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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步,随即猛地上前,抓住对方闪出来的那只胳膊就是使劲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人来不及发出惨叫。整个人就被再次按倒在地,那胳膊软软背在身后,显然是被拧断了,而对方的手里,赫然抓着一柄亮闪闪的尖刀。
“找死!”徐力抬起脚,在对方的脖子上使劲一跺,那人立时就被踩得昏了过去。
现场的人发出了惊叫。不知道是被徐力的暴力给吓到了,还是被那人手里的尖刀给惊到了。
徐力脸上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甚至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经历过生死的人,眼前的这种场面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徐力一弯腰,撩开地方那人的衣襟。伸手一掏,拽出了两只皮夹子,然后举起手,环视着大排档。
“那是我的钱包!”
现场顿时就有人反应过来,然后高喊了一声,他下意思往徐力这边跑了过来,只是突然又站住脚步,战战兢兢地看着徐力。并不敢靠前。大概是怕徐力也拧断了自己的胳膊吧。
远处还有一个人,比这人更不如。他屁股离开椅子,在那里弓着身子想要过来,却连迈腿的勇气都没有。
徐力扫了一圈,就知道钱包是谁了的,抬手甩了两下,分别把钱包甩给这两人,然后弯腰一伸手,拎起地上昏过去的那人,像拖着死猪一样给拖走了。直到徐力离开,现场的人也没回过神来,半天没人敢离开座位。
曾毅并没有上前,他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交给摊主,然后从后面悄悄离开了现场。
在大排场最角落的地方,此时站起两个人,朝徐力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最后却朝曾毅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第二天上班,曾毅把谢亮宾叫过来,问道:“昨天我在郊外,看到市里多个部门联合执法,禁止农民焚烧庄稼秸秆?”
谢亮宾就道:“是有这么回事,这几年村民焚烧秸秆的事情越来越严重,去年最厉害的一次,搞得全城乌烟瘴气、不见天rì,市民怨言很大,所以市里成立了‘禁止焚烧秸秆办公室’,具体的工作由李介桐副市长负责。”
曾毅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谢亮宾坐下,道:“地里每年都种庄稼,我看焚烧秸秆不应该是这两年才有的问题,你说说看,这里面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这两年才愈演愈烈?”
谢亮宾显然没有深想这个问题,听了曾毅的询问,他才在脑子里把这个问题过了一遍,道:“主要是农民用不到秸秆,放在地里又影响耕种,所以干脆就焚烧了,至于为什么这两年情况严重,可能跟天气和气候有关系吧。”
曾毅对谢亮宾的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比起李伟才,谢亮宾可要差得太远了,就是比起包起帆的,谢亮宾的眼界也是大大不如。如果这个问题让李伟才和包起帆来回答,答案绝对不会如此流于表面。
我们是个农业古国,几千年都在种庄稼,为什么焚烧秸秆的问题这两年才暴露出来?这里面肯定有它的原因。
曾毅昨晚已经调阅了一些资料,对于这个问题也有了结论,焚烧秸秆的问题,总体来说:南方要比北方严重,近年比以前严重。
北方轻于南方,是因为北方农民有烧炕、烧大锅的习惯,他们会把秸秆回收利用。而近年严重以往,原因则是多方面的:第一,农村条件改善,大家用上了电、气,已经不再使用秸秆烧火做饭取暖了;第二,土地总量没减多少,农民却大量地进城,城市化的进程也导致秸秆大量过剩;第三,大量秸秆回收企业的关停,主要是小型造纸厂的关停,使得秸秆彻底成了无用废品。
放在地里影响耕种,拉回家占地方还用不上,也没有一个合理使用秸秆的渠道,那么焚烧秸秆自然就成了农民处理秸秆的首选方案了。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问题就是如此奇怪,人们为了过上更快捷更健康的生活,选择了放弃了秸秆;为了保护环境,又关停了小型造纸厂,但最后却使用了焚烧秸秆这一方式,将一切都推回到了原点。
曾毅早就得出了结论,也想到了处理的办法,之所以把谢亮宾叫过来询问,是想看自己能不能在中化市找到一个工作上的得力帮手,可惜谢亮宾的回答让曾毅十分失望。
翻开桌上的文件夹,曾毅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道:“你把这份文件,下达到我市郊区各级农委,让他们立刻行动起来,做好秸秆的回收工作。”
谢亮宾有些意外,市里这次可没让农委参与禁止焚烧秸秆的工作,曾主任怎么还搞出来一个秸秆的回收工作呢。
疑惑地接过文件,谢亮宾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到,“近rì城郊村民焚烧秸秆,所制造烟雾已经对我市空气质量造成实质xìng污染,严重影响到了全市的正常秩序,更不利于安全生产大局,容易造成火灾事故。经联系沟通,现有企业愿意以200元/吨的价格收购秸秆,望各区县农委在收到通知之后,立刻予以宣传公布,并做好组织村民回收、售卖秸秆的工作,以实际行动,为我市人民营造一个良好的生活工作环境。”
“这……”谢亮宾吃了一惊,竟然有企业愿意出钱从农民手里买那些秸秆,而且是不限量收购,这太让人意外了,到底曾主任是联系到了什么企业呢?
“你去发通知吧!”曾毅道了一声,就拿起桌上当天的《中化rì报》看了起来。
谢亮宾心里一凉,他终于是反应过来了,曾主任早就想好了办法,却还来问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这分明就是在考验自己,可惜自己的回答太流于表面了,如果有人出钱买那些秸秆,哪个还愿意焚烧啊,那烧的可就是钱了!
农民焚烧秸秆,最大的原因,还是没有处理秸秆的更好渠道!
想再给曾毅解释几句,可又实在说不出口,很显然,曾主任在这个问题上比任何人的认识都要透彻。谢亮宾有点后悔,但只能作罢,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就算得到曾毅的赏识又能如何,曾毅的这个农委主任能不能做下去,那都是个问题呢!(未完待续。)