宋家人行踪的手法,也是一种标志,两位反虚期先祖虽已经闭关不理会世事,但他们会外放神识笼罩着整个宋家,避免一些意外的发生,比如说一些门派的窥视。唔,都已经说到这里,你可懂了?”
“鹂鸟是一种标志,是让先祖知道监视的人是登玄院。”宋矜歌脸色凝重,一个想法渐渐在脑海里成形,“倘若照你所说,我是被监视了?”
“没错,果真一点就透。”宋儒戍毫不吝啬地夸赞。
“不,你还是没回答出我的第二个问题,登玄院的鹂鸟跟你今天打算去找我完全扯不上关系。除非……除非是今天有一件事发生,而这件事关系到我!”
宋儒戍摇摇头,纠正道:“你说的没错,今天的确是有一件事发生,但与你无关。你被监视是因为另一件事,跟飞鸟令有关。”
飞鸟令,太上紫极宫,关于太白门的记载。
宋矜歌感到心累,每件事都或多或少有所联系,掀开一层面纱,浮现的却是又一层面纱,令人愈发迷惑。
此刻,她突然意识到了,过往的认识渐渐被打破,似乎每个人都藏着另一副面孔。有或许,宋家本就是一处漩涡,之所以波澜无痕,是因为她能了解的事情皆是旁人准许的,更深的认知被束之高阁,无人可触及。
而今天之种种,使她绕过重重看守直达高阁,只差一步就能打开。
那么,宋儒戍口中的另一件事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