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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叹了口气,终于明白曾毅的难处了,在劣币驱逐良币的体制内,想要做一个好官,实在是太难了。曾毅在高新园区,肯定也在尝试着去解决很多遗留的问题,但这并不容易,想做一件好事,首先还要把方方面面的利益都考虑到,否则就是犯了众怒,这非常考验一个人的智慧和水平。
这和曾毅之前提到的“桌子”道理也是相通的。
“难为你了!”徐老默然说到,正如曾毅所说,病根不是出在下面,而是出在了上面,上粱都不正,下粱又怎么能不歪呢。
曾毅看徐老兴致大坏,就笑了笑,道:“徐老,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解决!”说着,曾毅一扭头,招手道:“老板,你过来一下!”
老板拿着单子又过来了,笑道:“要添点啥菜?”
曾毅问道:“老板我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这店里一张桌子,每天晚上能创造多少利润?”
老板没想到曾毅会问这个,想了想,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还是答道:“我这是小本经营卖不了多少,利润也薄生意好的话,一张桌子有可能赚个四十多块,生意淡的时候,也有十几块吧!”
这么一算收益还算客观,平均下来每张桌子一天晚上能创造近二十多块钱的收入,这店里有十几张桌子,一个月下来,万把块上下,不过这跟店老板的辛苦也很难成正比,每天得操不少心,应付不少事,店里还养活了七八个伙计。
曾毅就指着门口那张临街的桌子,道:“我占这一张桌子大小的地方,每天给你三十块钱摆一个卖臭豆腐的摊老板你觉得这生意能做吗?”
老板先是愣了愣,随即就盘算了起来,一个卖臭豆腐的摊子,哪用得着一张桌子半张桌子就够了,挤一挤自己可能都不用少一张桌子,还能多一份收益,这个生意很不错啊,当时就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
曾毅没有就这个问题深入,而是又问道:“我看你这个店是晚上经营,如果我再给你三十块,早上我用店里的桌椅卖早点,你觉得怎么样?”
老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着啊,反正自己的店白天也是在那里闲着,租给别人卖早点,自己还能白赚一份收益,何乐而不为呢,当时就道:“这个行,只是你得负责打扫,用坏了东西得赔偿!”
曾毅哈哈一笑,道:“那我白天卖早点,晚上也卖臭豆腐,共总给你五十块,如何?”
老板这回倒是很痛快,道:“没问题啊,互惠互利嘛,你啥开始时候来做,我让人给你倒腾一下桌子!”
“你容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好吧?”曾毅笑着岔开了老板的问题。
老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睛里神采不断闪烁,让曾毅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思路一下开拓了,就算这个年轻人不租自己的店,那自己也可以招租嘛,明天自己就挂*招租的牌子出去,不一定非要臭豆腐,烤*鱼也行啊,其实外面这些推小车的也tǐng可怜,自己也算是帮他们个忙!
曾毅一摊手,看着徐老,道:“资源稀缺是事实,一时半会,也肯定难以解决,但节省着用,我觉得也还能凑合!徐老你说是不是?”
徐老哈哈大笑,今天算是开了眼,还是这一个店面,但让曾毅这么一点拨,却办成了三件事,这至少就解决了三户人家的生计问题,虽说他们要给店老板交点钱,但至少不会担心被城管罚款了,生意也做得长久,等有了积蓄,也可以自己去独立盘家店面了。
最重要的,还少了那些骂娘的牢sāo和抱怨!
纵然经历过无数的风浪,见识过形形sèsè的人,此时徐老也不得不承认一点,曾毅这个小伙子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出sè,他的这份乐观和坚韧,是很多为领导者都不具备的。纵然世界一片灰暗,但这位小
伙子的心,永远都是sè彩斑斓的,永远都充满了热情,他能够正视一切,又能勇敢地去解决问题,没有逃避责任,没有去抱怨憎恶,更没有随bō逐流。
在当下的体制内,能做到如此,已经极为难得了。
“来!”徐老举起杯子,今天他被曾毅。番话说得心服口服,道:“这次来南江,我老徐最大的收获,就是结识了你这位小娃娃,你很了不起,我要和你喝一个!”
“我年轻,脚跟浅,你一夸说不定就飘起来了!”曾毅哈哈笑着,陪着徐老喝了一杯。
徐老笑着放下杯子,感慨道:“之前你在车上给我一mō脉,我就觉得可惜了,还觉得你这小伙子有些不务正业,放着这么好的医术不去当大夫,却一门心思谋官,说实话,我老徐是看不起你的!但现在,我觉得你这样的人,就该去做领导!”
说这话的时候,徐老也是在心里琢磨,今后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提携推荐一下这个曾毅。
曾毅摇了摇头,笑道:“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有多大的锅,就煮多大的鱼。古人也讲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我去做一些事,可能我也就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大夫去了!”
“你这娃娃人不浮躁,也有想法,我很欣赏!”徐老说到这里”突然一伸手,把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表给摘了下来”放在桌上,道:“这块跟了我很多年,今天就送给你了,算是我老徐付给你的诊资吧!”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的警卫员顿时动容,这块表的来头,他最是清楚,这可是当年总司令亲自奖励给徐老的,从那刻起,徐老就没摘下来过,他把表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就是徐老的子孙,平时想要mō一下这块表,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今天,徐老竟然要把它送给了曾毅,警卫员不经意扫了曾毅一眼”心中却惊骇到了极集。
曾毅自然明白这块表对徐老的意义,赶紧站起来推辞,道:“徐老,按说“长者赐,不能辞”但这块表,我是绝对不能收的”这是你老人家的宝贝!”
“什么宝贝!”徐老当即瞪起大眼,一拍桌子,喝道:“你小子嫌我的这块手表太寒酸,是不是!”
诚然,这块表确实是有些老旧了,表面的镀层都泛起了绣渍,玻璃幕上还有几道划1痕,这滴滴答答转了几十年,如今还能不能走得准,也非常难说,但要说它寒酸,那就绝对是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想要得到徐老这块表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干,各个都比曾毅腰粗tuǐ壮。
“徐老的表怎么会寒酸呢,是太贵重了!”曾毅看徐老这么讲,就知道自己不能推脱了,再推辞那就是驳徐老的面子,想了一下,他把自己手上的表摘了下来,然后把徐老的表戴了起来,道:“那我可就真的戴走了?”
“戴走吧!戴走吧!”徐老一摆手。只是一块表而已,徐老既然决定送了,就断然不会反悔的。
曾毅把表戴好,又坐了下去,道:“徐老这是给我压力啊!”
徐老送曾毅这块表,其实就是要让曾毅能够时时记住刚才讲的那些话,这也是一种鞭策,看曾毅明白了自己的心愿,徐老开怀一笑,右手又习惯xìng地往左手手腕处mō了过去,一mōmō了个空,徐老大笑,道:“这老毛病得改改了!”
身旁的警卫员非常清楚,徐老只要高兴,就会去mō那块手表,这是多年的老习惯了。
曾毅拿起自己的手表,想着干脆把这块表送给徐老好了,他的这块表,也是块名表,价值不菲,但一想又觉得不合适,明明是徐老送自己一块表,自己再送回去一块,岂不就变成了交换,显得徐老的格调也降低了,自己的表,只是价贵,而徐老的这块表,却是无价!于是曾毅就没提这一茬,道:“害得徐老连个看时间的物件都没有了,曾毅惶恐啊!”
徐老呵呵一笑,感慨道:“老了,其实表上的指针,早已经是看不清楚罗!”
“曹孟德说过:老骤伏枥,志在千里:烈士幕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曾毅举起杯子,道:“徐老心怀百姓,一定能长寿百岁!”
徐老笑着拿起杯子“百岁就算了,只要能多喝几口酒,我就知足了!”
吃喝差不多,天sè也黑了下来,下了班的白阳人,都来夜市上品尝风味,用美食来排遣一天的疲惫,街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来,李记夜市的桌子,也渐渐坐满了客人。
曾毅看徐老吃得差不多了,就道:“老板,把帐一算!”
老板拿起单子,在计算器上敲了两遍,等弄清楚账目,就要过来收钱。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呼喝:“就是这!老板,我刚才吃饭,包掉你店里了!”
大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